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裴初瑶。裴初瑶的心瞬间狂跳不止,从脖子上慢慢蔓延上绯红,她偏开头不敢看墨元明。裴荣按住要揍人的裴英,问墨元明,“楚湘王喜欢初瑶?”
“喜欢?”
墨元明跟个小孩子似的,歪着头看裴初瑶,“她是我未婚妻……不对,她会是我的妻子,是要和我困觉觉的!”
裴初瑶,“……”裴荣差点儿没按住暴躁的裴英。“裴荣,他果然不安好心!”
裴英气得想杀了墨元明的心都有了。裴荣也很气,他瞪裴英一眼,“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分不清轻重。”
裴英呐呐两声。裴荣皮笑肉不笑的看墨元明:“楚湘王,你从小有什么糗事吗?”
“有,上树掏鸟蛋这些都是轻的。”
墨元明是有问必答,他时不时点下头,“我曾尿在皇兄的茶杯里,偷偷往皇兄的枕头下塞小狗……”他说了自己从小做的那些糗事,多数是围绕先帝的,少部分是针对那些算计辱骂他的。裴初瑶有点儿听不下去,起身揍人,等楚湘王醒来,有大哥二哥好受的。裴荣和裴英见她离开,肆无忌惮起来。等裴初瑶派珠儿去打听情况,得知的是墨元明被兄弟俩送回楚湘王府了。她担心出岔子,请管家送了一些好东西到楚湘王府,只希望楚湘王醒来不会怪罪她家。墨元明是在后半夜醒来的。他头疼欲裂的坐了起来,哑着嗓子唤道。“来人!”
庆安走了进来,他倒了一杯温水给墨元明,“王爷,奴才已是命人到厨房端醒酒茶这些了。”
墨元明喝完一杯水,嗓子才好受一些,“谁送我回来的?”
庆安,“裴家两位少爷送您回来的。说是,您在裴家喝醉酒,颇为歉意。”
墨元明冷笑一声,“这两眼故意灌醉我。在我醉后问一些事,还有脸装好人送我回来。”
庆安眼皮直跳,“王爷,您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墨元明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我哪儿记得我说过哪些话。我现在很后悔,当时陪那两兄弟喝酒了。”
庆安,“……王爷,要是您说了不该说的,惹怒了裴大小姐,怎么办?”
墨元明整个人僵住了,“应该,可能,不太会吧?”
听着他不确定的话,庆安只能让他自求多福。墨元明咬了咬牙,决定明天到裴家问问裴初瑶,他喝醉后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要真说了不该说的,那就糟糕了。等墨元明喝了醒酒茶,用了膳,管家就拿着一封信来了。“王爷,刚从安乐镇送来的信。”
管家将信递给墨元明。墨元明接过信,吩咐道,“你派人传开闲王是被人威胁,顶罪先帝的事。先帝的事,可能跟圣上三人有关。”
“小心些,不要被人发现了马脚。”
管家领命,退下去办这件事。墨元明这才看信。信上的内容,让他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字。果然,安乐镇有着很大的问题。暗卫在信上说,安乐镇大多数的棺材铺明面上是不同的人开的,实际上是属于一个人。另外,安乐镇会盯着到来的外地人,像是在防备什么。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初那个宅院买菜的大妈确实是来自安口镇。安口镇有不少人家的家人都到外地做事了,却不说具体是去哪儿做事了。他将信放在小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椅子扶手,琢磨着这件事。安乐镇上这么多人,会被安排到哪儿去?有多少人像那大妈一样,是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的?对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墨元明有太多的事想不明白,但他隐隐有个感觉,不管是安乐镇的事,还是上京城发生的一件件事,都是有着极大的关联的。他缺一个能理出所有事的线头来。就是不知,这个线头是什么。另一边。城外一处破庙里。被绑架来的冉九明被扯开面罩,他闭上眼一会儿,才渐渐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他没看人,先问道。“冉大少爷,真是好久不见啊。”
听到熟悉却厌恨的女人声音,冉九明睁开眼看去,果不其然见夏清歌站在他的面前,“夏清歌,你为什么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