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霜哪里感怪罪他?她只得低声道:“没关系,没事的。”
看毛巾冷了,他起身去洗手间。穿着合身西装裤的男人,宽肩窄背,最主要的是,顾寒霜无意间发现,他的臀好漂亮……想完的顾寒霜顿时脸颊发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下流的想法,她趁着战北擎进入洗手间,用力摇头。顾寒霜!纸片人老公的臀部可以正大光明的想想,战北擎的可不能!这是在摸老虎的屁股,会被吃得渣都不剩的。战北擎反复给她热敷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又给她细心地涂药。涂完药,又仔细看她脖子上的淤青涩。脖子上的淤青涩非常严重,一大片,看来陆之昼是真的想弄死她。混账东西。战北擎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眼神变得冰冷又饱满杀气,让他去出个差简直便宜他了。他细心的给顾寒霜涂药膏,却不可避免的,总被她漂亮的锁骨吸引,慢慢的,视线就不受控制往下移。顾寒霜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热起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女孩的脖颈白皙修长,是很标准的天鹅颈,吞咽的时候特别的漂亮。战北擎涂抹药膏的手,微顿后,眼神越发深沉,他盯着她白皙的脖颈,想到一些爱情片里,女人动情时高扬的头颅,呼吸越发粗重起来。他丢下了棉签,捏住了顾寒霜的下巴。顾寒霜被吓了一跳,手下意识握紧,连脚尖也紧绷起来,她看着战北擎,呼吸也慢慢加速。她脑海不受控制想到战北擎优秀的臀部……顾寒霜被自己突然的想法惊得要裂开了,她怎么可以在这个紧张暧昧的时刻,想这种画面啊!战北擎眼眸里带着隐忍的情绪,可这不妨碍他像是一个豹子。他注视着顾寒霜,嗓音沙哑至极:“寒霜,为什么陆之昼可以和你订婚,我不可以?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战北擎的嗓音像是醇酒,带着醉人的芳香。顾寒霜脑子晕乎乎的,她努力想组织语言,却发现语言系统已经被现在的氛围击得粉碎,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战北擎一只手放在她的身下,温热的手掌隔着布料都传到顾寒霜的肌肤上,顾寒霜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却被战北擎抬起身体。“不到九十斤,你太瘦了。”
战北擎忽然道。顾寒霜的睫毛颤动不已,她呼吸急促,整个人看起来别扭极了。就在战北擎想要靠近她的唇瓣,忽然手机铃声猛地响起来,在这安静得只有彼此粘稠呼吸的室内,十分刺耳。顾寒霜猛地清醒过来,她一把推开战北擎,转身扒在沙发靠背上,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她用手臂挡着自己的脸,整个人要缩进沙发的缝隙里一样。战北擎眼底的情愫瞬间褪去,他一脸不爽地起身拿茶几上的沙发,看到是蒋子晋打来的,他想也不想直接挂断。谁知道蒋子晋又打来了。战北擎看了鸵鸟一样的顾寒霜,按下接听键,起身走进洗手间,关上了门:“你今天不说个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你就等死吧蒋子晋。”
即将要被战北擎灭口的蒋子晋脖子一凉,他颤抖着问:“在死之前,我能问你理由吗二哥。”
战北擎忽然冷静了下来。在一开始被打扰确实很愤怒,恨不得立即提刀宰了打电话的混蛋。可现在理智的想了想,他又庆幸这个电话来的是时候,万一顾寒霜被自己吓到,后面都躲着自己呢?再者,陆之昼跟她的婚事还没彻底解决,躲着躲着就容易出问题。可又万一又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刚才的事情继续后,顾寒霜答应了自己呢?所以蒋子晋左右都是有罪的!罪大恶极的蒋子晋额头冒冷汗,此时已经十分惧怕了。战北擎淡漠道:“你有什么事情?”
蒋子晋弱弱地问:“今晚大家想来你家打麻将……兄弟聚一聚。”
战北擎:……就这种事情,他要打电话来破坏自己的好事。他的沉默,让蒋子晋汗流浃背,他气息更低了:“二哥,你要杀我的理由是什么,让兄弟死个明白啊!”
战北擎冷声道:“你还是稀里糊涂下黄泉吧。”
他说完,无情挂断电话。只留下握着手机,欲哭无泪的蒋子晋。战北擎在洗手间冷静了一会儿,这才拿着手机出去。一出来,他发现顾寒霜已经跑了。这个胆小又鸵鸟的女人,刚才分明也为自己动情了,为什么不承认?还是说,只是因为一时的男女之念?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抬手将头发往后顺,随后拿起茶几下面的矿泉水,拧开狠狠灌了一瓶,才平复胸口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后,他拿起手机给顾寒霜发消息。【到家了说一声,不要让我担心。】坐上出租车,正在大喘气的顾寒霜,收到他的信息,心脏一颤,纠结着看了好久,才慢吞吞回复了一个【好】字。好在战北擎还是有分寸的,没有因为她的回复接着给她发消息,也让她得意继续喘气。太危险了。战北擎有迷惑人的能力。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晕乎乎的身体软起来,升起任他宰割,与他畅游在男女之事里。想想那场面,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不能乱想,大白天的想这种事情,也太不知害臊了。急匆匆跑回季姗的家里,她换了鞋子冲进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凉水,拧开吨吨吨全部喝完,才呼出一大口气来。坐在窗边发呆的慕若若发现她的不对劲,开口问:“火急火燎的,火烧屁股了憨憨?”
顾寒霜没料到季姗家里有人,吓得手上的瓶子都掉了。不愧为顾寒霜姐妹的慕若若,立即露出贼兮兮的笑容与意味深长的眼神:“瞧你这样子应该是遇到了好事了。”
“什么……什么好事,你别瞎说啊!”
顾寒霜弯身去捡瓶子。慕若若走到她的身边,忽然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臀。顾寒霜想到战北擎为了测试她体重的时候,把手垫在她身下的触感,顿时弹着站起来,大喊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