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伟转头一看,看到一张血淋淋的脸,有一只眼球还从眼眶掉了下来,浑身缠绕着黑色的阴气,头颅半透明。 “啊!”
他爆发出一阵高亢的尖叫。 正要跑出厕所,猛烈的阴风刮来,男厕所的门即将要关上。 “代替我留在这里,呵呵呵,我就可以出去了。”
阴恻恻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冰凉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后颈,宛如毒蛇的蛇信子滑过,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我不要死在厕所!你放开我!”
卢伟急的浑身发抖,想要打开门离开。 可是身后的鬼怪却缠住了他的双脚。 突然间,他看到外面路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卢伟大喜过望,连忙喊道,“明辞!明辞救我啊!”
明辞早知他出事,特意来这边看看。 男厕所的门开了一条缝儿,卢伟的手臂伸出来,还挤出来上半身,下半身被鬼怪束缚,他焦急地不断地朝明辞招手。 明辞抱着手,好整以暇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给我表演节目?”
“不是!有东西缠住我了!有脏东西!”
他急的满脸通红,额角还渗出不少冷汗。 “你救救我,拉我一把!”
明辞微微一笑,红唇轻吐,“撤诉。”
她和卢伟的距离保持的刚好,卢伟伸着手也碰不到她。 “你做梦!除非你赔钱.....” 明辞玩味地看着他想要挣扎出来,可是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哦?这些钱,你有命花吗?”
卢伟神色一僵,他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像是被冻僵了一样,一点知觉都没有,脑海还晕乎乎的,有点想要昏厥在地。 他瞬间意识到不对,里头这个脏东西想要弄死他! “明辞,救救我!我不要钱!我撤诉!你快拉我一把!”
明辞这才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从厕所拽了出来。 卢伟刚出来,双腿发软地瘫在地上。 砰的一声。 男厕所的门关上了。 卢伟哆哆嗦嗦地说道,“里面,里面....有鬼!”
“我知道啊,这只鬼的戾气还挺重。”
明辞上下打量了下卢伟,发现他的阳气被那只鬼吸了大半。因为他本就受了伤,身上的气特别弱,如果再晚几分钟救他,卢伟就该死了。 卢伟愣愣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明辞没说话,只是转身回了工作室。 卢伟连忙爬起来,跟着她回去。 他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呆着,生怕那东西来找自己。 来到工位旁边,明辞指了指电脑屏幕,“这些资料有什么问题,你心里应该清楚吧?你最好都改正过来,别妨碍我后续的工作。 要不然,我可以马上去厕所把那个东西放出来。”
“你!”
卢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和那个东西是什么关系?”
明辞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刚才我把你拽出来,他却没有攻击我,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卢伟瞪着她,随即,猛地后退一步。 “难道是你带来的?”
他看向明辞的眼里,多了惧怕。 明辞唇角微勾,“你猜。”
卢伟咽了下口水,冷汗刷刷地往下流。 “赶紧把资料改了。”
明辞拉着他的领带,把他拖到了工位旁边,按在座位上,声音轻柔却让人毛骨悚然,“不然我让他跟你回家玩,嗯?”
“不!我....我改!”
卢伟浑身僵硬,坐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 好像站在他身边的明辞,不是个活人,而是个索命的女鬼一样。 明辞这才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弄好发我微信,我先下班了。”
“你等会儿!”
她拎着包朝门口走去,卢伟喊住她。 “还有什么事?”
明辞转头看过来,容颜明艳,姿态优雅,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卢伟神色一顿,才说道,“我能回家弄好给你吗?这里,呃这里不安全。”
“可以啊。”
听到明辞这句话,他顿时松了口气。 这个点其他人都下班了,他可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 明辞先离开,她去了一趟刚才的男厕所,打开门就见里面是浓重的阴气萦绕,有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朝她凶狠地扑了过来。 “丑死人了。”
她嫌弃地说道,扔了一张驱邪符出来。 惨叫声从厕所传来。 卢伟正好从工作室走出来,听到这声惨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几分钟后,他看到明辞安然无恙地从男厕所出来。 “明辞,你......” 她笑着说道,“有东西不乖,教训一下。”
卢伟:“.......” 他僵在原地,完全不敢靠近明辞。 甚至有点分不清她是人是鬼。 等到明辞离开许久,他才反应过来,给法院打了个电话。 “我要撤诉!”
卢伟一边说,一边快步离开写字楼。 他哪里还敢告明辞啊,他还怕明辞在法庭上变成女鬼把他给吃了。 今天以前,卢伟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的说法。 可是刚才在男厕所。 他亲眼所见,还被纠缠许久,让他不得不迷信! 明辞打车回到了半山别墅。 路上买了一瓶碳酸饮料,可是没喝几口,却发现唇瓣上刺痛不已。 她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才发现唇上破了个口子。 “怎么破了个口子?难道上火了?”
她疑惑不解,“最近也没吃什么上火的东西啊。”
谢御在客厅看书,看到她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小镜子臭美。 他冷不丁地说,“大晚上别照镜子。”
“为什么?”
“免得吓到。”
“???”
明辞收起小镜子,朝他走去,“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吓人?”
这家伙什么审美啊! 谢御冷嗤,“你自己心里没数?打扮得花枝招展,和女鬼一样。”
明辞今天穿了慵懒休闲的黑色丝绸吊带连衣裙,外头套了浅蓝色的牛仔外套,懒散之余更多的是明艳妩媚。 这还得归功于精致的五官,稍稍化了点妆,就美的勾人。 而且昨天她的唇被谢御咬的破了个口子,鲜红欲滴,比涂了口红还好看。 见他一脸冷漠,眼神嫌弃,好像她是什么糟糠之妻一样。 明辞眯了眯眼眸,皮笑肉不笑,“我昨天好像喝醉了,还跑到你的房间找你,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吧?”
谢御没说话,慢条斯理地拿起水杯喝水。 很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明辞却又说道,“你这腿伤得那么严重,那方面应该也不行了吧?”
她叹了口气,“唉,真是浪费了美好的一晚。”
谢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