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只是前两天有人来看芳姐,说……说只要我们一块儿为难你,给你几分颜色瞧瞧,就会……就会给我们一大笔钱。”
南星质问的话音刚落,缩在角落里早就被吓破胆的年轻小姑娘,立马哆哆嗦嗦地回道。“呵呵,某些人还真是对我恨之入骨呀。”
南星闻言忍不住皱眉冷笑,心里已然有了怀疑对象。不过秉着不错杀的原则,她又继续问了众人几个问题。得到回答之后,略略分析一番之后,便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怀疑。温琼还真是对她恨得深沉,都已经到了这儿了,还不忘找人折磨她。“我要联系律师。”
皱眉沉吟片刻,南星缓缓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冲着值班人员缓声道。“好的。”
工作人员一本正经的应声,随即打开房门放她出去。南星手里握着电话,略略思索过后,最终确定了想要联系的人,随即毫不犹豫地拨号。“喂,我现在遇到点麻烦,帮我个忙……”那头很快接起,南星不紧不慢开口,语调相当平和。听筒那头的人默默听着,等到她说完便满口答应下来。“嗯,谢谢。”
南星闻言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语调透着感激。打完电话,她心里瞬间安稳了许多,转身跟着工作人员回去。一个小时后,房门忽然被打开。“南星,有人替你交了保释金,你可以走了。”
工作人员开口,语调一如既往的严肃。南星闻言以为是自己的朋友出手,也就没多想,缓缓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可直到所有手续交接完成,她被送出去的时候才察觉出不对。在门外等着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朋友,而是一个陌生男人。“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南星皱眉盯着男人,满眼警惕。男人闻言勾了勾嘴角,笑得一脸温和:“南小姐,您朋友临时有事脱不开身,所以委托我来接您,咱们走吧。”
男人笑意盈盈,温声应答,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车门。南星秀眉微蹙,墨色的眸子里压着怀疑,有些犹豫。可转念一想,又觉着自己横竖是要离开这儿。而且越早离开越好。就算这人的身份有问题,可他是只身一人来的,区区一个单薄的男人,以她的身手,对付起来绰绰有余。“走吧。”
南星低头坐进车里,闷声说道。男人点了点头,随时跟着上车,有条不紊地发动车子离开。车上,南星始终保持着警惕,时不时的便从后世界里打量男人。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神几乎没有波澜,暂时看不出破绽。南星见状心头稍稍松懈。而就在这个时候,几辆车却忽然加速从身后追了上来,几面包抄,硬生生地将车子截停。南星见势不妙,立刻低头去解安全带,想要下车。虽然对方看起来人多势众,但是以他的身手全力一搏,未必没有脱身的机会。而且她眼前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还两说。所以如果能借此机会脱身,那便是最好。可她试了好几次,都没人解开安全带,扣子被卡得死死的。似乎被人提前动过手脚。“抱歉南小姐。”
男人缓缓转过头,忽然冲她道歉,却是神色难辨。南星闻言眉心瞬间拢紧,狠狠剜了那人一眼,恨不得一脚踹碎他的骨头。却压根儿顾不上,只能拼尽全力拉扯安全带。而就在这个时候,车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口罩,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男人从口袋里抽出注射器,狠狠戳向她的脖子。男人的速度太快,南星根本来不及反应,更别提躲闪。很快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病房里,谢妄渊皱眉守在在温琼的病床前,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是陆寒来的电话。“谢总,刚刚得到消息,夫人在回城的偏僻路段被人给劫走了。”
陆寒急得手心直冒汗,战战兢兢说道。“什么人做的?”
谢妄渊闻言眉心瞬间紧拧,眼里语里皆是急切。“暂时还不知道,我……我已经在尝试追踪,可是还没有消息。”
陆寒心慌得厉害,吞吞吐吐说道。“废物!”
谢妄渊眉眼间尽是寒意,咬牙切齿骂道。撂了电话便起身想要离开。一想到南星被不明身份的人劫走可能会遭遇的危险,谢妄渊心里越来越慌。压根儿顾不上去想先前的种种。只想要尽快找到她。可谢妄渊刚刚转身,手腕却忽然被拖住。“阿渊,别走,我……我害怕,有人要害我,我……我好害怕……”温琼双目紧闭,并没有醒过来,嘴里却不停地低声喃喃,眉头皱得紧紧的,神情不安至极,仿佛陷入了某种巨大的恐惧之中。谢妄渊瞥了一眼温琼紧拽着自己袖子的手,眉头紧皱,眼神压抑不住的急切烦躁。可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拂开温琼的手。毕竟,她是替他挡枪才躺在这儿的。而且他不久前才收到消息,谢城正在到处奔走,想方设法替谢宴川脱罪。他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所以沉吟片刻过后,他最终打消了想要去找南星的念头。只是给陆寒回了电话,命令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南星安全找回。……过了不知道多久,南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丝织毯子。环顾四周,屋子里的装潢陈设都讲究至极,却全然陌生。“南小姐,你醒啦。”
南星挣扎着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还没来得及抬头,一道温润的女音却忽然在耳边响起。南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紫色丝裙,披肩长发,气质温婉端庄,眉眼带笑的女人正缓缓从门口进来。“南小姐,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跟你见面,不过我也是不得已,还希望您能够谅解。”
女人的语调温柔如水,透着浓浓的歉意。“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南星拧眉看着面前的陌生女人,满眼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