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盯紧温琼,南星也顾不上和谢妄渊的私人恩怨,每天早早的便去公司打卡上班。“南小姐,这是谢总要的会议资料,拜托您送过去一下,谢谢!”
这天,南星刚端着咖啡从茶水间出来,陆寒手底下的小助理便将一叠厚厚的会议资料捧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谢妄渊工作的时候脾气极差,尤其是早上。在他面前,走路脚步声太重都会挨骂。所以公司里所有人都得给他送早会资料这样艰巨的任务避而远之。小丫头前两天才挨了骂,还被扣了工资,实在是扛不住,只好来求南星。“好的,不客气。”
南星抬手接过文件夹,薄唇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转身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虽然她也不想看见某人。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她冷战的缘故,谢妄渊这些日子脾气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大动肝火。公司里许多员工被他骂的都快抑郁了。南星实在看不下去,却也没法儿多说什么,只好尽可能的,不动声色的帮忙。小姑娘望着南星离开的背影,满眼皆是崇拜与感激:“少夫人可真是又美又飒还心善,能娶到她真是谢总的福气。”
小丫头勾着嘴角,小声念叨。可话音还未落,却忽然听见谢妄渊怒不可遏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以后,自己的工作自己负责,做不了就滚蛋。”
“还有,以后有事找温小姐,从今天开始,她除了是公关部的总监以外,还兼任我的私人助理。”
谢妄渊眉心紧蹙,面色阴沉,眼神更是冷得仿佛淬过寒冰一般,冷声冲着众人喝道。丝毫不顾南星的脸面。南星闻言纤弱的背影忽然僵住,怒意顷刻间便在心头肆意汹涌,说不出来的生气。“既然谢总那么喜欢温小姐,干脆离婚,娶她算了。”
南星暗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转过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到男人面前,慢悠悠开口,话里带着三分认真,七分嘲讽,甚至还微微扯了扯嘴角。说这更是直接将文件一股脑塞进他的怀里。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众人哪里见过这场面,一个个呆若木鸡,连呼吸都忘了似的。温琼从公关部回来,恰巧撞见这一幕,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意,脑子里也开始浮想联翩。故意站在门后,顿了顿才抬脚朝男人走去。“阿渊,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看见南小姐她……”温琼抬眸,一双眸子直勾勾落在谢妄渊身上,满眼都是疑惑与担忧。可谢妄渊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眉眼间甚至还残留着怒意:“没什么。”
说罢更是直接转身大步离开,连瞧也没瞧她一眼。温琼盯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作无尽的怒意与嫉妒。听到南星跟谢妄渊提离婚的那一刹那,她恍惚以为自己真的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可谢妄渊的态度却给了她当头一棒。“南星,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的。”
温琼眉心微蹙,暗暗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随即在众人奇怪的眼神注视下,转身回了公关部。“这……这是怎么回事呀?谢总跟少夫人该不会真的要离婚吧?”
“千万不要啊,要是少夫人走了的话,那以后谁帮我给谢总送资料啊,我还不得被骂死,而且少夫人那么美,还温柔又大方,我每天光是看着她就觉得赏心悦目,干劲满满的……”“谁说不是呢,谢总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放着少夫人那么好的老婆不珍惜,还因为不要脸的绿茶跟人家吵架冷战,少夫人得多伤心呀。”
“要我说啊,你们都想多了,谢总和少夫人是不可能离婚的,心里在乎才冷战呢,谢总,不过就是拿姓温的当工具人,想要气少夫人罢了。”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啦……”“……”众人凑在一块儿一块儿八卦,几乎所有人都一边倒的站在南星这边。温琼回到公关部不久,便收到了谢妄渊私人秘书的任命通知。公关部的员工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人事任命。只是直觉谢妄渊和温琼的关系不一般。于是纷纷涌进她办公室里拍马屁。“温总监,谢总还真是不知道心疼人,咱们公关部那么忙,还要让您去做私人助理,也不怕把您累着。”
昆琼的助理站在一堆人前头,笑盈盈望着她满脸的阿谀奉承。温琼极其享受被捧着的时候,嘴角的笑意渐渐收不住。“你们别这么说,我既然来了谢氏,就是公司的人,阿渊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温琼缓缓开口,听着像是在告诫手底下的员工,可一口一个阿渊,巴不得所有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她和谢妄渊关系匪浅。众人闻言纷纷把溜须拍马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一人一句,轮着夸,都快把温琼捧到天上去了。另一边,南星回到办公室,兀自冷静许久,满心的怒意才渐渐消退。离开的念头也越来越淡。说到底,她进谢氏跟谢妄渊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是为了哄谢老爷子开心,还有就是盯着温琼,找机会弄清楚她跟魏楚辰和霍家人的关系。以及霍家人在温家那场灭门的惨祸中,扮演的是何种角色?所以,她是绝不可能因为区区几句言语侮辱就打退堂鼓的。“南……南小姐,谢总通知各部门的负责人开会,说……说让您亲自去公关部,请……请温小姐。”
南星方才冷静下来,跟着陆寒的小助理便敲门战战兢兢的说道,几乎每说一句话就偷瞄她一眼。“好,我知道了。”
闻言,南星眼里闪过一瞬的愤怒,很快却又平息,抬眸冲着男人淡淡道。说吧,更是直接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小助理见状,慌忙退开。“温总监呢?告诉她一声,十分钟后,在顶层的会议室开会。”
南星站在公关部门口,皱眉冲着守在门口的秘书说道。谁知那人竟像没听见似的,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