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南星瞥了一眼谢宴川,眉心紧蹙,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意与厌恶。却还是想要去拿药箱为他包扎。只是还没走两步,脑袋忽然一阵眩晕。谢宴川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迷离,尤其是望向南星的时候,简直痴缠不已。甚至扶着轮椅想要起身,朝着南星扑过去。只是他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骨头又软得厉害,所以没能站起来。可药效却发作得越来越厉害,两人皆是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南星甚至不受控制的,一步步朝着谢宴川靠近。而且在这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便是谢妄渊愤怒的吼声。“你们在做什么?”
“混蛋!”
眼瞧着南星跌跌撞撞倒在谢宴川的轮椅前,面色潮红,眼眸痴迷,谢妄渊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冲过去对着谢宴川的鼻子就是一拳。剧烈的疼痛袭来,谢宴川瞬间清醒了许多。却颤巍巍抬起头盯着南星,薄唇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我再混蛋也比不上你,把自己老婆气得离家出走,却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白月光,牵肠挂肚,放不下……”疼痛褪去,药力再度袭来。谢宴川脑子并不十分清楚,却还是哆哆嗦嗦的嘲讽道。毫无疑问,他又挨了一拳,鼻梁几乎被打断。谢妄渊气得几乎昏头,狠狠揪住谢宴川的衣领,作势就又要动手。跌坐在地上的南星却忽然颤巍巍地扯住他的衣角。“谢妄渊,不要……不要冲动。”
南星脸色绯红,眼神迷离,直勾勾盯着谢妄渊,本来是在劝架,可眼角眉梢却尽是妩媚,就连声音也比平日里娇嗔许多。谢妄渊就算再迟钝,也知道她是被下了药。眉心狠狠一蹙,立马焦灼不已,随即将她打横抱起,转头便要去找医生。结果袖子却又被一只有气无力的纤纤细手扯住。“救救他,他……他手受伤了,又被下了药,身体……身体还很差,要是放任不管,会出人命的。”
南星强撑着抬眸望着谢妄渊,虚弱的语调透出哀求。谢妄渊闻言冷冷瞥了谢妄渊一眼,眼眸间没有丝毫波澜。甚至恨不得让他再多受些折磨,然后凄凄惨惨地咽气。可最终,还是在南星的哀求声中败下阵来。腾出手拨通陆寒的电话。“马上来二楼卧室!”
谢妄渊咬牙冲着电话那头说道。“好的,马上到。”
陆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听着谢妄渊愤怒的语调,便也不敢多问,忙不迭答应。不过一分钟的功夫,人便已经出现在门口。“送他去医院。”
谢妄渊皱眉瞥了谢宴川一眼,吩咐得极不情愿。陆寒闻言也愣了愣,随后才有慌忙上前推着谢宴川离开。“现在满意了吧?”
两人离开以后,谢妄渊垂眸看着怀里几乎已经软成了一滩水的女人,眉心微蹙,语调冰冷,眼神却隐隐流露出宠溺。若是换做别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无理取闹,恐怕早就被扔出江北城了。也就只有南星,才能逼得他妥协。“嗯,满意,很满意。”
药效几乎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南星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顺着男人的话茬呆呆点头。声音更是温和软萌,柔得仿佛掺了蜜一般。谢妄渊忽然觉得心里某处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挠。热欲随之而起。他皱了皱眉,刻意挪开目光,想要压抑住心里的冲动。毕竟,南星还在生他的气,他不能趁人之危。可下一秒,一双柔软纤细的手却勾住了他的脖子。“你看我呀?为什么不看我?是不是不敢?”
南星勾着男人的脖子,挣扎着直起身子,在他耳边娇声软语。南星滚烫的体温以及小猫似的呢喃声仿佛天雷勾动地火,谢妄渊的耳根子瞬间红透。“女人,不要玩火,否则……”“否则怎么样,你要吃了我吗?嗯……”谢妄渊极力克制着情绪,嘶哑着声音警告。可话还没说完,薄唇却被人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下。盯着女人水汪汪,迷离的双眸,谢妄渊彻底失控,低头堵住女人柔软的唇瓣,竭尽全力,肆意掠夺。南星被药效控制着,早已没了往日的清冷淡漠,攀着男人的脖子,拼命回应。眼角眉梢尽是妩媚风情。谢妄渊心脏怦怦跳着,心里一阵又一阵翻起悸动。强大的自制力渐渐被摧毁。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受控制的缓缓伸向南星腰间的拉链。拉链一点点下滑,露出雪白滑嫩的肌肤。而就在谢妄渊摸索着,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门前忽然砰的一声被推开。十几个记者在南溪的带领下,扛着长枪短炮冲进来。可当他们看清楚,压在南星身上的男人的脸时,却被吓得当场愣住。冲在最前头的南溪更是被吓得猛地一哆嗦,连手机都险些没拿稳。“谢……谢总,怎么……怎么会是您?”
南溪脸色苍白,颤巍巍开口,眼里满是惧意。由于楼下宾客众多,陆寒并没有带着谢宴川下楼,而是坐电梯直接去了停车场。所以待在宴会厅里的温琼和南溪并不知道谢宴川已经被带走。估摸着好戏已然开场,所以才兴冲冲带着记者前去捉奸。想要坐实南星出轨的罪名,让她和谢妄渊彻底决裂。却没料到,在屋里和南星缠绵的,竟然是谢妄渊。“怎么?我和自己的太太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有什么不妥吗?还是说,得事先跟你们报备?”
谢妄渊猛地抬头,眉心紧蹙,满眼都是被打搅的不悦。“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谢总,我……”南溪被吓得直哆嗦,额头冷汗直冒,一个劲儿的道歉。可谢妄渊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弯腰将南星抱到床上,随即抬脚往门口走去。一众记者名媛见状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只能灰溜溜的退出去。“阿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妄渊缓步下楼,眉心紧蹙,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身后还跟着一群记者名媛,个个战战兢兢,抖如筛糠。温琼察觉出不对,小心翼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