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个子很高,穿着一件黑色大衣。 指间一根烟燃了大半,烟头冒着火星,然后断了一截烟灰。 他又吐出一个烟圈来,看到有人来微微转过头。 师凌看不清他的脸,他带着帽子口罩,裹得很严实,甚至还有一副白手套。 但是他的侧脸很好看,师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坚信。 她甚至还想看看这个小哥哥的脸,因为她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没等师凌再上前,那个男人竟朝她走过来。 他步伐很快,逐渐逼近,师凌有些害怕地往后退。 但是那男人拿出刀在她面前晃,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苏砚。 她试探地问了句:“苏砚?”
那人没说话,只是离她更近。 师凌想跑,却被那人掐住了脖子。 然后那人将正在燃烧着的烟头伸向她自认为美丽的脸。 “不要——”她哆嗦着,如果没了这张脸,恐怕班里的男生也不会理她了。 她可是二班的班长,深受老师喜欢和同学爱戴的班长。 可是她想起今天班里同学的态度,自从她承认自己跟薛见做交易后,那些女生在背后骂她婊.子。 那些男生看她的眼神跟看破烂一样,有甚者还想跟她睡.觉,给她发暧昧消息。 就连那个一向和蔼的班主任也不相信她了。 “师凌同学,经过这件事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当班长,所以我已经选好了……” 师凌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身败名裂就是这样。 可是她也什么事都没有啊,她还能好好上学。 苏砚并不会就此放过她。 每一次,苏砚想如果当时自己去晚了会怎样?他无比害怕,又无比愤怒。 “求你放过我。”
师凌是真的被吓哭了。她也企图装可怜唤醒面前人的同情心。 可那烟头越来越近,师凌能清晰感受到它的温度。 那人像是嫌她吵,直接用布捂住了她的嘴,然后烟头直接按在了她的脸上。 皮肤烧焦的味道很难闻,主要是那种疼痛是师凌不想经历第二遍的。 她只能无助地哭。 她差点疼晕过去,她也害怕,有一半是吓晕的。 那人松开了她,她倒在地上捂住脸,呜咽着。 那人踢了她一脚。然后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拽起她的头发。 他隐在帽舌下的眼睛黑漆漆的,没有一点人的感情,他动作很快又粗鲁,好像在对待一只动物,毫不怜惜。 “自己脱。”
那人让她把衣服脱了。师凌不敢反抗,只能将外套脱下。 很快,她就只穿着单薄的衣裤。 但是她突然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虽然是这样的情况下,她在和苏砚相似的男人面前脱衣服,她也满足了。 她发出一阵阵闷哼,那人像是被恶心到了,往后退了一步。 他又用烟头烫她的手,好像在表达自己的愤怒。然后又用绳子把她的手绑住。 最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然后师凌就一个人留在了原地。她想呼救,但是嘴里塞着布条,手被绑住。 看来这天晚上她注定要迎着寒风受冻了。 结果第二天,有一个晨练的大叔发现了她,她已经神志不清,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着? 那大叔见她衣服凌乱,脸冻得通红,好心地把她拉起来,然后揽住她的腰,在腰上掐了一下。她却大声喊着:有鬼啊。 那大叔觉得她不对劲本来想骗她跟他回家,但是又来了一个大妈,那大叔只好报了警。 然后师凌的父母把她送到了医院。 医生诊断这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 至于她受了什么刺激,谁也不知道了。 不过,在学校里都传遍了师凌这是被薛见报复了。 这俩人一个货色,没一个好下场。 不过也有的女生同情师凌,特别是她的好友,还去医院看她,但是她已经谁都不认识了。 不过从这件事后,苏砚不管什么时候都跟着夏迟,连上厕所也是,他会在厕所外面等着。 ** 12月7日这天是农历的节气大雪。 仿佛是按照日历,这天真的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初雪。 雪花纷纷扬扬,将整个世界覆盖,很快学校就白茫茫一片了。 在雪的覆盖下,仿佛那些丑陋的,可怕的,黑暗的都不见了踪影。 在这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无论发生过什么,无论结果如何,那些事都随着时间慢慢变淡。 没有人会一直记得。 临近期末,大家学习就更加努力,尤其是高三的学生。 谭青青最近模拟考试太多,也没时间管学生会的事了。 而学生会在校庆活动结束后也没什么大事了。学生会的成员也比较放松。 学生会长闻人墨显得尤其高兴。 不是因为他可以有更多时间学习,而是因为他可以多陪陪女朋友了。 在教室上课的时候,闻人墨就看到年笑透过窗子看外面的雪。 她看的很认真,完全没注意到老师已经走过来了。 “咳咳。”
物理老师故意咳了两声。 这个女孩子是中途转过来的,坐在最后一排也不怎么听课。 喜欢东张西望,喜欢发呆。 还喜欢臭美。 物理老师看着她的美甲摇了摇头。 这怎么行呢?他们一班的同学大多数都是尖子生。 物理老师就想到了一句话: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偏偏这姑娘长得好看,老引得那些原本只喜欢刷题的男生往后看。 年笑正沉浸在雪的世界里,她已经在想自己下课到外面玩雪的事了,结果被老师发现上课跑神。 “老师。”
年笑看看他,没有一点怕人的样子,“有事吗?”
她还能理直气壮的问老师有事没。 周边有同学听到后偷偷笑着,老师更生气了,“好好听课。”
“好的。”
年笑立马坐端正,让老师也无话可说。 其实年笑自己也发现了,她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毕竟在学校里没人敢欺负她。 就凭她是学生会长夫人。这还是闻人墨给她的称呼。 那一次,年笑问他:“你是学生会长,那我是什么身份啊?明明就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怎么能一直待在学生会办公室呀?”
“你是学生会长夫人。其他人可以离开办公室,你不行。因为,你得陪着我。”
听着这个肉麻的称呼,年笑吐了吐舌头,这个人其实就是想免费用她。 让她倒茶,让她拿文件,她都要累死了。 可是每次工作结束后他都得把她抱到沙发上,然后蹲着给她捶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