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秦宸看她几次想说,干脆直接问了。“又想干嘛?”
“你昨天乱查一气,我让你查薄司衍,你查那个神父干嘛?”
“……教父!”
“对对对,教父,教父。”
秦宸无语地放下杯子,“薄司衍在欧洲和北美都有庞大产业,一路所向披靡,你以为是他天神下凡?”
秦颂遥:“……他北美有产业?”
秦宸彻底不想理她了。“就你这个脑子,薄司衍卖你一千回,你都不配给他数钱!”
结婚三年,一问三不知。秦颂遥一脸委屈,低头,咬了一口大头菜。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之前她开玩笑问薄司衍,他怎么那么厉害,他说是靠他外公和奶奶。可听秦宸这么一说,她这心里一跳一跳的。他该不会……违法吧。秦宸不管薄司衍违法没有,他看着眼前的大宅子,已经开始估价了。“跟他离婚,就要这个宅子,卖了,也够你吃一辈子了。”
“你姐我能自力更生。”
“你能自理就不错了。”
还自力更生!秦宸早几年就开始盯薄司衍,之前重点一直在薄氏,他想抓薄司衍的小辫子,昨晚被秦颂遥一掺和,他决定换个方向。他看了一眼秦颂遥。把那老小子弄进去,有结婚证在,秦颂遥这辈子都不用愁了。简直一本万利!秦颂遥还在咀嚼大头菜。国境线外,薄司衍在书房里,打了一个喷嚏。闻宴抬头看他,“少爷,您感冒了吗?”
薄司衍皱眉,“没有。”
“说不定有人念叨您。”
“少搞迷信。”
闻宴闭嘴。薄公馆,秦宸吃完晚餐就上楼了,准备最后一天的考试。外面又下了雨,还是雷雨。轰隆隆的,闪电在外面炸开,有一下,仿佛打在秦颂遥身后,吓了她一跳。她赶紧抱着雪饼和仙贝上楼了。洗了澡出来,却睡不着,总是胡思乱想。她想给薄司衍打电话,可想了下,万一他真犯事了,他们在电话里谈论这些,被窃听了怎么办?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啊。正翻来覆去,手机忽然响了。秦颂遥拿起一看,竟然是薄司衍。她赶紧坐了起来,“喂?”
“睡觉了?”
秦颂遥听到他的声音,松了口气,她光脚下地,坐在了落地窗前,看外面的夜雨。“没呢,正准备睡。”
她抚了下仙贝的脑袋,问:“你那边也天黑了吧?”
“跟你差不多。”
秦颂遥应了声,沉默下去。薄司衍开口:“我以为你今天也会问候下我的腰子。”
秦颂遥轻笑了声。“今天就不了,老梗说多了,没意思。”
“不都是你提的?”
秦颂遥舔舔唇,试探着问:“你去那边只是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