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你且说说,那女子究竟是何人,竟让我雪域国的太子这般手足无措!”辰袭笑道。
“父皇......儿臣同云小姐只不过是知音之间的惺惺相惜罢了。”辰渊面色微红,赶忙解释道。
辰袭听言,只道是心中有数,也没有再说笑辰渊,因为辰渊毕竟同丞相府的千金有了婚约,这无论如何也是不争的事实:“你若是如此想便好,毕竟你同那相府千金早已订下了婚约,罢了,渊儿,你若无事,便先回去吧。”
听言,辰渊的心中自是猛地一击,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只想着早些告退,便急急忙忙回到了太子府。
然而就在辰渊前脚刚迈入太子府,顾影便一脸难以置信地走上前来,目光中略有躲闪之色,单膝跪在辰渊面前,道:“启禀太子殿下,方才太子殿下离开后,属下便在茶楼仔细查探,不料居然寻到了那几个杀手遗落的令牌。”说着,将袖中的令牌取出呈给了辰渊。
辰渊见到那青铜色的令牌顿时变了脸色,只见令牌上端端正正写着几个大字“丞相府”。见此,辰渊这才意识到,原来真正派人刺杀云溪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未来的岳丈,那个曾经同父皇一起披荆斩棘,闯荡出这雪域国的洛丞相。
而丞相府的千金洛小陌不仅仅是都城之中人们心中的第一美人,甚至还是一位婉约温柔的女子,而倘若洛小陌当真单纯善良,又因何纵容自己的父亲做出此等有违良心的事来。一时间,辰渊心中对洛氏父女的不满迸发了出来,令他对这门亲事丧失了全部的信心。
“倘若我雪域国将来有此心胸狭窄的皇后和国丈,那我雪域国还能有什么繁盛的机会!不成,这门婚约本殿下毁定了!”愤慨中的辰渊当即便到书房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顾影:“这封书信你务必亲自交给洛丞相,本殿下要同他说的话也皆在这封书信之中,我这就入宫将我意图悔婚一事告知父皇。”
顾影见辰渊这般激动,忙劝阻道:“太子殿下,此事不仅关系到陛下的颜面,还关系到整个雪域国的安定。洛丞相在赌城中的势力可想而知,而且这些年来他的野心也越来越大,陛下是个明白人,想必早就对他有所提防,如今您同相府千金有婚约,那洛丞相也不敢轻举妄动。可倘若这桩婚事一毁,那洛丞相怨气一出,定然会......”
“如若洛丞相早已有谋反之心,那便更不能让他有机会攀附皇亲,此事你无需多言,我前往皇宫了,你速速前往丞相府,将这封书信交给洛丞相!”说完,辰渊便再也不肯多说一句,径自出了府,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顾影没法子,只好按照辰渊的吩咐,将书信交给了洛丞相。洛丞相知晓茶楼一事败露了,本就气急败坏,见太子府上突然来人,心中自有一番不安的感觉,当他看完整封书信之后,突然之间五官都变得略显狰狞。
“这......这当真是太子的亲笔书信?”洛丞相隐忍着心中隐隐的怒火,双手死死捏着那张书信,恨不得将书信撕个粉碎。他万万没想到,还只是太子的辰渊居然有这般胆量退他丞相府的婚事,倘若此事传出去了,这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可怎么抬起头来!
他颤抖着双手,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太子殿下怎会开这般玩笑?我定要入宫将此事向陛下问个清楚!”说完,愤愤然入房更衣去了。
得知自己被退婚的洛小陌,一不留神便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那碎掉的茶杯就犹如洛小陌的心一般,被生生撕成了无数片儿。她偌大的眼睛猛然瞪起,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伸手便拽过一个丫鬟,撕心裂肺地喊道:“不可能!你胆敢欺骗本小姐,来人,将这个死丫头给我拖出去!”
那丫鬟吓得面色铁青,跪在洛小陌面前连连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此事确实是奴婢从老爷那里听来的,方才太子府的顾影公子前来,交给了老爷一封书信,老爷看完时候便匆匆赶往宫中去了!”
“你竟然还敢嘴硬!给我乱棍打死!”洛小陌的双目腥红,死死瞪着那可怜兮兮的小丫鬟,怒气冲冲地喊道。
此时整个丞相府内人心惶惶,皆是提心吊胆地服侍在洛小陌身边,生怕一个不留神便丢掉了性命。
待洛丞相匆匆赶到御书房,只见御书房内,辰袭端坐在上台,看上去亦是勃然大怒的样子。辰渊则跪倒在下边,俨然一副刚刚被训斥的样子,然而双目之中还是充满了桀骜与倔强。辰华则是一袭端端正正的华服陪同辰渊一齐跪倒在地上,看样子是在为辰渊求情。洛丞相见此场景,忙掩盖了方才的一脸慌色,跪在辰渊和辰华之后,俯身向着辰袭鞠了一躬。
“臣,拜见陛下。”洛丞相的声音因着心中的不满而微微发颤。
“爱卿平身!”辰袭正当愁闷之中,一甩长袖道。
“启禀陛下,臣收到太子的一封退婚书信,不知.......是真是假?”洛丞相并未起身,从袖中掏出书信,呈给了一边的太监。
辰袭接到书信,只是瞥了一眼,便将书信扔在地上,愤然冲着辰渊道:“荒唐,简直荒唐!自古以来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同陌儿是自小便指腹为婚,如今眼看就要成亲,你却出来说要退婚,你身为雪域国的太子,奈何做事怎这般鲁莽无理!”
“父皇,儿臣所做之决定皆是儿臣深思熟虑,儿臣同洛小姐并没有夫妻之情,就算是强行聚在一起也是于二人不公,况且今日茶楼一事尚未查探清楚,就算父皇如今不肯退婚,也应将订婚之日延迟,也好让儿臣将刺杀我的那帮人查个水落石出!”辰渊毕竟是有备而来,一番话凌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