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战见南巫音这般,有些心疼,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小南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无碍,只是这么久了,一点儿冷妃娘娘的线索都没有......”南巫音撇撇嘴,又是叹了口气道。
此话一出,便被即将要离开的辰华听了去,猛然停住了步子。
前几日赤狐王朝的太后烟陌晴曾经秘密派人前来同他叮嘱了一件事,说是这段时日便会派人前来雪域国查探当年冷妃的下落,要自己好生协助他们。方才那三个人也无意间说明了来意,莫非他们便是烟陌晴派来的人?这几日一直没有人联系自己,但一算,那些人也是时候来了。
想到此处,辰华便回过身来,叫住了一脸郁闷,即将要离开的三个人:“诸位且慢,方才我听说你们要找人是吗?”
赤狐战面色一变,此次前来找冷妃娘娘可是密旨,万不可轻易被他人知晓,况且面前的这个人是雪域皇宫的人......于是,赤狐战忙道:“不不,二皇子误会了,我们只不过是有些琐事前来找太子殿下讨还公道罢了。”
“对对对,只是琐事罢了......”南巫音也应和着。
一边的涪陵看着眼前举止浮夸的二人,几乎不忍心去看,忙将目光一瞥,径自看向别处去了。
见三人这般不自然,辰华便认定这三人没有说实话,似是在隐瞒,便愈加肯定了这三人的身份正是烟陌晴派来查探冷妃下落的人,于是便淡淡一笑,上前道:“三位想必不是本地人,我雪域国是个好客之邦,三位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直说。不知三位可否赏脸同本皇子入宫一谈?”说着,辰华附耳于赤狐战小心翼翼道:“你们若是来寻冷妃的,我便是在此处接应你们的人。”
赤狐战听言,一惊,不禁心中纳闷,皇兄什么时候同雪域国的二皇子有交情了?莫非这个二皇子真是前来接应他们的?怎么上次遇到皇兄,皇兄并没有提及此事?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而一边的南巫音听闻这个二皇子要将他们带去皇宫,不由得大喜。他们此次前来找太子不就是想办法入宫吗?太子如今虽然没能见到,但是却突然来了一个二皇子,上来便直切主题要带他们入宫,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于是她忙连连点头:“多谢二皇子收留!”
“......”赤狐战和涪陵皆是一怔,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有了入宫的机会,倒不如去一探究竟,说不定这个二皇子当真是赤狐连苏安排来接应他们三人的呢。
于是赤狐战三人便随着二皇子辰华入了雪域国的皇宫,本来这种举动辰华都是不敢的,但自从他同丞相府千金定下婚约之后,如今整个皇宫之内的一切人对他都换了一副面貌,原本的鼻孔朝天换成了如今的低声下气。而辰华也终于扬眉吐气,再也不必依靠着辰渊才能在这宫中待下去了,而他想要的,这仅仅只是开始罢了......
赤狐战三人被辰华以故友的身份留在了宫内,有了辰华罩着,宫中人似乎也没有质疑他们三人的,这给他们的行动带来了便利。
“本皇子知晓你们是自赤狐王朝前来,不过你们放心,此次本皇子也是受人之托帮你们找寻冷妃的下落。不过,这几日本皇子事务繁多,无奈之下只能暂且将你们三人先带进皇宫内来先由你们自行查探,若是有什么事便尽管告知本皇子便是。”辰华日后想要登上皇位还要多多借住赤狐王朝的兵力,于是自然死心塌地为烟陌晴办事。
而赤狐战三人此时却并不知晓这一切只是阴差阳错罢了,便只当辰华当真是赤狐连苏找来协助他们的,态度自然也便放松了许多。
“多谢二皇子,倘若此事顺利,日后二皇子的事便是我赤狐王朝的事!”赤狐战觉得面前这个二皇子虽然面相不似什么心思纯率之人,但毕竟够义气,便道。
听言,辰华一笑,心中大喜,忙也回敬道:“言重!”
“德嫔娘娘,绣衣坊方才又送来几件上好的成衣呢!”只见小宫女乐呵呵地走到德嫔面前,将一件又一件华美的衣物展开来,让德嫔观赏。
然而德嫔却始终是一副满是担忧的样子,不住地捻着手中的佛珠,不住叨念着“阿弥陀佛”。
“德嫔娘娘......”小宫女见状,忍不住提醒一声。
德嫔身子微微一震,缓缓舒了口气,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人终究不会无事献殷勤。”
“德嫔娘娘莫非不知二皇子同相府千金小姐已经被陛下赐婚了?”
“相府千金?”德嫔娘娘面色平静无一丝波澜,似是看透了一切,半晌缓缓一笑:“何处惹尘埃......”
“娘娘,什么意思啊?”小宫女看着这些华服,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没有德嫔的吩咐她也不知该不该收:“娘娘,那这些衣服......”
自陛下赐婚辰华和洛小陌之后,后宫中的各司也再也不敢怠慢德嫔了,毕竟如今的二皇子再也惹不起了,那可是丞相大人的女婿,日后也必定被器重。辰华得知此事之后,越发感受到了权力所带来的愉悦感,如今就算自己正大光明去看望自己的母妃,想必也不必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母妃!”辰华进到德嫔的殿内,见德嫔还在佛像面前闭着双目念念有词,跪在德嫔面前,猛然抓住了自己母妃的肩膀,急切道:“母妃,孩儿今后再也不会让您受委屈了。”
德嫔许久没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不由得热泪盈眶,缓缓点了点头:“华儿,娘对不住你,娘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可是,华儿,你同那丞相府的千金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那些人之所以如今这般巴结我们母子,便皆是因此事,有了丞相的协助,孩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处处受制的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