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南星从洗手间出来,本来想同谢妄渊商量,想要早些回去,毕竟这宴会实在无聊。可她拎着裙摆四下张望,却没看见谢妄渊的人影。她皱了皱眉,正欲抬脚往外走,谢宴川的声音却忽然在背后响起。“嫂嫂是在找大哥吗?我刚刚看到他往那边去了。”
谢宴川说着,抬手指了指后花园的方向。南星闻言微微皱眉,有些犹豫,却还是抬脚往那边走去。众目睽睽之下,谢宴川就算有什么坏心思,也不敢明目张胆表露吧。南星提着裙摆走进花园,抬眸四下张望,却依旧没有看到谢妄渊的身影。她只好继续朝里走,可刚走没几步她就觉得不对劲。整个花园里静得可怕,仿佛有巨大的危险潜藏在暗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降临。她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转身退出去,却已经来不及。一团黑影忽然从角落里蹿出,直直朝她扑来。她一个闪身躲过,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黑影竟然是一条藏獒。而且体型巨大,正呲着尖牙对她虎视眈眈,一看就十分凶残。呵呵,怪不得那么好心呢。南星皱眉冷哼,瞬间明白了谢宴川为什么会好心指路。谢妄渊根本没来后院,谢宴川处心积虑将她骗到这儿,只不过是想让她命丧恶犬之口。只可惜他打错算盘了。南星眉头紧皱,死死盯着藏獒,趁机飞出藏在腰间的银针,朝着藏獒的死穴攻去。藏獒中针,瞬间倒地再也动弹不得。南星暗暗松了一口气,抬脚朝着藏獒走去,随即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它的后背,嘴里喃喃着类似于指令的话语。原本趴在地上龇牙咧嘴的藏獒听了,眼里的凶狠竟然慢慢褪去,变得温顺起来。南星见状拔掉银针,起身想要离开。结果回头却瞧见了谢宴川。谢宴川原本是想来看看她有没有被狗撕成碎片,真没想到她竟然好端端的站在这儿。而且趴在地上的藏獒竟然还在冲南星摇尾巴,不由得满目惊讶。南星见了他,眸子里瞬间怒意汹涌,抬眸狠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即朝着趴在地上的藏獒比了个攻击的手势。谢宴川心思如此歹毒,他们明明无冤无仇,可他却想置她于死地,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藏獒得到指令,猛地朝着谢宴川扑去。谢宴川始料未及,心头猛的一惊,几乎用尽全力才勉强保持镇定。南星瞥见他眼底的惊慌,也不想把事情做绝,适时收手,将藏獒唤回。见藏獒从自己身上撤开,谢宴川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抬眸望向南星,眼神却莫名多了几分欣赏。这女人竟然连恶犬都能如此轻易的驯服,还真是有趣。“嫂嫂好本事,这么一会儿就驯服了楚老爷子养了十几年的狗。”
谢宴川笑盈盈看着南星,由衷夸赞道。“我的本事可不止这些,最好将不该有的心思都收一收,否则的话,可就不会再不像今天这么轻松了。”
南星皱眉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随即转身便要离开。结果谢宴川却还不死心,竟然用轮椅挡住了南星的去路。“嫂嫂长得这么漂亮,又有本事,不觉得跟着大哥太委屈了吗?”
谢宴川缓缓开口,眉眼带笑,眼里的觊觎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如果你愿意离开谢妄渊的话,我保证……”他看了南星一眼,自顾自继续往下说。只可惜话音还未落,就被南星冷冷打断:“既然做了人家的弟弟,就应该谨守本分,不要有非分之想,否则废掉的,恐怕就不只是腿了……”南星居高临下看着谢宴川,眉梢微挑,话里话外满是嘲讽。谢宴川闻言气得咬牙,眸色骤然一冷,竟然伸出手去拽南星的手腕。南星一个闪身躲开,终是忍无可忍,手缓缓探向藏在腰间的银针。而就在她即将出手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凛冽男音却忽然响起。“谢宴川,你想做什么?”
谢妄渊大步朝着两人走去,先是一把扯过南星护在身侧,随即垂眸,狠狠瞪着谢宴川,眼里怒意毕现。“大哥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让嫂嫂帮我把脉,看看我的腿还能不能治。”
瞥见谢妄渊眼底汹涌的怒意,谢宴川瞬间变脸,装得柔弱无辜,甚至连语调都一下子低了好几度。南星在旁边看着,顿时觉得开了眼了。绿茶婊她见过不少,绿茶男还是头一回看见。谢妄渊当然不相信谢宴川的说辞,眼里的寒意越来越重:“最好离她远点,否则我会把你剁碎了喂狗。”
说罢,谢妄渊直接牵着南星转身阔步离开。把谢宴川一个人丢在藏獒边儿上。“你受伤了?”
谢妄渊牵着南星离开楚家,直到坐进车里,无意间一瞥,才发现她胳膊上的袖子已然被血浸透,皱了皱眉冷声道。“皮肉伤而已,没关系的,你送我回医馆,我自己处理就好。”
南星瞥了一眼受伤的肩膀,满不在乎地说道。谢妄渊闻言不置可否,只是冷声吩咐司机开车。到了医馆以后,他却并没有像南星预料的那般转身离开。反倒陪着她进了医馆,还让小妮找来了药箱。“我……我自己可以,你先回去吧。”
“不想伤得更严重,就别乱动。”
谢妄渊低眉垂眸,温柔的替南星清理伤口,动作出乎意料的专业娴熟。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几乎能听见呼吸声。不知道怎么的,南星忽然脸上一热,下意识想要躲开,结果却被男人狠声教训。南星无奈,只能僵在原地不动,乖乖的任由他帮自己上药包扎。“谢总,在你身边呆着实在太危险,一个月太长,我怕我撑不住,你能不能早点放了我老公。”
趁着谢妄渊埋头包扎,南星试探着开口,想要同他商量一番。结果,某人却连头也没抬,只能冷吐出两个字:“休想!”
说罢,手上猛地一用力,系好绷带,起身大步离开。南星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到了晚上,南星躺在医馆,自己房间的床上,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掏出手机,给自己老公发消息。“无良老板真是太过分了,整天只知道欺负人,呸,狗男人!”
“老公,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我好想你呀。”
南星噼里啪啦敲了两条消息弹过去,肆无忌惮地发泄情绪。谢妄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着手机屏幕上女人撒娇求安慰的心意,眉心微拧,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