当然消息一出,夏迟就被黑了,虽然那些粉丝黑的是夏夏,但是她就是夏夏,还是被骂了。 一楼:那个夏夏哪里配的上我们家沈美人啊?换人换人! 二楼:臣附议。 三楼:一楼你行你上啊。 四楼:我们沈曳还是个孩子好嘛,怎么能拍那种戏? …… 那件事都上热搜了,但好歹公司买了其他热搜顶上去了。 不管怎样,这部电影是未播先火,也算达到了宣传目的。 夏迟的人设是风情又孤傲,缺乏人情味的冷艳美女。 只是外表太艳丽,所以戏路比较受限,容易吸粉也容易招黑。 但是娱乐圈想红急是急不来的。 夏迟有在国外演艺的经历,所以经验丰富,公司也比较看中这一点。 尽量让她保持好人设,不爆出丑闻。 现在公司想借电影跟沈曳炒作,从而受到更多关注。 夏迟是拒绝的,但是这是公司的安排,她也不能直接反抗。 再加上赵明明的劝说,“跟美人炒cp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再说了沈曳那边也不反对。”
“他真的不反对吗?”
夏迟有点惊讶,毕竟跟沈曳搭档了这么久,两个人的关系都只是认识而已,不熟。 “他的经纪人问过他意见了,沈曳说随意就好。”
夏迟能够想象到沈曳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他不是不反对,他是根本不在乎。 因为他根本不会喜欢上她。 夏迟最开始看到沈曳的名字时眼前一亮,因为他的名字首字母缩写跟那个人的一样。 SY。 已经四年没见了呢。 车行驶过桥上,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刷一左一右,慢慢刮擦着玻璃。 赵明明又在刷微博,在评论区转悠,看粉丝意见。 夏迟靠着车座休息,每到下雨天她的心情都会有些烦躁。 因为天气不好所以心情压抑。 这些年在国外她接受了很多治疗,她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夏琳也渐渐放心。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完全恢复了,她是隐藏的更深了。 因为工作的疲惫,她也会失眠,而每次失眠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 为什么是影子呢?因为她不敢看他的脸,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她也知道如果两个人面对着,他的视线一定一直在她身上。 许久不见,夏迟也不知道还要不要见,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因为她把他丢下了,他一定气坏了。 再见的话,她要说什么,求他的原谅吗?然后看着他对自己冷眼相待,或者看着身边已经有了其他的女孩? 夏迟不愿意这样,还不如一直做陌生人来的痛快。 在国外的时候,有很多男人来献殷勤,夏迟都一一拒绝了,她知道自己不该也没有资格再去得到什么爱情了。 她这样的人本来就不正常,为了自我保护也为了不伤害别人,她只能拒绝。 但是有一个原因她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她始终忘不了一个人。 昨晚通宵拍戏,早上又早早出发,再经历饭局,夏迟整个人已经非常疲惫。 雨越下越大,风声渐盛,车开起黄色大灯,被笼罩在雨雾中。 司机仍是在专心开车,夏迟在后座睡着了。 即使车窗关着,坐在车内仍能感觉到雨的气息,湿润清新。 在这样的环境中,夏迟梦到了高二那件事。 正是体育课,大家都是运动完中场休息,身上出着汗。 夏季的天气变幻无常,本来晴空万里突然就阴云密布。 “要下雨了。”
有人喊着。 还不等大家反应过来,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很快就急雨匆匆。 夏迟也急着往教室跑,她一抬头,看到一个人跑向她。 别人都是往教室跑的,只有他不顾一切地往反方向跑。 他到她面前时停下脚步,将校服外套脱下,盖在两个人头顶,一起跑向教室。 那个雨天,少年身上带着青草的清新味道,他们挨得很近,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温柔地说:“我来了。”
好像不管怎样,他都会奔向她。 两个人一起啊,下雨了又怎样,没伞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夏迟不知道那个时候苏砚一开始想的是去给她拿伞,他会用最快的速度拿完立刻回来。 但是啊,雨说下就下,他也没有预料到,所以,他只能留下来陪她一起。 要么淋雨,要么一起走。 夏迟脑子里残留着酒精的剩余作用,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又睡着。 雨还在不停下,像是在诉说着那些缠绵悱恻,欲说还休的情意。 她的少年啊,有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珠颜色为深咖色,独处的时候神色淡漠,但是一看到她,眸中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他曾经说想跟她到白头啊,夏迟便记下了。 到了冬季下雪的时候,她不喜欢戴帽子,也不撑伞,就让那雪花自然地落到她的头顶。 于是,乌黑的秀发像变白了一样。 终于到了住处,赵明明摇醒了夏迟,有点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夏迟问她。 “就是……那个苏砚是谁啊?我听你喊了他的名字。”
赵明明不止一次听到夏迟在睡梦中喊这个名字,就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夏迟很在意的人。 夏迟无奈地摇摇头,“你听错了吧。我有说梦话吗?”
她还反问了一句。 赵明明是个聪明人,也摇摇头,没有继续话题,反而说,“对啦,明天还有安排,你早点休息啊。”
时钟指向凌晨二点,夏迟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手机。 外面是高矮交错的楼幢,高层公寓仍然亮着灯,但是更多的被黑夜笼罩。 黑夜是她最不喜欢的。 一个人多孤单啊。 当初说分手的是她,并且当时一走了之,毫无音讯。是个人都会生气,甚至时间久了生气就变成了怨恨。 在国外生活的那段日子也不怎么愉快,她开始要上学,虽然她英语成绩不错,但是和母语是英语的人交流还是没那么轻松。 她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她也不喜欢跟别人走得太近。 她只能一个人慢慢适应没有苏砚的日子,没有一个人能像他那样全心全意地喜欢她。 夏迟拧灭床头灯,却迟迟不能入睡,她已经神经衰弱了。 她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地,意识终于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