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转身，不经意地问：“干嘛？”
薄司衍看着她，唇瓣微动：“你是想帮我。”
“我是图你钱。”
她说得直白。薄司衍不听，继续说：“你难得有良心。”
她摆摆手，“跟良心有什么关系，大几百亿呢。”
“怕我在那边不顺利？”
“我说了，是图钱。”
“你担心我。”
秦颂遥啧了一声，一把把他的爪子扒拉开，“怎么听不懂呢？我图钱，图钱，懂吗？”
薄司衍静静地看着她。一脸不信。秦颂遥无语，她单手叉腰，扶了扶额，“不是，你，薄司衍，你忽然这么傻白甜干嘛？”
“我能是为你好吗？我当初嫁你，就是图色、图钱，现在都离婚了，我还能真心对你好，拿命帮你？”
“别想了嗷，我就是图钱。”
薄司衍喝了口茶，说：“图钱也好。”
秦颂遥：？？？“我有的是钱。”
男人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道：“你慢慢图。”
“不是……”秦颂遥还没找到话完，人已经被薄司衍拉到面前了。他坐着，她站着。彼此无言，他握住了她的手，秦颂遥抿抿唇，试图抽出来，没成功。室内寂静。薄司衍说不感动是假的，他还不懂秦颂遥么，爱财，胆小，惜命。她名下有薄氏股份，还有所谓的离婚补偿，她根本不差钱。刚才忽然冒出来，只是想帮他而已。他沉默半晌，忽然想正经地问她一个幼稚的无用问题。是不是喜欢他。只要她说喜欢。他什么都能给她。正要开口，外面响起了鸣笛声。秦颂遥垫脚看了一眼，说：“你该走了。”
薄司衍没应声，眉心收了收。秦颂遥趁机把手收了回来，背到了身后，“赶紧走吧，要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不着急。”
“啊？”
“吃个宵夜。”
薄司衍起身，拉着她往楼下走。楼下只开了一盏复古珍珠灯，光线黯淡，长桌上摆着新鲜熟食。秦颂遥挣脱了薄司衍的手，小跑下去，拉开了椅子坐下。她小孩儿分糖似的，把餐点和薄司衍一人一半，然后就乖乖地啃自己那一份。薄司衍没什么食欲，时不时会看她。见她喜欢吃果挞，他把他那份也给她了。他忽然体贴，秦颂遥有点不自在，“你吃你的。”
“我吃什么都行。”
他说着，低头，把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很平静地咀嚼着。秦颂遥“哦”了一声，悄悄低头，埋头挖果挞心吃。“不爱吃皮？”
“不爱吃。”
秦颂遥摇头。话音刚落，薄司衍把盘子推了过来，“给我。”
她咬咬叉子，顿了一秒，尽量自然地点头，把果挞皮给他了。薄司衍吃得随意，一口塞进嘴里，大概是觉得甜腻，他皱了下眉，但也咽下去了。秦颂遥瞄了他两眼，加了一句：“我真的就是图钱。”
你别对我这么好，我害怕。薄司衍目不斜视，喝了一杯甜酒，说：“你要是每回图钱的方式都这么良心，我不介意你再图图我另外一半身家。”
秦颂遥眼前一亮，一下子凑到他面前，“还有别的卖命的买卖？”
她拿出手机，打开和甄温柔的聊天记录，“我闺蜜也有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