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夜宴？”
顾湘抬头，提出自己的疑问。堂上的茹兰静静地瞧她一眼，“圣上养在顾府的小儿子回京了。”
她点到即止。这涉及到皇家，顾湘也不指望她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绿荷，你知道…当今小皇子的情况吗？”
“奴婢听说过一点，当年皇后诞下皇嗣后，有道士说小皇子不能养在父母膝下，否则与国运有碍。”
绿荷继续说，“于是圣上便把他托付给慈杨顾家，也是先皇后的母家。大家都说圣上…心肠慈悲。”
对于这样的批命，能让皇子活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顾湘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慈杨顾家和她们顾家可不一样，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底蕴深厚。“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回京？”
这个疑问很快得到解答。还没到夜宴的时刻，顾湘和顾清已经早早地开始梳妆。顾清到底还是个孩子，拉着嫡姐的手半刻不肯放松，“我…担心她们又有什么坏招。”
“我听说这次九皇子回京，是为了挑选合适的正妻。”
到底是闺阁女子，说到正妻的时候瓷白的脸咻地就红了。顾湘饶有兴趣地戳了戳她白嫩的脸蛋，“怎么，清清是有想法吗？”
她眨眨眼睛，忍不住逗她。被唯一的姐姐调侃，红霞迅速蔓延到她整张脸，顾清小声反驳，“才不是呢！”
见她羞恼，顾湘也没有太过分，打住这个话题。她们姐妹是同一辆马车，没有讨人厌的顾怜。缓缓地穿过街道，马车慢慢地朝皇宫的方向驶过去。下车的时候，周围是规矩森严的侍卫和奴才。自由走动的应该是和她们一样的官家小姐夫人。茹兰没有过来。她到底是继室，虽然是正妻，但到底和那些一开始就八抬大轿抬进来的贵妇不一样。只是不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还是父亲的命令。顾湘摇头，从脑袋里赶走这些思绪，她拉住一旁顾怜的手，叮嘱道：“跟紧我。”
顾清点头，巴巴地握紧顾湘的手，乖巧听话地不行。还没有进入宴会，顾湘已经被眼尖的人发现了。“是你！”
骄纵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顾湘转头，是上次食为天的那个平安郡主。“怎么见到本群主还不行礼？”
还是火红色的裙装，少女呵斥道。顾湘忍不住皱眉，但是不想平白惹上麻烦，按照记忆里的规矩，给她行个平安礼。但是平安郡主显然不想放过她。“原来竟然是官家的小姐，上次碰见，我还以为是哪里的寒酸贱民！”
她语气刻薄。顾湘身旁的顾清耐不住性子，正欲上前为自己的姐姐辩解，顾湘按住她的手。她迈步上前，“郡主何出此言？无论是官家小姐还是平民老百姓，都是要遵守皇家规矩的。”
她伶牙俐齿，气得平安郡主说不出话来。果不其然，平安郡主动手了。只是这个巴掌没有落到顾湘脸上。“平安，你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