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可不要再踹被子,闹小脾气了哦!”
江云澜微笑着说:“就你闹我!”
说罢,两人便躺在床上准备一起睡下了。夜黑,江云舒正在着急地喊着荷香帮忙抬萧卿尘。萧卿尘腹部的伤口看起来已经裂开了,被抬到床上时,虚弱地连手都抬不起来。江云舒急忙去拿下荷香递来的药膏,那是金疮药。出来的时候,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留下的。江云舒抹了一点在手上,随后就扒开了他的衣服。在扒开衣服后,江云舒看到了胸前用刀刺穿的口子。血还在哗哗地流淌着。江云舒吞咽下口水,一手指点了一些膏药就往他的胸膛前涂抹在一些。指腹按揉着,江云舒不知道那胸前血肉模糊之处已经开始流脓,只见到古铜色的胸膛布满了疤痕。江云舒看着心口一疼,扎的厉害。她不知道堂堂摄政王竟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模样。江云舒一次次梦回前世,萧卿尘在合棺前温和的模样。江云舒开始慢吞吞的帮着萧卿尘把伤口处一点点地处理好。等到萧卿尘的伤口全部都弄好之后。江云舒对着撩人的烛火,一步步的开始把发脓的地方给挤出脓水。做完最后一步,江云舒吐出一小口浊气。她把药膏放到一边。躺在床上的萧卿尘已经大汗淋漓了,额角前全是因她而留下的汗渍。江云舒弄完后净手,用锦帕擦完就朝着荷香说:“大夫呢?”
“扬州这边大夫已经都歇业关门了,我找了几家都不见开门的,要不您在等等?”
江云舒沉沉叹息了声,低声冷静吩咐:“大夫找不到,只能我来了,你去找点针线。”
“可是小姐,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这……怎么能行?”
荷香疑问道。江云舒无奈吐了一口浊气说:“暂时先这样。”
“好,好吧。”
荷香也不再多问了,就忙着去照江云舒的话照做了。很快,江云舒就拿着针线在腹部缝合起来了。不到半个时辰,终于江云舒就把那伤口缝合好了。虽然血不再留了,不过她第一次缝合伤口,技术稍显差了些,腹部的伤疤此时更为可怖惨烈。旁边的荷香发现到这幕,不忍吞咽下口水:“这……”“明早把大夫叫来。”
江云舒这里没有别的伤药,只能一步步先这么做。翌日。窗外传出一阵阵鸡鸣声。萧卿尘一醒来就见到了床边的江云舒,她趴在床边看起来一夜没睡。萧卿尘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腹部,腹部被缝合了伤口。是她做的吗?萧卿尘忍俊不禁的露出一抹弧度。不知道为什么,萧卿尘第一次被人这么缝伤口,虽然有些丑,但心里面如同抹了蜜一样的开心。他把手放在了江云舒的额头上,揉了揉她的脑袋。江云舒被闹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你……醒了!”
萧卿尘嗯了声。“昨晚……你突然间昏倒,我帮你把伤口处理好了。”
江云舒小心翼翼的说着。萧卿尘无奈一笑道:“嗯,不过这疤痕被你缝的丑了些。”
“啊?”
江云舒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好意思。萧卿尘淡声道:“看来,江小姐也可以发扬一下自己的医术了?”
“王爷这话就是在笑话我了。”
“怎会?”
两人正谈笑着,门突然被推开。荷香猝不及防的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大夫请来了,不过表小姐让您速速去前厅。”
江云舒点头,起身就要走被萧卿尘拽住了手腕。“我这一身伤,等你回来与你说清。”
江云舒原打算是没想去问的。可经萧卿尘一开口,也不知所措起来了。他为何要告诉自己?江云舒心再度乱了起来,撇开了手朝着屋外走。荷香领着江云舒,看向了江云舒说:“小姐,你和王爷感情可真好。”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感情好了?”
江云舒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荷香淡笑着回答:“小姐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一个人,除了夫人就是王爷了。”
“休要胡说,被旁人听到,岂不是乱嚼舌根。”
荷香瘪了瘪嘴角,低下头不再言语。江云舒低头吩咐了一句:“稍后你便让大夫瞧瞧,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和我说。”
“是。”
荷香低下头,便是照着江云舒的话去做了。江云舒来到前厅时,看到了孙氏还有哭哭啼啼的江云澜。江云依直接拉住了她,说:“云舒表妹,昨晚我父亲去找了许家,那许家死活不认账,非要休妻,不愿和离。”
“这是掐着咱们家的命脉呢?”
孙氏摇头叹息。江云舒坐在椅子上,思忖了一番说:“你们许家那妾室是从花楼里赎出来的?”
“是……”孙氏点头。“那我们去花楼先把那妾室搞清楚,对症下药。至于许家会这般盛世凌人,不过是拿捏住了江家,稍后你们把那些田子铺子都给停了,还有江家的丫鬟婆子都召回府里,挫挫他们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