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哥，麻烦了。”
薄司衍开口，章天朔自然给面子，赶紧叫人上晚餐。“这……叶小姐，有什么忌口吗？”
秦颂遥被点名，只好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说：“我朋友胃不舒服，有粥吗？”
“有，海鲜粥行吧？”
章天朔礼貌问陆俏。陆俏还懵的，接收到对方视线，赶紧点了头。一桌人云里雾里的，话也不谈了，正儿八经地等晚餐。也不知道后厨是怎么赶出来的，秦颂遥感觉也没等几分钟，菜就陆续上来了，还全都是内地名菜。章天朔亲自起身，给陆俏盛了一碗粥。陆俏赶忙接了，连声道谢。至于秦颂遥，章天朔识趣地没有多事。转盘自动转着，有一道海参汤。薄司衍拿了一份下来，貌似不经意地放在了秦颂遥手边。秦颂遥动作顿了下，面色平静，说了一句，“谢谢。”
然而，并没有动，而是自己盛了一碗粥。“哥哥，我也要粥。”
闻语小声说着。秦颂遥听到了，顺便给她也盛了一碗，正好，缓解尴尬。薄司衍看了一眼那份没动的汤，同样面不改色，转而跟章天朔说话。他视线一挪走，秦颂遥就有所察觉。她略了那份海参汤一眼，舒了口气，继续吃粥。她估计这辈子都没胆量吃薄司衍拿的菜了，他上一回给她拨虾，下一秒，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羞辱。正想着，勺子搅动，正好碰到一只大虾。她皱了皱眉，食欲都没了。旁边，薄司衍的声音传来。“刚才，那是你家二少？”
他随口一问，章天朔应了。“是。”
“看着挺有本事。”
薄司衍又道。章天朔琢磨了下，会到他的意思，说：“我把他叫上来，你多关照。”
“关照？谈不上。”
章天朔心里有数，叫了人过来，“去，把二少再叫上来。”
“是。”
来人赶紧去了，却半天没把章天豪请上来，隔壁几桌，刚才参与凑热闹的，全都找借口想走，可惜门被关着。过了很久，大门终于打开。章天豪再出现，脸上酒后的红已经消失了，毫无血色。他是被保镖拎上来的，到了门口才被放开。眼看着秦颂遥安坐在薄司衍手边，他心都凉了半截。“薄，薄总。”
薄司衍没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伏特加，叫了一声闻宴。“少爷。”
“给二少倒酒。”
闻宴会意，起身出了座位。水晶厅顾名思义，到处都是水晶元素，周遭摆着的水晶摆设，清楚地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好奇的，震惊的，错愕的，恐慌的。尤其是章天豪的脸，格外精彩。秦颂遥虽然不想跟薄司衍面对面，不过，能看到章天豪这种人倒霉，她也挺高兴。闻宴随手挑了个大茶杯，跟倒茶似的，把半瓶伏特加都倒了进去。“二少，请。”
章天豪看着那酒，挤出一抹艰难的笑，举杯，面向薄司衍的方向。“薄总，幸会，多关照。”
薄司衍头都没抬，毫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