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就不一样了,你妈妈的悲剧,在于你爸不是东西,跟老天爷可没关系。”
薄司衍:“……”他皱了皱眉,说:“不会说话就闭嘴。”
秦颂遥笑了。“你对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一点不心虚吗?”
薄司衍抬眸,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秦颂遥看了回去。薄司衍无语,收回了视线。“出千,是你外公教的?”
看这屋子里的陈设,也能猜出,她外公不是一般人。“什么出千,我那是技术!”
秦颂遥也没藏着,说:“麻将说白了,还不是游戏?有一两个高端玩家,不是很正常吗?”
“麻将是技术,偷牌也是?”
他反问她。秦颂遥愣了下。他哼了一声,继续问:“鬼手也是?”
秦颂遥想起来了。他这是说那回在马场,还有在山上,她用桑葚梗逗鱼鱼。“那是运气!”
反正他也没证据。“敢做不敢当,也是你外公教的?”
这句话戳死穴了。秦颂遥绷着脸,说:“你别污蔑我外公,坏毛病都是我自己学的。”
薄司衍:“……”他没忍住,嘴角动了下。她可真实诚。秦颂遥清了清嗓子,抬着下巴,强调道:“我外公祖上三代都出身梨园,规矩大了去了,比你们这些有钱人家还讲究。”
旧社会说的下九流,其实,骨子里刻满了规矩道义。薄司衍知道,不能乱开她外公的玩笑,想起刚才那一句,有些愧疚,但话都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他只好另辟蹊径,说:“可惜了,后继无人,教的是个笨徒弟。”
“谁说的?”
“你出道才几天,就让我看出你出千了。”
“你看出我赌术牛逼,跟你看出我出千了,是两码事!”
她坐在椅子上,比他坐在长凳上矮了不少,毫不犹豫地放狠话,“我要是在你眼前做手脚,你看一辈子都看不出来。”
“大言不惭。”
“那你试试!”
薄司衍本就是想借机会弥补刚才那句话,神色自然,顺着她的话道:“我要是看出来了,怎么办?”
秦颂遥自信无比,手潇洒一摆,“你要是看出来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没看出来……”薄司衍就等她这一句。“你想怎么样?”
秦颂遥想了下,指了指外面的桑葚树,“你一个人,把树上桑葚全摘了!”
薄司衍:“……”蠢死的。他好不容易有点同情心,她竟然提这种智障要求,跟他要钱,顺便把那四千万留住,不是更好?正想着,秦颂遥又加了一条。“还有那四千万,归我了,你不能跟我要。”
呵,还好,脑子没全失灵。薄司衍皱眉,面色严肃,“行。”
秦颂遥咬咬嘴巴,内心激动,看了一眼外面,说:“我还用桑葚梗,你等着啊。”
说完,一溜烟跑出去,捡了两根回来。她准备工作挺仔细,把梗弄成了贴合掌心的长短,这才在他面前坐下,手张开,又合上。“老规矩,你来猜,哪边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