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听着杨瑞的话,心中充满了暖意,他指着远处:“那里原本是我们大楚的边界线,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还是个将军营帐前的传令兵,那边原来是有两个村庄的,那庄子上住的都是附近的百姓,他们靠着天山上的草原生活,习性也和漠北人相似,但是却是我大楚的子民,原本安居乐业也没有什么困扰的,那里的人做的奶皮子都特别的好吃,可是一夜之间,那两个村庄四百多号人,被漠北人全部屠杀掉了,连一只鸡,他们都没有放过!”
忍着愤恨地垂了一下腿:“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只是为了养活自己,可莫被人没有人性!那村子上我去过,还有几个新生的小娃儿,可是连话都不会说,就被漠北人全都杀了!”
杨瑞听着李朝的话,他的眼眶也微微发红,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确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已经在融入这个世界。杨瑞直直的盯着星空,没有言语,他沉默不语。李朝也发泄出来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杨瑞说道:“是下官冲动了!”
杨瑞坐起身,对着他微微一笑:“右将军何出此言?你说的话本王都在听着呢,漠北人迟早要为杀了我们的子民而付出代价!总要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杨丽华此刻在京城外郊,她看着眼前跪着的几个人,心头微颤连忙扶起他们:“这是做什么?多年未见你们可还好?”
她眼前跪着的正是还在宫中留下的自己的属下,他们二人抬起头,都是眼眶发红眼睛中存着泪水,看着杨丽华完好的样子,二人心头难免激动:“公主奴才等人在宫中守候多年就是为了今日的重逢!”
杨丽华点头,她心中的激动不比二人少,想到皇帝她连忙开口问:“父皇的身体如何了?”
她心中已有了猜想,但是总想着要亲眼见到才肯相信,二人对视一眼,花念一低下了头,冷轩连忙说:“公主是属下的无能,未能保护好皇帝陛下!陛下是被叶家搓磨的痛苦不堪,陛下先前中了毒,虽然叶家又给陛下解了毒,但是终究给陛下的身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损伤!现在叶家倾尽全力,吊着陛下的一口气,他们不敢让陛下现在就出事!”
听到下属这么说,杨丽华脚步都有些站不稳,她踉跄了一下开口问道:“陛下是何时中毒的?”
冷轩他低声回到:“是宁王殿下成婚前后,当时叶家是想扶持宁王殿下把持朝政,作为大楚的摄政王的,但是宁王殿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叶家打消了这个想法,之后陛下才被叶家解了毒。杨丽华抓住其中关键:”你是说叶家本想扶持杨瑞上位,但是杨瑞使得计策,让叶家推举他当摄政王的举措失败了。父皇的毒才被解了?”
冷轩低声回答:“是,王爷那几日和叶家闹得很是频繁,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那几日叶皇后的脸色都十分,差还宫内砸碎了好几套茶具,但是是王爷是怎么做到的,属下不得而知,其中的关键,似乎也只有王爷和叶皇后知道!”
杨丽华没想到杨瑞在京中还做了这么大的事,按理说自己确实应该感谢他一番,若不是他闹出了事情,叶家的举措失败,可能父皇的命早就被叶家害了。没想到这其中,真的有杨瑞在中间周旋。杨丽华问道:“若是本宫,现在想去见父皇,你可有办法?”
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有的,不过殿下要做好受点委屈。”
杨丽华点点头:“无妨,何时才能进宫?”
“属下回去安排,要避开叶家人的眼线,现在宫内宫外,他们的眼线非常多要小心行事,而且叶皇后每日晚上都会去陛下的寝宫。”
听到叶皇后每日都要去皇帝的寝宫,杨丽华坐不住了:“她还在给父皇下毒吗?”
“并没有下毒,不过是想看陛下的情况如何,他们安排了人在太医院,太医院那很多太医都已经投靠了叶家,正在全力救治陛下的性命。”
花念一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数说出。杨丽华问道:“还有何事?”
“还有宁王殿下不知所踪,叶家的人大发雷霆,可后续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避而不谈,也没有再派人出去过的迹象。”
杨瑞在哪里的杨丽华自然是知道的,他又开口问:“宁王府可有什么异动?”
花念一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往日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最近叶家的那个宁王妃.叶飞霜似乎是,”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杨丽华。杨丽华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皱着眉说道:“继续说!”
“属下都怀疑,”花念一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抬头看了杨丽华一眼,咬咬牙开口:“属下的一个下属偷偷地监控着宁王府,发现宁王妃似乎是,是有了身孕!”
杨丽华听到她的话,蓦然地瞪大了双眼重复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她可能怀孕了!”
花念一连忙跪下:“我们的人没办法接近她,只能安排到做粗使,扫撒的一些活计,好不容易有一个婆子,在他们王府那一处时间久了,上面的人对他有所有些相信,上个月宁王妃的衣服就没有换洗,是隔了好几日才送过来的,虽说对外说是迟了几天,可那婆子是学过一些医术的会看妇科的,她看出来了那分明不是人血是鸡血,所以她将此事上报给了属下。”
杨丽华感觉自己的手脚有些发凉,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站在那里楞了好久,花念一看到她这样,心中有些慌乱,她是知道杨丽华和杨瑞的关系的,他们二人自小相识,又伴着长大,说杨瑞没有心思,她确实不信的。她之前一直服侍杨丽华,心中知晓主子对杨瑞的感情,只是在离别的时候,杨丽华十分痛恨杨瑞,具体是因为什么,大家都猜想是因为杨瑞投靠了叶家,可这么多年看下来,杨瑞似乎并没有和叶家有什么秘密,甚至于猜测皇帝突然间从中毒变成病重,杨瑞在其中起到了作用,否则按照叶家人的心狠手辣程度,皇帝不可能活到现在,那些皇子他们不也是说杀就杀了吗?杨丽华沉默,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她开口对二人说道:“当年杨瑞是不是和叶家做了什么交易?”
.花念一低下头说:“属下无能并未查到,但是确实是有存疑,可是具体交易内容应该只有宁王殿下,还有叶家人才能知晓。”
杨丽华跌坐在椅子上,她明白杨瑞肯定是用什么,换取了父皇的性命,或者说叶家的计划被他彻底打乱,所以父皇的性命才能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