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这么傲娇,也不是一天两天,明辞都有些习惯了。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下次还想支持我的直播事业,不如直接给我转账。”
谢御起码打赏了八百万,想到有一半要分给微博,明辞的心就在滴血。 一半就是四百万啊! 这钱都可以在别的城市买一套很不错的公寓了! 明辞幽幽地盯着谢御这个败家子。 败家子·谢御不冷不淡地睨了她一眼,薄唇轻吐,“你想得美。”
他不屑地说,“这只是寻常的品牌公关手段,直接给你转账对公司有什么好处?我不喜欢做没有好处的事情。”
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机,这榜一的皇冠真好看。 直接转账,谁能知道他是榜一? 呵..... “你这是浪费钱。”
明辞突然想到,“师兄的账号被封了,那他打赏的钱呢?是给我,还是退还给他?”
谢御眉心微皱,语气不爽,“退还啊。”
谁要他的破钱? 还零花钱。 恶心死了,诡计多端的野男人。 至于傅青时的账号为什么会被封掉,自然是谢御的手笔。 作为娱乐圈的顶级大佬,微博这种类型的公众平台都有他的股份,封号这种事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明辞刚提到傅青时,她就接到了傅青时的电话。 “这周末有空。”
她拿着手机说,“还是我请师兄吃饭好了,你特意来首都看我,哪有让你请客的道理啊。”
书房的气温骤然冰冷。 谢御凉凉地说,“这周末没空。”
“怎么没空?”
明辞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皱眉看向他。 “这周我们要回谢家看爷爷。”
“你之前又没说....” 他扯了下唇角,“现在说怎么了?”
明辞莫名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 “周六去,还是周日去?”
“周六去周日回。”
“那我周日晚上和师兄吃饭,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不要。”
纤长墨黑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暗色,冷白修长的手指拿着手机,握得有些紧,手背上的青筋很明显。 他唇角紧抿,下颚线绷得笔直。 眉宇间,还有几分烦躁。 明辞和傅青时说了一声,挂掉电话看向谢御。 她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去啊?师兄算是我娘家人,我们可是新婚夫妻,你和我一起去见见他怎么了?”
他轻嗤,“马上就离婚了,有什么好见的。”
“既然马上就要离婚了,我为什么要去见你的爷爷?你不觉得很搞笑么?”
明辞磨了磨牙,每天都想掐死谢御这个狗男人。 不会说话,就闭嘴行吗? 没人会以为你是哑巴! “我爷爷对你这么好,你凭什么不去见?你师兄和我有什么关系么?我为什么要去见他?”
他皱着眉,俊脸上满是烦躁的戾气。狭长漂亮的桃花眸微微敛着,眸光冷寒,脸色略显寡白,厌世又薄凉。 生气的样子,也像个精美易碎的艺术品。 要不是看他这张脸好看,明辞真想一拳打死狗男人。 “你不想去就别去,和我生什么气啊?”
她随手拿了桌上的几张文件甩向他,“今晚你也自己睡!”
谢御把身上的纸张拂落在地上。 他冷哼,“谁要和你一起睡。”
这么说完,看到明辞离开,脸上的表情却更不爽了。 - 明辞说是不去谢家,但还是得去。 谢爷爷确实对她很好,而且极力支持她和谢御的婚事,明辞很感谢他老人家。 前去谢家的那天,明辞穿了一套裁剪休闲的宽松黑色西装外套,七分裤小高跟,墨发用一根木簪随意低低地挽了一下。 耳间戴的是傅青时送的红宝石耳坠,亮色点缀,明艳懒散。 出门之前,谢御看到她的模样,视线在耳坠上停留了一会儿。 依照他的眼力,很轻易就能看出这个耳坠价值不菲,不仅是红宝石品质,还有耳坠的设计和制作工艺,都是上上乘。 他猜测这耳坠定是上千万的价格,明辞那性格不可能舍得买这么贵的耳坠。 谢御对明辞的小心思猜得确实很准。 就算明辞有这么多钱,她也不会用来买首饰,可能会去买个养老的别墅。 “耳坠哪来的?”
两人坐进车里,谢御低垂着眉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师兄送我的啊。”
“.....” 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心里又是一阵烦躁,“他送你就要?你捡破烂的?”
“他从小就把我当亲妹妹,我也把他当亲哥哥看待。送我个耳坠怎么了?以前他还说我出嫁,要给我准备嫁妆呢。 我就喜欢几千块的耳坠,你才捡破烂的。”
虽然明辞没有傅青时这么有钱,但她也会回赠傅青时东西。 傅青送她昂贵的东西,她反倒不会收下。 偶尔送一些寻常的小玩意,她才会收。 对于她来说,傅青时和师父一样,是另外意义上的亲人。 谢御听到明辞的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眸染了些阴暗之色。 几千块的耳坠? 傅青时还真敢说。 确实诡计多端,比许澄宇还难搞。 没多久,到了谢家主宅。 明辞和谢御一起进去,却没想到谢易洲也在。 谢易洲看了眼明辞,然后把视线停在了谢御的身上,脸色一阵犹豫。 他几次想起身和谢御说说话,但不知是不是想到上次的事情,又身体僵直地坐回了位置。 “小御,爸爸下次不带阿姨去你那儿了,你别生气。”
纠结半响,谢易洲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对这个儿子的包容度确实很高,即便谢御放狗咬他,他也没放在心上。 他不爱原配老婆,可是在乎自己的两个骨肉。 大儿子死了,小儿子残了,对他来说也是很受打击的两件事,所以他对自小宠爱的谢御多了更多怜惜。 只是,谢御不稀罕他的怜惜。 谢御没有理他,朝老爷子微微颔首,“爷爷。”
“爷爷。”
明辞也跟着叫了一声,同样没有理会谢易洲。 谢易洲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等了半天没人理会他,他看着明辞说道,“一点礼貌都没有。”
明辞淡淡地说,“尊重是相互的,有些长辈也得看值不值得尊重。”
“小御,你看看这个女人。我好歹是你爸爸,她叫都不叫我一声就算了,还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
谢易洲终于找到了话题和谢御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