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眼的情况下,还只能压豹子,杜管事压根不相信包纯能赢,那他手中的几百两显然是已经注定要全输的。“可惜啊,真是可惜啊,本以为今天咱们碰到大神了,但他太年轻了。”
“谁说不是呢,唉……”“你还有闲心管人家呢,你今天可输不少了。”
见包纯让张曜将自己手中的钱袋扔到豹子上去之后,在场的这些赌徒也开始为包纯感到惋惜了。“这可是几百两银子呀,真是太可惜了,好在这赌档还有两千多辆没给我。”
张曜此刻心里也不认为包纯能赢,他只希望包纯输完这几百两之后也立刻收手。这样他们还能剩下不少,对于张曜而言,这样一个结果虽不是他最想要的,但是也能接受。“开呀,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赶紧开呀。”
杜管事将骰子摇完之后便扣到了赌桌上,随后微笑着看向对面已经被蒙住眼睛的包纯。“这位公子,这把你输了之后,如果你还想继续玩的话,我可以允许你压其他的点数。”
杜管事此时胜券在握,甚至他连骰子都未曾看一眼,他很清楚包纯是高手,有办法能够在骰子上做手脚,改变骰子点数。所以这一次为了要赢包纯,他刻意将所有骰子全部给摇碎了,这样不管包纯有再高的手段,也绝对无法再开出豹子了。“这算什么,这骰子怎么全碎了?”
“好你个杜盛,你出千被我们当场抓住。”
“哪有这么玩的?”
当筛盅打开之后,在场所有人全部愣了,不过短暂的平静之后便是一片质疑之声,这种情况下连输赢都无法分清了。“大哥,你在这等着,我现在去找人把他的赌档砸了。”
“回来,不用。”
包纯一把将脸上的黑布扯下,随后拉住了张曜,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不过他并不担心。“咱们两个单独玩一把,你还有两千多两没有给我,我就赌这两千多两,你敢不敢玩?”
包纯紧紧的盯着杜管事,张曜还想拦着包纯,却被包纯直接阻止。“这有何不敢?你还是必须把眼睛蒙上,并且只能压豹子。”
“好,没问题。”
听到杜管事痛快的答应了,包纯随后再次坐回了凳子上,杜管事示意让手下再一次将包纯的眼睛给蒙上了。“这位公子,买定离手哦。”
杜管事将桌上的骰子拿起来之后,便又是一套帅气的摇骰子动作。这次时间比之前都要久,众人的眼神也一直都紧紧的盯着这个筛盅。最后随着筛盅的落下,众人紧紧盯着桌上的筛盅。“开,快开。”
筛盅刚刚落下,众人赶忙催促杜管事打开筛盅,张曜此刻都站了起来,也紧紧的盯着这个筛盅。众人都想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杜管事微笑着看向包纯,随后打开了筛盅。“这……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当筛盅打开之后,里面的场景彻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而杜管事此刻脸色更是煞白,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杜管事刚才摇骰子的时候,刻意摇的时间很久。目的就是为了要将里面的所有骰子全部都摇得稀碎。确保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点数留存下来。可当他打开的时候,在筛盅下面却有三个图案。每个图案都是骰子一点的样子,也就是说这次开的是一一一,豹子!“你输了,零头我不要了,算你两千两,三十倍,六万两,限你十二个时辰之内送到张府,否则后果自负。”
包纯一把将脸上的黑布扯下,随后拍了拍身旁已经呆若木鸡的张曜,转身离去。“不可能,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包纯赢了三千两的时候,杜管事无比的愤怒,此时包纯赢了六万两。杜管事已经来不及愤怒了,满脑子只有四个字,不可置信。“大哥,你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想学吗?”
“想!无比的想!”
“学个屁,你只需要知道,十赌九诈,久赌必输就行了。”
张曜实在无法理解包纯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甚至他都在憧憬,如果他要有这样的赌术。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局面,但可惜包纯不打算教给他。“半天时间输了六万两,还把你这个张大公子得罪了,以后江湖上应该不会再有杜盛这个名字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包纯却已经将杜管事的结局说出来了。这种结果下,杜管事背后的老板不可能放过他的。但包纯对杜管事未曾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张曜此刻也非常唏嘘,堂堂江湖的一代传说,竟然就这样惨败在包纯的手中。“大哥,你今天真的太让我开眼界了,做梦都不敢想能用如此的方式赢下这么多。”
张曜此刻还沉浸在刚才的赌局上,毕竟这的确太刺激了。以后整个开封,不,应该是整个大宋的赌档,恐怕都会流传今天包纯的故事了。“这只是小儿科罢了,不过赢他这种人足够了。”
包纯这次赢得最漂亮,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可能的胜利,可对包纯而言,也没有太多值得骄傲的地方。毕竟这杜管事的赌术连点皮毛都算不上,包纯的赌术也只不过算是入门而已,却已经能够轻松拿捏这杜管事了。“大哥,我还是想学,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两人离开赌档之后,张曜越想越兴奋,便缠着包纯想要学习赌术。甚至都开始帮包纯捏肩膀了,并且转着圈的帮包纯放松胳膊。“不是我不教你,实在是教了你之后,只怕你就收不住手了,到时迟早是要出大事的。我学这赌书,可不是为了赢钱,而是为了宣传反赌的。”
包纯知道,对于张曜这样的性格,若是教给他,恐怕日后迟早是要出事的。“大哥,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教会我之后,只要我能够赢到十万……啊不,一百万两,我就收手,再也不赌了。”
听到包纯的态度好像有些许的松动,张曜急不可耐的跑到包纯面前,开始对天发誓,他实在太想学了。“我说了,不教你就是不教你,况且你资质也不行。”
“我可以的,我很聪明的,连国子监的先生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