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站在院子里,傻愣了好一会儿,无措地看着空荡荡的后院。她尝试叫了两遍:“花花?”
没有回应。她闭了闭眼,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已经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一只鸡而已,算不上宠物。但好歹是闻语好心送给她的,是她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闻语那么喜欢,却愿意送给她,她收到时哭笑不得,让李妈养着时,却是认认真真的。薄司衍他凭什么一个心情不好就动她的东西,一个活物,说杀就杀!她气得呼吸不匀,面无表情地转身,跑回了客厅。李妈看到她脸色不对,不明所以,试着问:“太太,怎么了?”
秦颂遥没说话,听到楼上的动静,抬头往上看,是薄司衍从书房出来了。她咬紧后槽牙,握着手,迎面朝他走过去。台阶上,俩人狭路相逢。她正要开口,薄司衍面无表情地从她面前走了过去。李妈懂他的习惯,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秦颂遥身形顿了下,终于屏住呼吸,快速转身,喊了他一句:“薄司衍。”
男人没理会,端着水杯,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是你让人把花花杀了的?”
闻言,男人动作顿了下,转头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秦颂遥直面他的视线,口吻质问:“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允许,动我的东西!”
啪!水杯被不轻不重地放在了大理石桌上。他在木质椅子上坐了下来,表情看似无波,眸色却漆黑发深。李妈了解他脾气,知道他这是不高兴,赶紧转头给秦颂遥眼神暗示,别再多说。秦颂遥仿佛没看见,走上前一步,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那只鸡是鱼鱼送给我的!”
她说完这一句,还想继续开口,男人已经抬眸,冰冷视线阻绝了她要“证道”的勇气。“我最近太给你脸了,是吗?”
饱含着嘲讽的冰冷口吻,静静的,打在人心上。秦颂遥的声音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男人唇瓣掀动,继续道:“脑子不清醒,就出去吹风冷静冷静,跑来我面前装什么疯!”
秦颂遥默住。她拳头都握紧了,却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砸他。李妈见状,壮着胆子上前拉她,“太太,您别这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颂遥被拽着走,浑身都是紧绷的。李妈怕她再冲到薄司衍面前“找死”,索性一次性把她拉上了楼。直到到了卧间,李妈才止步。还想劝几句,房间里隐约传来一点奇怪的动静。秦颂遥皱眉,推开门。迎面飞来一样毛状物。她眨了眨眼,定睛看清楚,发现是一管鸡毛。李妈站在她身后,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哎呦一声。“这怎么弄成这样?”
秦颂遥回过神,也吓了一跳。卧间的小客厅,满地都是鸡毛,好多小东西也没弄倒在地,满目狼藉。咯咯咯——!随着一声鸡叫,一只天外来物,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秦颂遥瞪大眼睛,赶紧避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