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秦颂遥？”
“不喜欢。”
裴劭霆：“那你跟人家怀宝宝？”
商灏被裴劭霆贱兮兮的口吻逗乐了。薄司衍啧了一声。裴劭霆嘴太贱了，他想把麻将塞他嘴里。商灏也在等他解释。假怀孕又不能说。他皱了皱眉，敲桌子，“能不能玩儿，不能玩儿回家去。”
裴劭霆大笑。商灏说：“等会儿吧，等嫂子回来。”
一口一个嫂子，好像他跟秦颂遥多亲似的。薄司衍有些不爽，睨了他一眼。商灏有恃无恐，说：“我今天生日。”
“过生日，比平时扛揍？”
商灏：“……”裴劭霆指了个陪玩，先凑一桌开局，要不然他怕薄司衍被涮急眼了。——C区安霓领了秦颂遥进门，叫了一个洗头的姑娘。“帮秦小姐洗头。”
“好的。”
秦颂遥刚躺下，闻声，看了一眼安霓。“不用她，你来洗。”
安霓顿了下。秦颂遥很自然地躺下，说：“我跟她不熟，说不上话，你来，我们还能聊两句。”
安霓笑了笑，“我怕我也跟您聊不好。”
“你是姚园的王牌，还有你聊不好的天？”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投契。”
秦颂遥闭上眼，说：“能跟别的客人聊好，跟我却聊不好，看样子，是我有问题。”
客人。安霓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秦颂遥是客人，来这儿消费的，点她洗头，那她成什么了。旁边洗头的女孩听出话茬儿不对，十分紧张。安霓心下不悦，面上却不改，走上了操作位置。“您多虑了，在姚园，客人永远没有错，是我的错。”
秦颂遥不语，直接指挥：“我好几天不洗头了，打两遍洗发水。”
“……好。”
头发被散开，安霓动作很熟练，明明不高兴，还给秦颂遥做了个头部按摩。温热的水流冲进发间，秦颂遥舒了口气。安霓说：“您的头发很软，和薄总的不一样。”
秦颂遥心里笑了。她勾了勾唇，“和商行长比呢？”
安霓默了下。秦颂遥继续说：“你能记住薄总的头发很软，一定也能记住别的客人的。”
“不太在意，可能和薄总接触比较多，印象更深。”
“那你要小心了，开店做生意，最忌讳就是跟顾客太熟。一旦太熟，说不定客人就不来了。”
话音落下，头皮上被指甲轻轻刮了一下。秦颂遥并不痛，却夸张地“嘶”了一声。安霓收回了手，说：“不好意思，弄疼您了，我手有点生，还是让coco来吧。”
“不碍事。”
秦颂遥很淡定，“你继续。”
安霓张了张口，好看的眉型往中间收了收。“好。”
秦颂遥闭着眼，听到这个单音里的克制压抑，心里嘁了一声。她没为难人的喜好，只是巴掌都甩到她脸上了，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总得还手。发间的力道更加温柔，安霓也不说话了，专心帮她洗头。洗完了，又是简单的打理。半小时后，才领着她回到包厢。小小的暗流涌动，仿佛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