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现在只有十万杨家军,算上预备军勉强只有二十万部队,现在即便重创了白波匪,但是韩暹所部实力依旧在我们之上,现在让继廉率军离去,我们主动进攻,是不是太托大了!此时借助山势固守,应为上上策!”
秦继忠是秦氏八英之首,当然也是八个兄弟中最不出彩的一个。然而老成持重、作战经验丰富,是部队中的坚石,所以秦戈将他调配给杨志做副手。杨志仰天长叹道:“现在仙魔两道入世,神权崩溃后,仙魔两道失去天道禁锢,开始肆无忌惮的插手凡俗之事,我们以前的对手很多都实力暴增,那个徐晃的可怕你是亲眼目睹,风烈兄那边的压力比我们这边大的多,二龙山现在豢养的梁山匪就有三百万之众,所以他们对于此次打秋风必然愈加疯狂,故而臧洪太守亲自协助风云虎将军在二龙山督军与梁山匪对峙,即便有仲章、邓芝以及关平等人协助,加上龙牙的寒冰飞龙部队助阵,依旧压力重重,林冲、鲁智深、林冲等都是我的兄弟,他们的能力我最清楚,济南郡的防御战略重心现在必须转向二龙山防线,我们镇守的北线不能有任何差池!现在韩暹大败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所以我们要对他保持强大的兵锋压力,现在我们只要保持强大的进攻欲望,他就更加无法摸清我们的兵力,让他更加惶惶,这便是攻心,他的军心越乱,我们可以让敌军不战自溃,不敢再觊觎桃花寨!”
秦继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现在他终于明白秦戈和赵云为何对杨志如此看重,他一个初降之将,便将济南郡北线的军权交给他。此时杨志几乎洞悉了整个战局,临战指挥调度有方,智勇双全让秦继忠为之叹服,便率领部下按照杨志的战略,追击白波匪而去。……北海郡梁山匪中军主帐中,宋江此时坐在主位,身侧的吴用正在整理各处的情报,公孙胜则老神在在的盘膝坐在一旁的神游天外,似乎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瓜葛。宋江则脸色铁青的在大帐中踱步,吴用站起身长叹一口气道:“济南郡传来战报,林教头、鲁大师和武都头率领部队与朝廷部队血战数日,然而济南郡的朝廷部队抵抗激烈,加上他们的关隘稳固犹如金汤,依旧无法撕裂他们的防线,半个月下来一粒粮食都没有抢到,由于要不断攻城拔寨、攻克坚堡,弟兄们伤亡惨重,林教头他们建议将攻击目标转向冀州,否则用不了两个月,他们的军粮将耗尽,那时二龙山部队将不战自溃!”
宋江闻言一口银牙差点要咬碎道:“济南郡不是驻扎着大量的白波匪吗?他们难道能不吃不喝吗?为什么白波匪没有动静?”
吴用无奈的露出一抹苦笑道:“白波匪杨奉和韩暹二人争权夺利,互相不对付,这次韩暹发兵土鼓县,结果在桃花寨中了杨志的埋伏,损兵折将,现在在杨志率领的杨家军步步紧逼下,韩暹被压在历城不得寸进!而杨奉看到朝廷军生猛,已经和臧洪达成协议,由朝廷军为其提供粮草,而他则对济南郡秋毫无犯!”
宋江闻言瞪大眼睛道:“杨志这个废物有这么生猛吗?”
以前在梁山中,杨志就是个混子,作战不积极,到处打酱油,平时酗酒自闭,在宋江眼中八彪骑中最他废物。要不是仗着他是杨家将的后代身负盛名,加上林冲、鲁智深和武松等人的帮衬,他连八彪骑都进不了。没想到现在杨志竟然犹如脱胎换骨,变得如此厉害让宋江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想到杨志竟然能够挣脱替天行道大旗的束缚,现在更是成了秦戈镇守济北郡的擎天一柱,此时宋江对杨志的恨意更是深。吴用捋着胡须长叹道:“听闻杨志集结组建了一支十万人的杨家军,冠军侯将指挥和训练权全部交给了他,此次杨志在桃花寨借助险要地势设伏,将韩暹的精锐魔兵杀的丢盔弃甲,此战名震青兖,听闻杨志悍勇,竟然可以跟神将之境的韩暹一战,与韩暹连续激战十数场,虽然落于下风,但都能斗得旗鼓相当,悍勇之名威震青兖……”“够了!”
宋江越听心中越是烦躁,用力一拳砸在桌上,杨志有多悍勇,就打的他的脸有多痛。整个大帐陷入了寂静,而公孙胜依旧老神在在的神游,宋江平复了心中的愤慨之心道:“准许林教头的意见,让宋清率领部队向冀州进兵,冀州素有天下粮仓之称,如今又有黑山军劫掠,我们可以趁火打劫,或许可以解燃眉之急!对了!告诉穆弘让他带着揭阳镇的部队与二龙山会合,他留在乐安郡已经没有意义!还有让李俊率领梁山水军通过海岸线,将战略重心放在突袭东莱郡的黄巾匪和扬州沿海城镇上!务必要获得充足的粮草物资,以供军需!”
吴用听到宋江的话大吃一惊道:“大哥!难道你要向冠军侯认输?”
宋江有些无力的瘫坐在主帅之位长叹道:“冠军侯账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现在在整个青州可以说是人心所向,经过这两年的发展,他的治下竟然已经恢复了稳定,如今青州士族和百姓都对其敬之如神,而且他的部队占据各处险寨和城关,又有徐庶、于禁这等绝世之将镇守,我等数次血战都难以突破其防御,现在星耀黄巾匪和刘备军在仙道玄门的支持下,实力大增,对我们的各处山寨发动入侵,我们劫掠的粮草物资已经快要耗尽,如果再不寻求突破,恐怕过不了两年,我们将会全军覆没!”
吴用听着宋江的话,看着面前的沙盘地图,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大哥你的意思是集中力量,难道你想将青州府城的卢员外的部队撤回北海郡!与少华山的势力结成一块,向徐州方向发展!”
宋江眼中闪过精芒道:“柿子要找软的捏!冠军侯悍勇无敌、能征善战,但是徐州、兖州的刺史陶谦和刘岱不过是昏聩之辈,我们惹不起冠军侯,难道还会惧怕这两个废物,现在我们想要保住有生力量,必须要劫掠大量的粮草物资,徐州和兖州正好是一块肥肉!而且我们将力量集中在一起,也就不惧黄巾匪和刘备军的蚕食!”
吴用看着青州地图抚掌道:“此计甚妙,如今大汉神权崩毁,未来各州郡势必列土封疆,未来谁有实力谁就能称王称霸,如今的青州州城已经近乎成了一片废墟,除了政治价值,还要分兵去把手,如果卢员外能够与少华山合兵,退可以与我们抵御黄巾匪和刘备军,进可以劫掠徐州、兖州甚至可以配合梁山水军进军扬州,可以为我们大军获得源源不断的给养,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甚至在未来可以夺取徐州、扬州!”
现在秦戈这只虓虎他们惹不起,但是徐州、兖州这群老弱病残的绵羊还不是任他们宰割,宋江似乎看到了一片新世界。宋江捋着胡须冷笑道:“当然也不能如此便宜了秦戈,这样吧!他们不是一直找我们和谈吗?青州府城!怎么得也要值三百万担粮草吧!还有既然白波匪能够与他们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我们也可以签订啊!每年就让他给我们免费提供粮草,这样的话我们解除了后顾之忧,便能困龙升天!”
吴用双眼精光直冒抚掌道:“妙哉!宋大哥真是英明神武,如此不仅化为危为机,化腐朽为神奇!”
宋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公明哥哥!既然你为兄弟们找到了一条生路,那么我也就放心了,哥哥知我一心求道,本不想被世俗感染,如今我已得到师尊点化,看到了无上的天道,我现在可以跟随师尊全心感悟天道了!”
就在这时公孙胜离座而起,扬了扬拂尘向宋江打了个稽首。宋江闻言大惊失色,他的替天行道大旗可以掌控梁山一百零六将,但是唯独公孙胜却是个异类,他的神通太强了,替天行道大旗根本约束不住他,是宋江一直以兄弟之义束缚着他。公孙胜的神通早已超凡脱俗,是宋江对抗黄巾匪和刘备军仙门弟子的依仗和底牌,如果公孙胜一走了之,宋江基本上等于失去了一臂。“呜呜!先生要舍我们兄弟而去吗?”
宋江突然捂着脸以头抢地嚎啕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活了!”
看到宋江哭的如此撕心裂肺,公孙胜也是连忙将他搀扶起来,心中涌出了羞愧之色,感慨万千道:“哥哥!我……”吴用在一旁趁热打铁道:“公孙先生!我等兄弟再世为人,这份兄弟之情已经超越了一切,宋大哥一直视你如师如友,对你更是骨肉情深,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自生自灭!”
公孙胜看到这一幕长叹道:“是我自私了,罔顾了兄弟义气,罢了!如果现在我离去,也无法安心修道,就让我为哥哥尽忠吧!”
公孙胜向着西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皇宫的御马场上,秦戈一身戎装的站在马场上,此时刘协正怯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在离秦戈不远处,立着一匹浑身如玉,披着龙鳞的神驹,这匹神驹神骏异常,犹如从天上飞临的龙马。此时神驹立在草地上,正悠闲的吃着草料,刘协拉着秦戈的手,有些畏惧的伸出手想要摸神驹,结果神驹警惕的打了个响鼻,吓得刘协一头扎在秦戈怀中。看到这一幕秦戈顿时无语,这刘协缠着自己给他传授武道和攻城略地之道,虽然董太后和满朝文武都反对,刘协依旧倔强的喊他师父。秦戈因为要驻守皇城,而且现在外面满城风雨,有暗中阴谋诡谲者、有趁机拉拢者、也有叙旧共事者。如今在政潮还未明朗之前,秦戈不想与各方有过多的干系,前两天为卢植守孝七天。现在教授刘协正好成为借口,让秦戈得以深居皇宫中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刘协,对于这些人全都闭门不见,让他舍弃了很多烦心事。不过秦戈并非对外面之事懵懂无知,乌鸦和蹇硕每天事无巨细的将朝堂重臣的各种情报送给秦戈,让秦戈对整个洛阳的局势犹如掌中观纹,他现在就是一个猎手,将自己隐匿在朝堂政治场之外,他在评估局势发展,等待出手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