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喝得东西不少,但没有正经酒,敬薄司衍酒的大多是男生,为表郑重,几乎没有拿饮料的,所以他明明后来,喝得也少,醉意却比她更重。察觉到头发被轻拽,她“唔”了一声,从瞌睡中醒来,转头,发现是他在作怪,她撅了撅嘴,拍了一下他的手。薄司衍也不恼,收回手,靠在座椅里,打量她今晚这一身。很简单的白裙子,简单又纯洁。恍惚间,他想起一件事。“别拽我头发,脑袋疼。”
秦颂遥说。“拽个头发就疼,还没砸你脑袋呢。”
他随口一说,秦颂遥却多看了他一眼。视线相交,他静静地看着她。秦颂遥莫名心虚,怀疑他是不是记得什么。她轻咳两声,岔开话题,“下车。”
薄司衍看她麻利跑路的样子,轻哼了一声。俩人前后下车,宅子里只有一猫一狗在乱晃,秦宸早就去住酒店了,他不愿意天天看到薄司衍。一进门,秦颂遥举手自荐去煮醒酒汤。“别煮了。”
薄司衍说。“干嘛?”
“喝了酒,又喝醒酒汤,对得起酒吗?”
秦颂遥笑出声,“那你别喝,我喝,我怕头疼。”
说罢,她钻进了厨房里。薄司衍站在厨房门口,说:“加两颗冰糖进去。”
“你又不喝,别指挥,一边呆着。”
“秦颂遥,你越来越不得了了。”
“你打我啊。”
他轻哼着,走到了她身边,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秦颂遥啧了一声,反手在药包里掏出一样东西,转身就塞进了男人嘴里。又酸又咸,不知道什么味道,在嘴里扩散开。薄司衍皱死了眉头。他正要扭头吐掉,秦颂遥抬起手指了指他。“嗯?”
男人低头看她,觉得她真是不得了了,还威胁他。他这反骨上来,作势张嘴。秦颂遥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啧了一声,“不许吐,盐梅而已,你不许浪费。”
这样才对嘛。她这么说,他还跟她唱反调做什么。他盯着她,嘴里细细咀嚼着。秦颂遥感受到掌心下,他唇瓣和下颚轻动的幅度,满意地放下了手。“去外面坐着,我很快就好了。”
说罢,她又转过身,搅动两下锅里的东西。身后人却没动,竟是从后面抱住了她。秦颂遥愣了下。她抿了抿唇,稍微动了下肩膀,“干嘛,出去坐着啊。”
“头晕,歇一会儿。”
“站着,怎么歇?”
“你让我撑一会儿。”
秦颂遥不说话了,他哪里靠她撑着了,根本没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就是从后面抱着她,一只手还撑在她身侧的大理石桌面上。耳边,是他低头时投落的温热气息。秦颂遥舔了下唇瓣,在他重重地深呼吸时,用手推了下他的脑袋。“薄司衍,你乖一点,去外面坐着,我马上就好了。”
“我还不乖?”
他低头,用嘴唇碰了下她的耳朵,“让我去接了,立刻就去了。”
“我还以为你顺路。”
他皱了下眉,忍不住在她腰上按了一下。秦颂遥轻呼一声。“你没良心。”
他闷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