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药?”
他有些诧异,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秦颂遥摆摆手,没跟他多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她疼得不厉害,大概是最近情绪有点重,加上水土不服,所以才有症状,睡一觉就好了。薄司衍看她不耐烦的样子,想再问两句,或者叫医生过来,又舍不得她再耗心神。眼看着她上了楼,他站在楼下,脑子里盘算好一阵。秦颂遥在床上躺下,人都蔫了,闭上眼睛,却又觉得背后有人,总想后背有墙靠着才好。偏偏她的床只有床头靠墙,身前身后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面对面处,还有一扇大窗户。她昨天觉得能看夜景,简直完美。今天就觉得,随时能爬进一个鬼,绝望。窗帘拉得死死的,她都没敢关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梦中,闪过好几张带血的脸,还有混乱的人群。咚咚咚!她猛地惊醒,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都是黏腻的汗,头顶上那盏灯,一闪一闪的。她梦到父母那场车祸了。这是多年来,唯一一次恐惧。又一阵敲门声。她下意识往窗户方向看去,感觉外面晃悠悠的,好像有个人影在飘。“秦颂遥?”
男人的声音传进来,她惊了下,这才想起来,薄司衍在家里。她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已经快十点,她恍惚一闭眼,竟然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被敲门声吓到,她脾气不太好,踩着地板下去,唰一下打开门。“你怎么还在?”
薄司衍手上拿着药和热水,听到她这一句,心里堵了一下。他这幅脾气和出身,什么时候讨好过一个人,又或者去照顾谁,眼巴巴地热脸贴上去,却没换来好态度。彼此间,有两秒僵持。秦颂遥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她抓了下头发,说:“我睡懵了,你怎么没走?”
听到她语气和缓,他往她脸上一看,竟是煞白的,哪还顾得上被她冲了一句,他皱眉道:“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
秦颂遥转身往里走。他扫到她光着脚,眉心收得更紧,“寒从脚起,你鞋呢?”
秦颂遥穿上了拖鞋,在床边坐了下来。眼神一扫,瞥到有一抹红在,她登时烦躁不已。竟然侧漏了。她舔了下唇,跑去了卫生间。出来时,薄司衍站在窗边,将药递给了她。还真是止疼药。她随手拿过,又接过水,直接吞了。“多谢。”
“等这次好了,去看医生,下次别吃止疼药了。”
“吃止疼药影响生育,是很无知的理论。”
秦颂遥一边坐下一边科普。“跟生育有什么关系,是药三分毒。”
她闻言,看了他一眼。薄司衍:“我也没那么肤浅,就只想你给我生孩子。”
你好好的就行。秦颂遥张了张嘴。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怎么扯到这儿的。她想躺下,可是床上弄脏了。“你别墅里有空房间吗?”
这种时候,她就不跟他客气了。薄司衍面色淡淡,有意逗她缓解一下心情,先说:“去我那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