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银煞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动云溪,但毕竟今日是云溪自己送上门来的,银三满心里都是对皇后张氏的谄媚之情,丝毫未能顾及银煞的叮咛。如今整个赤狐王朝便是皇后张氏说了算的,银三如此狡猾早就看清了这一局势,如今正想方设法巴结皇后张氏,心想只要在此关键时候给了张氏好处,等日后朝廷定然少不了银狐派的好处。
张氏在寝宫接见了银三,毕竟她同银三之间的交易暂且还是秘密进行得好。然而张氏却未想到银三居然将云溪带了来,一双眼睛似是要喷火一般怔怔地盯着云溪,缓缓从上座起身而下。
“哈哈哈,不错,你银三果真没有让本宫失望!”说着,不由得俯身用手狠狠捏住了云溪的下巴,看着云溪虽然面色惨白却依旧倾国倾城的面容,心中不由得更为烦闷:“这云溪真是生得标致,连本宫看了都忍不住动心,也难怪陛下和赤狐连苏能对她那般痴情。但终究不过是红颜祸水罢了!”
一边的慕容舍怔怔地看着昏迷的云溪,竟忍不住上前半步。之前他便听京城的人说过云府中的三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生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哪怕是发丝凌乱中也透露着一种令人迷醉的美。
张氏见慕容舍看得痴呆,眼瞅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就恨不得将云溪杀之而后快。于是张氏往慕容舍身边走几步,猛然伸出手将慕容舍的头拨到自己的一边,双目迷离道:“舍,你说是她美还是本宫美?”
慕容舍大骇,心想定是方才自己的模样被张氏看见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忙道:“云溪哪比得上皇后娘娘的美貌!定然是宝贝你美了!”说着,慕容舍忙一把揽过张氏的腰际,来来回回抚摸着张氏的腰背。
银三见此情景,自知理应告退,便忙悄悄退了下去。
张氏瞥了一眼昏死在大殿大殿之中的云溪,凑上了慕容舍的耳边道:“本宫生平最讨厌像云溪这样的女子,如今趁着这机会倒不如杀了她!”
慕容舍心中一颤,心想如此绝世佳人若是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可惜,便道:“宝贝,这云溪可是云鹤的女儿,那云鹤是何等人物!若是他得知是我们害死他的宝贝女儿,想必他一定会对我们不利啊!”
张氏向着慕容舍射出一记刀眼:“哼!只不过是一个靠开赌坊发家的死老头罢了,你堂堂赤狐王朝的大将军居然会怕云鹤那个糟老头?还是说你压根就舍不得!”
“不不不,宝贝,我慕容舍心中只有你一人,再也容不下她人了。只是你想,那京城中四大门派的赌坊势力加起来都不如云府的势力大,这说明了什么,可见云府不容小觑啊!那云鹤虽然平日里安静得很,几乎不曾与朝廷打交道,但历代帝王都十分尊敬云府,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慕容舍忙争辩道。
“本宫才不管他云鹤是何等厉害人物,如今本宫就是偏要杀死云溪不可,你做还是不做!”张氏厉声道。此时此刻,对于云溪的嫉妒之心已经完全占据了张氏颇为理智的心。
慕容舍见状,自知是劝不动张氏,便喊来了侍卫道:“来人,将她拖下去处理掉!”说着,双目带有怜惜之色地看了看云溪。
“慢着!”张氏喊住了侍卫,看向慕容舍道:“此事非同小可,由你亲自处理!”
慕容舍听言便知张氏不信任他,但兴许可以趁此机会救下云溪一命,待自己登基称帝之后便可将云溪收入后宫......
想到这些的慕容舍便赶忙应了下来:“你且放心,此事我定会办得干净利落!”说着便带着一帮人带着云溪离开了张氏的寝宫。
然而慕容舍并未让那些侍卫动手,众人来到一处人不多的地方,慕容舍便打发掉了那些侍卫道:“行了,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本将军好了,你们暂且下去吧。”
见侍卫们离开,慕容舍细细端详着云溪昏睡的样子,不由得狠狠咽了几下口水,小声道:“小美人儿,如今本将军暂且护不了你。不过你且放心,待本将军登基称帝,我便立马将你召入宫中,给你一个妃子当当。”说着,只见慕容舍脸色发红,忍不住凑近了云溪,两片唇正要触碰到云溪,却听得身后一阵异响,慕容舍心中一慌,还以为是张氏派人前来查看,便也顾不得云溪,赶忙躲了起来。
只见赤狐修一个飞身来到云溪面前,见云溪面色毫无血色便觉得事情不妙,忙探了探云溪的鼻息,得知云溪无碍之后便松了口气。
“云溪,云溪,你醒醒。”
然而云溪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赤狐修无奈之下只好抱起了云溪,一个飞身便离开了。
慕容舍见人已经离开,便从一边钻了出来,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水道:“真是晦气!竟然让赤狐修发现了,幸亏不是张氏的人!”如今云溪已经被救走,慕容舍也不好追上去,若是被张氏得知自己的小心思,那帝位便遥不可及了。
三日之后,赤狐战的军队已然到达了京城。张氏的探子带着消息到了皇宫,将赤狐战军队的事如实禀明了张氏。原本张氏以为赤狐战此行会带不少军队,然而听探子所言张氏却颇为惊异。
“赤狐战此行带了这么少的将士,实在是令人生疑。”张氏缓缓前行着,不知怎的,她心中始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战王此行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宝贝儿,你究竟在担忧何?赤狐战此行带了这些人难道不好吗?说实在的,那赤狐战在边疆待了那么久,哪还有那么多将士!况且赤狐城同赤狐战的关系一直不好,想必一定想方设法减少赤狐战的兵力,如此一来赤狐战此行带了这些人便情有可原了。”一边的慕容舍颇为不在意,毕竟京城里的全部兵力都在他自己的手上,那赤狐战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张氏生性多疑,缓缓摇头道:“赤狐战虽然头脑简单,但也不得不防,毕竟他最敬爱的兄长可是在咱们手上。”
话音刚落,一个宫人便进了寝宫,向着张氏和慕容舍行了一礼道:“启禀皇后娘娘,慕容大将军,战王求见。”
“赤狐战居然如今便来了!”慕容舍有些气不足,不禁后退几步。
张氏不满地瞥了慕容舍一眼:“无须惊慌,战王带了多少人马前来?”
那宫人看上去十分疑惑,思忖片刻道:“战王并没有带什么人马,只是带了涪陵先生前来。”
“涪陵?”张氏疑惑道:“本宫还从未听说过竟有如此人物。”
“那涪陵据说是玄机子最为器重的徒弟,前些年赤狐战前往边疆,涪陵自愿前往。此人城府颇深,善用计谋。”慕容舍道。
“哼!不管是何人,只管一试便知!”说着,张氏便命宫人将赤狐战请进了宫殿之中。
不过一会儿,只见赤狐战一身玄色长袍,带着手持羽扇的涪陵进了寝宫。张氏毕竟是皇后,赤狐战一进寝宫便向着张氏行了一礼,道:“赤狐战参见皇后娘娘!”
张氏立马换了一副热络的笑脸,伸手将赤狐战扶了起来:“战儿,本宫已然许久未能见你了,可真是想煞本宫了。不知战儿在便将可还好?”
赤狐战见张氏这副虚伪的样子,还是拼命忍住了心中的愤怒,颇为得体道:“回禀皇后娘娘,近年来边疆十分安定,凤都同我赤狐王朝已然多年未有交战。”
张氏欣慰一笑,连连点头:“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只是战儿,此次你回宫想必陛下并未准许吧,而且陛下的事你可知晓了?”
赤狐战一听到此事便忍不住解释道:“请皇后娘娘明察,赤狐庄主不可能会做出伤害陛下的事来,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于是,银三便扛起昏迷不醒的云溪,急忙往皇宫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