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给狗洗完澡,天已经黑了。她一看手机。完蛋。六点半了。过门禁了。幸好,薄司衍不在。她想着,回去贿赂一下鱼鱼,让她不要打小报告。岑寂牵着多比送她下楼,还想送她回去,她拒绝了。“你赶紧下班休息吧,你脸色不好。”
远远的有车过来,她说:“司机过来接我了。”
也好。他也不能一直留她。送到了,也得分开。岑寂面色平静,点了下头,“今天辛苦了。”
秦颂遥摆摆手,又摸了下多比的头,转身上了车。看着她的车离去很久,岑寂才牵着多比往回走。Sam站在一楼大厅等他,见他回来,松了口气。“要不,您还是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开会也行。”
“我身体没事。”
Sam知道他的脾气,悄无声息地瞄了两眼他的神色,心里突突的。这叫没事,一点血色都没有。进了电梯,岑寂站在前面,一言不发。脑海里,全是秦颂遥下午的话。他不是死脑筋的人,唯独对她,真的洒脱不起来。那个责备自己回来晚了的声音,越来越强烈,一遍一遍在脑海里重演。胃部的不适已经很明显,却比不上情绪的冲击。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喉咙里的血腥味。叮——电梯门打开了。Sam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着他迈步,还松了口气。忽然!前一秒还站得稳稳的人,猛地往前栽去!“岑总!”
……“阿嚏!”
秦颂遥刚下车,就凭空打了一个喷嚏,右眼皮突突地跳。“怎么回事……”她嘀咕两声。“太太,需要我们跟着吗?”
保镖问。秦颂遥摇头,“就两步路,我买了就回来。”
“好的。”
保镖这么说着,但还是远远地跟上了她。秦颂遥是看路边有蛋糕店,想给闻语买一块。店里人不多,她挑了蛋糕,选了包装袋,满意地拎着出门。一切都很平常。她甚至还想着,上车要给薄司衍打个电话。可就在她走过马路,快要到车边的时候,一辆车在她身后停下。她低头看蛋糕,再抬头,就看到了对面保镖惊恐的眼神。再接着,一道大力从后面绕过来,将不知名物体捂上了她的口鼻。只有两秒的功夫,她就人事不知了。“怎么还不醒?”
“量是你下的,你问我?”
“别出什么问题,战哥说了,得保证安全的。”
恍惚间醒来,耳边就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她听不太清。眼睛睁都睁不开,大脑有一段记忆是完全空白的。秦颂遥茫然了片刻,意识到,她是被绑架了。女人被绑架,一般会经历什么。恐惧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些人知道她醒了。过了很久,大脑的麻木开始消散,她的思绪也清醒了些。这些人既然没杀她,那就是有所图,有所图,她就有活路。冷静。至少,先保住命。房间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然后是搬椅子的声音。“战哥,人还没醒。”
“没醒?”
秦颂遥竖着耳朵,感觉男人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接着,一声嗤笑响起。“你们管这叫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