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不必客气,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凌云瀚见南星满眼感激,嘴角的弧度莫名深了些许,摇摇头,淡淡说道。“凌先生,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您调理身体,让您能够尽快康复。”
凌云瀚越是云淡风轻,南星便越感激,随即连忙说道。这是她唯一能够报答凌云瀚的方式。“好,我相信以南小姐的医术,我很快便可以痊愈。”
凌云瀚笑着点点头,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另一边,温琼发现南星不在,偷偷溜进谢妄渊的房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妄渊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温琼竟然躺在自己身边。“你……你怎么在这儿?”
谢妄渊猛地清醒,翻身从床上坐起,冷冷盯着温琼,眉心紧蹙,眼神难得一见的慌张。“我……你喝醉了,我……我过来照顾你,结果你拉着我不让我走,还……”温琼闻言抬眸看了谢妄渊一眼,随即又慌忙低头,红着脸小声解释。见状,谢妄渊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不由得越发难看。他明明记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南星。他的确百般纠缠,不想让她离开。可那仅仅是对南星,如果知道照顾自己的人是温琼,但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难道他真的认错人了?谢妄渊掀开被子起身,扯过睡袍躲到了沙发上。动作烦躁的揉着眉心。虽然他生气南星爽约,还背着自己跟别的男人见面。可这并不代表,他想要报复或者背叛她。“阿渊,你……你不用这么为难,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你也不用对我负责,咱们还像以前一样,是好朋友。”
温琼坐在床头,一只手紧紧捂着被子,小心翼翼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不起,我一定会尽力补偿你。”
温琼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谢妄渊却只觉得烦躁。皱眉扔下一句话,便裹着睡袍起身离开。温琼转过头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单手擦掉眼角的泪珠,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得意的笑。谢妄渊转身去了书房。试图回忆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可却头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而就在他烦躁愤怒几乎发狂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渊哥,你怎么样?酒醒了吗?头痛不痛?要是不舒服的话不如让嫂子帮你扎几针?听说针灸对醒酒有奇效哦。”
季明川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浅浅的担忧中透着浓浓的八卦。“不过昨天嫂子来接你的时候,说不定听见我们说话了,兴许正生气呢。”
电话那头季明川喋喋不休,活像个话唠。谢妄渊却瞬间捕捉到了重点。“你说什么?昨天送我回家的人是南星?”
谢妄渊眉心紧蹙,不确定似的追问道。“对呀,你喝的烂醉,连站都站不稳,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实在没办法了,才打电话让嫂子来接的你呀。”
季明川伸手挠了挠头,随即回答道,眉头微皱,表情有些疑惑,不知道谢妄渊为什么会这么问?“怎么了?”
季明川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忍不住追问道。“没什么。”
谢妄渊眉心紧蹙,语调冰冷至极,说罢便直接挂了电话。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阿渊,你……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要你负责,真的,咱们还跟以前一样……”温琼刚回到自己房间不久,见谢妄渊追来,还以为她是在乎自己,打算负责,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面上却还是装得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男人却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眉心紧蹙,面色阴沉:“季明川告诉我,昨天晚上送我回家的人是南星,为什么照顾我的人是你?她人呢!”
“我……你听我解释,阿渊。”
见男人满脸怀疑,而且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温琼瞬间慌得不行,急忙开口想要解释。可脑子却一片空白。“到底怎么回事?”
谢妄渊的耐心耗尽,脸色越来越,厉声逼问道。“是……是她送你回来的没错,可她把你送回房间之后,转身就想要走,你想让她留下来陪你,结果她不愿意,直接拿针扎晕了你,然后走了,我路过正好看见,所以……所以才留下来照顾你的,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她,才……放心吧,我真的不用你负责,没关系的。”
面对谢妄渊的逼问,温琼大脑飞速运转,跟背台词似的,立马开始演戏。添油加醋,胡编乱造,成功的把南星塑造成了一个狠心无情的恶心女人。而她自己则柔弱无助又无辜。谢妄渊闻言,怒火瞬间在心头乱蹿,气得咬牙切齿,几乎说不出话。背着他跟别的男人约会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他扎晕。简直无情无义,又心狠手辣。“阿渊你别生气,也许南小姐恰好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实在顾不上你,才出此下策,放心吧,我们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眼瞅着谢妄渊气得脸都快绿了,恨不得掐死南星似的。温琼心里暗暗得意,故意柔声软调的安慰。拼命煽风点火。“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抱歉,你先回去吧。”
温琼的话谢妄渊一个字儿也听不进去,皱着眉头说道,语调和隐隐不耐烦。说罢,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了南星的电话。他倒要看看,她现在在哪儿鬼混?可电话响了好几遍,始终无人接听。谢妄渊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差点直接砸了手机。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又拨通了陆寒的电话。“立刻去查南星现在在哪儿!”
谢妄渊咬牙切齿冲着电话里头吼道。陆寒被吓得一哆嗦,手机差点没拿稳。“谢……谢总,夫人应该是去……去凌云庄园了。”
陆寒握着手机,犹豫许久才鼓起勇气说道。“呵呵,好!很好!”
闻言,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意瞬间又在心头肆意翻涌。谢妄渊愤怒至极,口槽牙都快要咬碎了,终于忍无可忍,啪的一声将手机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