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驸马人选已然定了下来,凤帝心中欢喜,便即刻命人摆了桌宴。如今赤狐连苏深知不成亲拿不到仙草,便暂时镇静了心性,一同前往了御花园的宫宴。
云溪见赤狐连苏迟迟不归,心中自是焦灼,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着她的内心。
就在此时,只听得门外一阵声响,云溪以为是赤狐连苏回来了,便赶忙深色慌乱地迎了上去。
“你怎才回来……”话至一半,大惊之下,云溪不觉得住了嘴,见面前哪是什么赤狐连苏,倒是凤筱筱一脸郁闷地立于房门外。
凤筱筱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云溪,不禁问道:“惜云,你在等谁?”
云溪见来人并不是赤狐连苏,竟是凤筱筱,稍一怔色之后便忙反应过来:“公主,小人……小人实在是担心,因此便拜托了宫女姐姐给小人捎信,未料公主竟亲自来了。”
凤筱筱见云溪深色慌乱,便信以为真,忙羞了脸,双目之中掩不住一丝丝忧色:“本公主还能如何?自是那个叫云苏连的胜了,父皇已立他为驸马,不日之后便要完婚。”
云溪心中松了口气,担忧忍不住疑惑,赤狐连苏既然已经成为了驸马,那理应同自己快些离开才是。莫非……驸马做上了,仙草没拿到?
云溪轻叹一口气,猛然跪倒在地上:“是小人无能!无法保护好公主,那云苏连压根不是值得托付之人,奈何小人……”
“你怎知他不是值得托付之人?”凤筱筱问道。
“公主有所不知,当初那云苏连同我家公子起了争执只要便是由于我家公子得知了那云苏连的阴谋!其实那云苏连并非是真心爱慕公主,此番前来全是为了得到仙草!”
凤筱筱幡然醒悟,忙道:“他竟是这般人!不行,我要赶忙告知父皇,怪不得父皇说要等成亲之日才会将仙草给他,原来父皇亦是提防着他!”
云溪忙喊住凤筱筱:“公主,此事万万不可!”
“为何?”
“公主细想一下,陛下想必定是知晓您不喜欢那云苏连,更不愿下嫁于他。如此一来倘若公主在陛下面前说那云苏连的坏话,陛下定以为是公主不愿嫁给云苏连而想的借口!”
凤筱筱细细一想,此话不无道理,便一时间没了主意:“那依你之间我该如何?”
云溪痴痴地看着凤筱筱,不知不觉便湿润了双眼,接着便故作痴情道:“公主,小人有一计但不知公主可否认同,但倘若此计成了小人或许能有机会陪伴公主一生一世。”
凤筱筱似是感受到了云溪满含的情愫,也怔怔地望着云溪,柔声道:“只要能同你在一起,无论是什么事本公主都要试一试。”
云溪大喜,如此一来事情便好办多了,接着便道:“公主,既然那云苏连一心想要得到仙草,那公主只需将仙草给他,想必他也不会痴缠。倘若驸马逃离皇宫,那陛下定会看到我对公主的一片赤诚,说不定便会同意让我伴在公主左右。小人不求成为公主的驸马,只想就这样待在公主身边,一生一世,这也是我当初为何不同公子离开的缘由。”
一番话后,凤筱筱早已是双目垂泪,一时情难自已,猛地扑在云溪的怀里:“原来你对我是这般情意,惜云你且放心便是,用仙草换一个你,值。”
云溪终于缓缓松了口气,但还是在心中有了一丝愧疚,不由得默念,凤筱筱啊凤筱筱,实在是对不住你,这就算是我云溪亏欠与你的,你若有难我云溪定会救你。
为了尽快用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凤筱筱一刻也不想耽误,便趁着御花园正在举办宫宴,前往了仙草所在的宫中“珍宝阁”。只见珍宝阁外观十分宏伟壮大,以暗红色调为主,阁口处站着两个守卫,立于那边一动也不曾动。
二人见凤筱筱前来,忙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属下参加公主!”
凤筱筱不耐烦地瞥了他们一眼,忙挥手道:“行了行了,无需多礼,尔等快将这门打开!”
“这……”二人犹豫了片刻,忙道:“还请公主赎罪,这珍宝阁历来由陛下亲自吩咐,若只是公主您的吩咐,属下真不敢随意将门打开。”
凤筱筱双目一瞪:“真是反了你们了!今日驸马已出,父皇忙着同驸马参加宫宴,于是便谴我前来取仙草给驸马带去,你们竟敢阻挠本公主,待本公主同父皇说一声,让你们俩都掉脑袋!”
二人一听,吓得赶忙跪倒在地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既然公主是受陛下之命前来取宝贝,属下只管放您进去便是。”说着,便赶忙上前开了锁。
凤筱筱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进了珍宝阁。
宫宴之上一派欢闹热烈的场景,然而赤狐连苏却时不时目光中闪出一丝忧色,如今突生变故,难道自己真的要做这凤都的驸马才能拿到仙草吗?赤狐连苏虽是半个江湖中人,但亦有些犹豫传统,毕竟他一直想娶的娘子是云溪。
想着想着,赤狐连苏有一丝出神,可就在这时,他只觉得肩头重重的一下,只见凤筱筱一脸鄙夷之色地冲他使了个眼色。
“云苏连,本公主有事找你。”
赤狐连苏本就厌烦凤筱筱,便想不了了之,并不欲搭理凤筱筱。
见赤狐连苏脸色不好,且对自己极为冷淡,凤筱筱愈加肯定了云溪的说法,这云苏连压根就不是冲着驸马之位而来,而是为了仙草!
凤筱筱竭力忍住内心的不快,冷冷地压低了声音道:“你若是想要仙草便同本公主来。”
赤狐连苏心中一惊,便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一处无人察觉的假山处,凤筱筱便自衣袖之中掏出一个红玉盒,煞是精巧,盒子冰凉一片,待凤筱筱打开玉盒之后,赤狐连苏便看到一株如碧玉般晶莹剔透的仙草静静地躺在其中,还时不时散发出一缕缕雾云般的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