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啊,你胆子倒是愈发大了。”云溪道。本以为秋儿一路上不与自己说什么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得已憋着的,谁知道只是因为想要分享给紫玉,害得她好一番担心。
“小姐,我怎么了?”秋儿一脸的莫名其妙。
“居然敢瞒着我了,一路上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还以为你有什么难事呢。”云溪不满的哼哼道。
“没有啊。”秋儿挠挠头,又说道:“我这不是怕在路上跟小姐兴奋完之后回来跟紫玉说就没感觉了嘛。”
云溪无语凝噎,这也能算理由?
罢了罢了,都是她惯出来的,云溪摇摇头,没再计较。
嗯……想想居然都为了入宫的事烦了这么多天了,还好赤狐连苏那个混蛋不算太次,终于轮到她好好休息的时候了。
好在,云府里既没有主位夫人,也没有更高的长辈在府中需要晨省昏定,相对而言就自由了许多,即便是云溪在听雨院睡上一天,都没什么大不妥,反正听雨院都是她的人,反正她还挂着个体弱多病的名号,即便是不起身,也没人说什么。
“秋儿,我先休息休息哦,到晚膳时间再叫我。”云溪边回卧房边对秋儿说着。
秋儿一脸茫然,眼见着云溪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卧房门口,她疑惑的看着身边的紫玉,问道:“小姐刚刚是要我晚膳叫她吗?”
紫玉点点头,答道:“是啊。”
秋儿更加疑惑了,继续问:“那……小姐吃午膳了吗?”
“……好像没有。”紫玉思考片刻,还是回答了秋儿的问题。
二人一起看看行至半空的太阳,现在才辰时,距离午膳大概还有一个半时辰,今日的家族大会并没有浪费太长时间。
那么小姐的意思是……她不吃午膳了?
看懂了秋儿疑惑的眼神,紫玉沉思片刻,小姐刚刚说的是晚膳再叫她,那意思便是不吃午膳了吧?确定了这个想法之后,紫玉递给了秋儿肯定的眼神。
“哦……那这次午膳我们就自己吃吧。”秋儿说道。
“可是,不叫小姐用午膳真的没问题吗?”紫玉问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她以前可是亲身体验过得。赌鬼父亲将家中钱财全部拿走之后,她们娘仨基本是没什么吃食了。
“小姐应该不会忘记午膳的,大概到时候她自己会醒来吃吧。而且紫玉,如果我们在没什么事的前提下吵她睡觉,后果可是很严重的。”秋儿缩了缩脖子。
紫玉想想,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怎么会有人忘记吃饭呢?想到这里,紫玉释然了,嗯对了,今日小姐刚刚脱离苦海一定会很高兴的,所以应该叫膳房多准备些好吃的用来庆祝。
打定主意之后,两个丫头就结伴朝膳房走去,早已忘了呆在听雨院睡觉的云溪。
已经进入卧房即将进入深眠的云溪表示很委屈,她真的是忘了午膳这回事啊。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谁叫云溪已经睡着了呢?
不过,听雨院虽然其乐融融,但并不代表府中每个地方都是这样的,比如说二姨娘程忆的院子,就笼罩着一阵阵的低气压。
程忆在回到院子之后,就直接遣散了在卧房服侍的所有丫鬟,带着哭闹不止的云雪走了进去。
众人都是服侍老练了的人,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现在心情极度不好,并且,他们可是听说了的,家主把此次入宫人选定为了三小姐,想必二姨娘是不乐意的吧,在这个关头,可没有人愿意去触程忆的霉头。
卧房中——
程忆看着哭哭啼啼了一路的女儿心里很是烦躁,她自然知道云雪心中所想,但是她也烦闷的紧,此次家族大会实在是让她太憋屈了,本来是已经商量好的,徐婉肯定的告诉自己只要配合她,就一定可以再次把入宫人选定为云溪,反正她对云溪也是很不喜欢的,既然在府中有老爷护着她不好下手,便将她送入宫中也好,她也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再言,那老皇帝出了名的好色,宫中的妃子只怕是赤狐国有史以来之最了,那群妃子肯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虽从未入过宫,但对于宫中的明争暗斗也是知道些许的,整天要防着一群女人的算计,还不一定防得住,那群女人虽然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可是其中苦楚又有多少人知道呢?若是把云溪送进去,肯定也够她喝一壶的,说不定后宫那些女人还能帮她早早的解决了云溪呢。
这是她最乐于看到的结果。
可谁知,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数。
云溪居然攀上了修罗山庄的庄主赤狐连苏!
修罗山庄庄主赤狐连苏,露面时永远带着面具,是以没有人见过赤狐连苏真正的面目,可谁都知道,修罗山庄在赤狐国的地位。
那赤狐连苏仅凭名字就可知道,定与赤狐国皇家有关系,再者,修罗山庄富可敌国,就连当朝皇上只怕也得给几分薄面,在江湖之中,更是有无人可超越的顶端地位,可以说,嫁给赤狐连苏,就等于同时拥有了身份、地位、财权,这是多少女人都可望不可即的?
再者,修罗山庄如此富裕,自然也有过女人想要勾引赤狐连苏嫁入山庄的事情,可赤狐连苏从不为色所诱惑,十分的洁身自好,所以那些女人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成功。
并且,赤狐连苏别说是妻子,就连小妾也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所有女人都想嫁的贵公子。
可是这样的人,居然亲自点了云溪?何等令人气愤?对于这种在顶尖的人,程忆虽说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女儿可以嫁给他,可是这个人是谁不好居然是云溪,一个空有美貌的病秧子,是怎么搭上赤狐连苏这个钻石男人的?
每每想到这里,程忆便记得浑身发抖,然而更令她生气的,是云扬。那个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带大的孩子,今日居然举了手,站在了云溪那边,到底是什么蛊惑了他?云溪可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