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湘就急忙地去看昨天投的简历。她实在是太穷了。只有两个公司通过并发出面试的要求，顾湘不免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自己的学历水平摆在这里，能找到一份工作就已经很不错了。面试的公司不大，是沈氏公司下面的一个小分布，顾湘还是精心了准备自己的材料和简历。即使只是一个前台的职位，来面试的人还不少，都是奔着公司的福利来的。她们都化着精致的妆容，衣着讲究，让同样捯饬过的顾湘相形见绌。“你也是过来面试的？”
一个大波浪涂着红唇的女生过来和她搭话，语气试探，她的名牌上的名字是宋雅。顾湘点头：“是的，你也是吗？”
宋雅意外地点头，不动声色地套话：“当然，你认识这里面的面试官吗？”
不是她多疑，这么多竞争者里面就这个女生妆容最素净。说不定里面有人，只是来走个过场，她心里有了想法。“没有，”顾湘心里瞬间警惕起来，这姐不会认为她是走后门的吧，“我也是在网上看到信息才来应聘的。”
宋雅果然不再和她搭话，径直离开了。她看这么多人里面，就这个顾湘长的突出，没有化妆竟然也和盛装打扮的她打个平手。本来还担心内定，不是就好。据她的小道消息，里面决策权最大的面试官喜欢妆容“明媚”的。至于里面肮脏不堪的事情，她能忍，只要拿下前台的位置，和那些主公司大人物接触的机会不就来了？“宋雅。”
听到自己的名字，宋雅收起思绪，扬起一个骄傲的笑容，抬首挺胸地进去了。剩下的面试者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背影，面色难看。顾湘心里叹气，宋雅刚才这么胜券在握，自己能留下的机会恐怕不多。果然，宋雅出来的时候，脸上得意的神情更甚。“顾湘。”
她收敛天马行空的想法，推开面试门。里面有三个面试官，中间的是一个眼神透着精光的中年男性，他像打量猎物一样的目光让顾湘很不适应。在经过一系列正常的询问后，他开口：“请问顾女士如何理解上班的着装要求？”
顾湘：……旁边一男一女的面试官没有说话，都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