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城内,军营演武场上。
“好!”一阵阵喝彩声从这里传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人正在对练。 其中一人身着制式军服,身姿挺拔如松,气势刚健似骄阳,但是脸上还显着些许的稚嫩,似乎是刚刚加入军营的新人,但是对练之间,一双铁拳却舞的是虎虎生威,一双漆黑的眼睛如猛禽般锐利,颇有一股硬汉般的感觉。 而另一人面庞,精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仿若一个奶油小生般,但眉宇之间尽显英气。未束发冠,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只能随意地搭在肩上,与军服男子对练之间,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在正确的地方,用最轻巧的方式化解对方的攻势,或拳或掌用以应对,丝毫不落下风,甚至看起来颇有几分轻松。 “接我这招流星拳!”
军服男子喊道。
同时只见他的拳头之上,似乎汇聚起些许元气的影子,散发出一股淡金色的光芒,并以一种极为刁钻的方式向着长发男子攻去。 只见长发男子不行不忙,眼中精光一闪,似是发现了对方的破绽之处,身体不退反进,伸出一指,朝着军服男子腋下一穴位攻去。 轰! 在双方接触的瞬间,军服男子仿佛一个人型炸弹,体内元气不受控制,立马在身体里面爆炸开来,朝着后方倒飞过去。 终于,摔下了擂台。 “好!少城主厉害!”下方将士喝彩声音变得更大了。 “小弟,你真厉害!大哥打不过你了,不打了。”
这时,军服男子慢慢地爬了起来,向着擂台喊道。
“哪有,还是项大哥压制修为和我玩,不然我怎么打得过换血境的你啊,毕竟我还在养气呢!”这时子杰回应道,同时走下擂台,来到项羽地身边,这时擂台上其他人也开始了对练,似乎对二人的离去习以为常。
“不不不,在我的眼中,只要同境界做不到无敌,就是输,想我天生神力,之前我一直自诩同境界无敌,就是没想打会打不过现在的你 。”项羽回应道。
(项羽-极北城驻军中新晋的天才,18岁参军,20岁便以换血境界同境界无敌 ,担任极北城驻军百夫长,即将与金刚境界的统领竞争千夫长一职。) 他哪里知道,自从按照自己的独特修炼方法修炼,心神蜕变成纯金色以后,子杰自身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眼睛变得对元气异常敏感,常人的元气运行路线在他的眼中变得特别的清楚,就像黑夜中的一副发光的经络图,每个穴道就是元气汇聚的节点,而他自己,只需要根据变化,攻击元气汇聚的中枢节点,便能以极小的代价,让对方的攻势瓦解。 自从两年前,项羽参军,他俩便结识了,并且子杰特别喜欢这个说话办事大大咧咧的大哥,而项羽也不在乎子杰的境界低,反而刻意的压制自己的修为作为陪练,两年以来,两人像今天这样捉对训练不下百场,之前子杰还打不过这个大哥,但是自从他的心神蜕变完成,胜利天平便开始倾倒。 “讲真的,子杰,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清楚我的元气运行线路的?”项羽疑惑道。
“大哥我真是看的,可能是因为我特殊的体质吧,就像我现在都还不能晋级一样。”子杰无奈地回应道。
“也是哈,人人生来不同,就像我天生神力,天生就比别人力气大。”项羽笑道。“不过小弟你也不要担心,水滴石穿,你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晋级之路的。”
“嗯!”
项羽哪里知道,子杰现在虽然仍然在养气境界,但是他的元气湖泊,不,应该叫元气海洋了,十年的修炼终于让他的元气积累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化为了一片海洋般辽阔,但是通过元气真解继续修炼,他再也积累不了元气了。 但是他按别人的方法,将元气引入筋脉,想要打通身体里的七筋八脉,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的心神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力,不让元气海洋从丹田外泄。导致他无法使用元气冲击筋脉,完成晋级。 这个问题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告诉,而他的父亲总是认为子杰仍然在积累,准备厚积薄发,毕竟子杰现在才15岁,这个年纪这个修为的人比比皆是。 二人分别之后,子杰回到了自己家里,从家里取出自己父亲送给自己的战刀。 这是一柄血红色的暗金长刀,刀长三尺六,中间微微向上隆起,刀身上开有槽口,据说是爹用一块偶然所得的天外玄铁,请青龙关的锻造大师打造,刀重108斤,刀柄显得平平无奇,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或是子杰父亲是军人的原因,完全以制式战刀的模样打造。因为修炼,子杰拿在手中反而十分趁手。 他拿起战刀,来到自家院里的小池塘边,闭目,心神合一,对着池塘水面,不停地拔刀,劈刀,收刀,拔刀,劈刀,收刀。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 因为他的父亲教导过他,真正的战场上,真正的高手,少有你来我往的招式对劈,更多的是一刀毙命,只要找出症结要害,只需要出一刀,便可取敌人性命。 从那以后,子杰便听从父亲的教诲,专心地练习拔刀斩,每日万次,不厌其烦。 尤其是自从丹田内再也无法积蓄元气之后,更是将修炼的时间全都改为了练习拔刀斩。 府内所有人,也都对此不再惊奇,只知道少城主是个修炼狂魔,整天对着空气劈刀。只有他的母亲,才会关切地让子杰多休息,不要修炼得入魔了,要劳逸结合。 而也只有母亲的劝慰,他才能听得进去,只能勉为其难地去陪母亲聊天,他娘当然知道,孝顺的儿子如此痴迷修炼的原因,他想要帮自己的父亲分担压力,想要一家人能够天天团聚在一起,可是自他开始修炼,刚过了三年,边境的北方戎族便愈发的不安分,时常排斥候前来,他们一家人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在家中团聚过了,唯一的见面机会都是在军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