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擎看她这迷迷糊糊的样子,没着急打算离开,正好深夜洗手间也没多少人,他搂着顾寒霜腰肢,打算问她为什么跟陆之昼订婚。这边的季姗等了一会儿,有点着急,她舔了舔唇瓣,撞了一下身边的拿着手机玩耍的蒋子晋:“给战总打个电话,要我们在这里等多久啊?”
厉南修戏谑地靠在车子上,晚风吹得他眯着眼睛,语气懒散地说:“哎呀,二哥好不容易想谈个恋爱,给多点时间嘛。”
季姗道:“这是酒店,人多眼杂的。陆之昼和我家小憨憨还没完全退婚,他们这行径会落人口舌的。”
蒋子晋立即露出严肃的表情来:“你说得确实有道理,我过去看看。”
顾寒霜是小人物没什么,可是他二哥是大人物啊。更何况,陆之昼和战北擎还是叔侄关系,这要是被有心人大肆宣传,他的名声可不好听,毕竟帝都那边的豪门望族家继承者。蒋子晋离开后,厉南修就肆无忌惮开始抽烟起来。顾湛是个话不是很多,时常爱微笑的男人,看样子是四个人中最大的。他坐在车里,撑着下巴在发呆,侧颜精致,五官立体,与建模脸也沾点边。季姗其实对这几个人中,除了战北擎之外,就顾湛的印象最好。她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晚风吹着季姗的头发,她手搭载车头的后视镜上,神色懒懒散散的。这边的蒋子晋悄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结果就发现好几个男男女女在洗手间外的巨大盆栽后面偷看。蒋子晋舔了舔唇,他打电话给大堂经理,告诉大堂经理,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在洗手间门口,好像在偷拍。得知战北擎在洗手间和朋友聊天,大堂经理立即带着人过来。顾寒霜被战北擎问得脑子晕乎乎的,她却还是没有回答战北擎,她趴在战北擎的怀中,感觉自己有点腿软。“陆之昼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无怨无悔付出三年?”
战北擎继续追问。顾寒霜脑子浆糊一片,眨着眼眸,像是在思考,实际在发呆。战北擎问这么久,都没问出来,确定她喝醉酒了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便不再追问。正打算带着她离开,外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酒店经理:“你们是狗仔吗?为什么躲在这里,还拿着手机偷拍,把手机都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就报警了!”
战北擎立即将顾寒霜抱进的怀中,他的身份确实不能被人拍到,而今晚太过放肆,以至于他放松了警惕。外面吵闹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战北擎打算先出去看看情况的时候,才松开顾寒霜,蒋子晋就走了进来,他吊儿郎当的一笑,随即开口:“二哥,你这也太久了,而且你今晚可是放松警惕了哦,要不是季小姐提醒,可出大事了。”
战北擎也冷着脸,他不忘牵起傻乎乎的顾寒霜,声音低沉道:“这些人太肆无忌惮了,居然追到星级酒店内偷拍我。”
“说不定是帝都那边的,你可小心点,顾小姐可不比我们。”
蒋子晋低声道。顾寒霜听到他的话,不自觉抬眸看向他,努力睁大眼睛问:“顾小姐是我吗?”
“不是你哦,小憨憨。”
蒋子晋笑眯眯地回答。战北擎伸手捶了他一下:“别乱喊。”
蒋子晋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走了走了,顾小姐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到了停车场,季姗看到顾寒霜傻傻地跟着战北擎,心想得亏战北擎还算正人君子,她这样跟别的男人喝酒,可就完了。都叫了代驾后,战北擎跟着季姗一起了。顾寒霜坐在他的车里,靠在他的身上睡觉。到了季姗住的小区,战北擎扶着顾寒霜下车,他上车的时候,忽然抬眸问打算跟他说再见的季姗:“她一直住在你这里吗?”
“回头我慢慢跟你说吧,这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在季姗看来,顾寒霜身上的事情太复杂了。战北擎只能点头应了。季姗带着顾寒霜进了小区单元楼的电梯里,她松了一口气。而在此时,顾寒霜很是自然地靠在电梯上,也轻轻呼出一口气。季姗一脸懵逼的看着她,随后开口道:“你这……”话没说完,她直接拍打一下顾寒霜:“你装的挺像啊!”
顾寒霜一脸无奈地叹息:“不装能怎么办嘛,他一直追问我的事情,我又不想回答,只能装醉装困咯。”
季姗靠近她,捏着她的下巴说:“还别说,你装的很像啊,连我都骗过去了,你什么时候酒醒的。”
顾寒霜垂下眼眸,糊弄着回答:“就是去洗手间啦。”
被战北擎吻得醒了酒,她当时都吓懵了,于是决定装傻,把这事情忘记了。等下次再见到战北擎,她就装作不记得那个吻,这样就能完美,没有心理压力的拒绝战北擎了!顾寒霜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你小子,真行。”
季姗不得不佩服顾寒霜,居然能骗过战北擎。顾寒霜嘿嘿笑了一声。两人进了家里,季姗看家里静悄悄的,轻声道:“慕若若还没回来,真希望她的事业低谷赶紧过去。”
“哎……”顾寒霜也为慕若若感到担心。季姗推着她去浴室洗澡,顺便交代:“出来的时候我们好好聊聊。”
顾寒霜哦了一声,就回房间了。两人洗完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季姗忍不住问顾寒霜:“战北擎多好啊,为什么不答应他?”
“和陆之昼的婚约还没退,陆之昼也不承认退婚分手,现在跟他在一起,他会被认为是当小三,我会被认为是出轨。”
顾寒霜有理有据地说道。季姗觉得这也勉强算是一个理由吧,于是便接着问:“没了?”
顾寒霜看着电视,低声道:“还有就是,我不想恋爱了,太累了。更何况,他是陆之昼的三叔,这一层关系,我没办法忽视。”
说白了,她过不了被陆之昼伤害的这道坎。哪怕每天像是傻不愣登的过日子,可她内心对感情的害怕与胆怯,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