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闻言,南国政瞥了南心一眼又迅速垂眸,面露犹豫之色。“你要是不愿意,那咱们就一块等死好了,反正孟老爷子就快咽气了,到时候谁也跑不掉。”
南星双手抱胸,连眼皮也懒得抬,冷冷道。说着更是转身走到一旁的八仙桌前坐下,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喝着,一副大不了大家一块儿死的淡定模样。南国政闻言顿时慌得不行,哪里还有心思犹豫斟酌,忙不迭点头:“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出去以后该怎么做?我们家的家底你是知道的……”南国政满脸殷切地望着南星,小心翼翼问道。他原本以为和孟夫人合作能拿到《千金纲要》,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倒和南星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他自己又无力自保,更护不住南溪和童丽,所以只能放低姿态,将希望寄托在南星身上。“呵呵,我可从来没指望过你会救我,也不认为你有那个本事,出去以后你去找谢妄渊,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我被困在孟家。”
南星冷笑一声,望向南国政的眼神满是不屑。说着偏头摘下一只耳环递给他。耳环是谢妄渊送给她的,出自摘星老板娘之手,全世界仅此一对。她原本只是觉得好看,所以带着玩玩,真没想到竟然成了保命符。“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听到谢妄渊三个字,南国政眼前一亮,瞬间看到了希望,对待南星的态度也越发小心翼翼,连接耳环都是用捧的。南国政接过耳环藏进口袋里,拔腿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编着借口,很快便骗过孟夫人,离开了孟家别墅。走出孟家别墅的大门,南国政片刻也不敢耽误,用尽所有人脉打听谢妄渊的行踪,然后火急火燎赶去谢氏。“谢总,南国政在楼下吵着要见您。”
谢妄渊正端坐在办公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签字笔,正欲签字,陆寒手底下的小助理却忽然慌慌张张的闯进来。“让他滚!”
谢妄渊眉心紧蹙,冷冷道,表情烦躁到极点。人事部招人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差,这么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竟然也能招进来?小助理闻言被吓了一跳,猛地哆嗦,却愣在原地迟迟没动弹。“谢……谢总他……他说少夫人在孟家遇到了危险,让您快些带人去救她,还拿出了这个,我……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才冒昧上来找您。”
小助理咽了咽口水,拼命逼着自己镇定下来,鼓起勇气说道。说着颤巍巍举起手里的钻石耳环。谢妄渊闻言抬眸,却猛地愣住。那是他在摘星给南星挑的众多礼物之一,他当时觉得款式还不错,多看了两眼,所以记得。“立刻通知公司所有的安保人员到楼下集合!还有准备直升机!”
谢妄渊猛地起身,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外阴还未落,人便已经在门外了。“好的,谢总,我马上去。”
闻言,小助理呆愣了一瞬,回过神来之后立马点头如捣蒜,随即立马掏出手机召集人马。谢妄渊下楼的时候,好几十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已经在那儿等着。直升机也已经就位。……“南星,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乖乖束手就擒的好,你本来就是个庸医,好端端的人被你害得半死不活,又怎么可能会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呢。”
房间里,南星纤细的腰身微微弯着,眉心紧蹙,神色严肃,在孟老爷子身上不停落针,希望能护住老人家的心脉,为他争取一线生机。孟夫人却以为她不过是在拼命挣扎,想要脱罪。而且笃定她绝对不可能成功,嘴唇微微扯了扯,张口便是一番冷嘲热讽,语气暗藏得意。可话音刚落,外头忽然开始骚动。孟夫人听见动静,立马心虚得不行,急忙从窗口探出头查看。结果却发现一辆直升机横冲直撞的开进了别墅的院子,这会儿正在下落。直升机的机翼上是赫然刻着一个黑色的X。“该死,他……他怎么来了!”
孟夫人原本计划将所有罪名推到南星身上,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让她永远闭嘴,再没有机会走出这栋别墅。却没想到竟然惊动了谢妄渊。那可是江北城里的活阎王,得罪了他,别说是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就算是孟老爷子也不见得能有活路。“这……这下该怎么办?”
孟夫人慌得六神无主,面色焦灼,脑子飞快运转着,可是却没有丝毫头绪。而且在这时候,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忽然冲破门禁,涌进院子里。“听说你们绑架了谢家的少夫人?请问这是真的吗?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据我所知,孟家和谢家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是因为什么起冲突?”
“有消息称孟老爷子病危,是真的吗?”
“……”乌泱泱一大群,记者扛着长枪短炮,追着孟家的人采访。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佣人回答不了,也没有胆子回答,只能一个劲儿逃开。眼瞅着记者来势汹汹,孟夫人无奈之下只能出面招架。她刚刚露面,记着手里的话筒便齐刷刷的怼到她面前。紧接着便是有关谢老爷子病情和她绑架南星的原因的重复提问。面对此情此景,孟夫人心里慌得要命,这还故作镇定,编着谎话。谢妄渊闻言抬手摘掉墨镜,眉心紧蹙,幽暗的眸色里翻涌着怒意,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虽然孟兆康的老婆儿子是没用的废物,他一只手便能捏死她们母子俩。可孟兆安却不是吃素的,凶狠的手段多的是,否则孟家也不可能撑到今天。他不想轻易得罪孟兆安,否则的话,他极有可能会成为谢城和谢宴川的盟友。这也是他提前通知媒体的主要原因。孟家理亏在先,也就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