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瑶咬了咬唇,拉着墨元明的衣袖轻轻晃着,“楚湘王,你就答应我,可好?”
墨元明是不可能会答应的,“先不说我不同意,便是祖父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初瑶,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他握着裴初瑶的手,轻声道,“如若有可能,我宁愿自己亲自上战场。可实际情况不允许,我必须留在上京城坐镇。”
裴初瑶的眼角微湿,“我都明白,我也不愿你上战场。”
“可是,我真的很想跟着祖父他们到边关。就算无法在边关做什么,就那样看着祖父他们也好。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无理,我也知道我不该那样做,但我无法忍受。”
前世,她害死裴家。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要救裴家。墨元明用指腹轻轻擦掉她的泪水,“初瑶,我知你曾做过那样的梦,害怕那个梦成为现实。”
裴初瑶的眼泪再次落下来,她捂着脸哭。是啊,她真的害怕裴家再次遭殃。再来一次,她真的会扛不住的。墨元明听得心碎,“行军不比平时,要连日连夜赶路不说,还要应付各种危险。最重要的是,如若祖父他们带着你这个女眷,会对士气有一定的影响,还会给他人可趁之机。”
“你也不想祖父他们为你操心,是不是?”
裴初瑶闻言,不得不打消跟着去边关的念头,“嗯。”
“莫哭了,哭得我心疼。”
墨元明吻掉她的泪水,“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祖父他们的。”
裴初瑶轻轻点下头,她十分清楚,在战争的面前,便是楚湘王有滔天的本事,也不一定能保护好祖父他们的。“我想到道观里求符。”
墨元明再是不忍心也得拒绝,“太危险了。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是圣上几人还是暗处的人都会想方设法对你出手的,待在家里是最稳妥的。”
裴初瑶没再说什么。墨元明很想陪着她去道观的,奈何最近他既要忙婚礼的事,又要忙大军出征的事,实在是没多余的时间。交给龙卫,他又无法完全放心下来。“这样,等过些天我得空陪你到道观拜一拜,可好?”
裴初瑶表示不用,“我在家里拜一拜也行,主要是诚心。我再给祖父他们绣几个香囊戴在身上,当做平安符。”
墨元明嗯一声,“不要太辛苦了。”
裴初瑶保证不会。墨元明没有再劝,“要睡一会儿吗?我看你精神不是太好,睡一会儿吧。”
裴初瑶不是太想睡,她想陪着祖父他们。可祖父他们有很多正事要忙,她不能过去打扰的。“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墨元明扶着她来到里屋的床上躺下。裴初瑶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看床顶。墨元明安静的陪着她。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裴初瑶太累,或许是她想用睡觉逃避,她沉沉的睡去。墨元明确定她是真睡着后,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他低声吩咐珠儿:“让你家小姐多睡一会儿,有事派人到楚湘王府找我。”
珠儿应了下来,送他出院落。墨元明没再去找裴老爷子几人谈事,而是径直回了楚湘王府。他一回到王府,就做了一系列的安排。一直忙到晚上。“王爷,参茶。”
庆安将茶杯递给墨元明,而后帮他按摩。墨元明喝一口茶,问道,“王妃那边是何情况了?可醒来了?”
庆安点头,“王妃已是醒了,就是情绪仍旧不是太好,王爷可要过去哄哄?”
墨元明看一眼窗外的夜色,“不了。你派人送些滋补和逗趣的东西过去,明日我再过去。”
太晚了,这个时辰会打扰到初瑶的。“楚湘王殿下。”
这时,传来矫揉造作的娇滴滴女子声音。墨元明和庆安听出这是夏清歌的声音。打扮得极其清凉的夏清歌走了进来,她娉婷的福了一礼,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露了出来,“楚湘王,我这里有先帝被害的确凿证据,你要吗?”
说着,她将自己那两坨往前凑了凑,“楚湘王若是想要,就自己来拿。”
墨元明一个余光都没给她。“呕!”
庆安没忍住,侧头干呕几声,“抱歉王爷,奴才实在是没忍住,她怎么能这么恶心人?”
墨元明摆摆手表示不怪他,“拖下去审问……”“楚湘王就不担心裴大小姐的安危吗?”
夏清歌不甘心勾引不到他,“我敢单独来这里,是有所准备的。”
“如若我没能从楚湘王府离开,就说不好裴大小姐会如何了。”
墨元明仍旧没看她,他用帕子捂住口鼻,仿若是碰到什么脏东西:“庆安,拖下去严刑审问!”
“楚湘王就不想知道是谁在搞鬼吗?”
夏清歌往后退了两步,瞄着逃跑的路线。墨元明直接说不想知道,他又不是没脑子,会想从夏清歌这里得知这些事。庆安冲向夏清歌。夏清歌咬了咬牙,从袖中拿出一颗黑色的小球砸到地上。瞬间,淡粉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墨元明再是捂着口鼻的,帕子也沾染到一些,被他吸入,这烟雾……“楚湘王殿下,我会帮你享受快乐的。我相信,我比裴初瑶那种女人会好不知多少倍。”
夏清歌得意的走了过来。墨元明要动手杀她时,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且燥热,连内力使不出来。到这一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粉色的烟雾类似催情药,是幕后之人专门为他安排的。他用力咬了咬舌头,迫使自己清醒着。刚要唤龙卫,他就听到从外面传来刀剑相碰的声音。有刺客拖住了龙卫!“楚湘王,你就从了我吧。”
夏清歌是越发得意,眸中满是嫉恨,“裴初瑶那样的女人什么都不懂,哪里能伺候得好你。”
“等会儿,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等她成功爬上楚湘王的床,她就会让裴初瑶那贱人得知的,还会让她知道楚湘王在床上对她有热情。到那时,裴初瑶的脸色一定很好看。墨元明用力的甩了甩头,用意志力抵抗着药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