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萧珩让人做的!不然好好的人怎么会失踪?他瞪大了眼睛,嘶声喊道:“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
最快赶到津县的,并不是萧涌而是萧珩,他一接到消息就带着太医快马赶来了。正在诊断病情的太医恍若未闻地坐在榻前诊脉,又默不作声地开了药方,在裴彦的陪伴下离开。裴彦等离开内房,才低声询问太医病情。他靠着妻子,成为萧珩最信任的人之一。萧五夫孝一满,两人就成亲了。期间虽也经历了樊太夫人的丧事,不过樊老太都是曾祖母了,守孝归守孝,不会禁婚嫁。不然古代那么多亲人,如果五服内每个亲人都死了,都要禁婚嫁和房事,那么古人也没法结婚生子了,一辈子都用来守孝吧。太医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又不顾身体日夜赶路才会如此,静养几天就该没事了。”
冀国公是回祖宅守孝的,不过看他沉稳的脉象、白白胖胖的脸,就知道这位也是摆个花架子而已。勋贵家族大多如此,太医早见惯不怪了,至于不该提的,一句话都没说。裴彦拱手道谢,亲自送他去客院休息,又让人去铺子抓药,他们出来得急,也没随身带药材。萧珩也不可能准备那么周到。裴彦看了一眼亮着灯光的主院,并未多待,而是候在外面,等药来了就去煎药。内屋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剑拔弩张,冀国公气势,早在萧珩似笑非笑的注视中泄了,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你想做什么?”
萧珩不紧不慢地给冀国公倒了一杯水,示意他润润喉才道:“我说过,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这句话让冀国公瞬间来了精神,“你怕了?我告诉你!马上想法子恢复你的世子之位,不然我去告你不孝!”
萧珩哂笑一声,“天黑了。”
他没头没脑的话,让冀国公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天黑了?萧珩怜悯看着这愚蠢的老头,“我说天黑了,你可以做梦了。”
说罢起身离开,跟这种蠢货有什么好计较的?告他不孝?他先走出房门再说。冀国公脸皮紫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孽畜!”
父亲太糊涂了!非要引狼入室!现在连爵位都落到旁人手里!这是他们萧家传了几百年的基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