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最准了,本宫不知道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祸端,处处跟小侯爷过不去?但本宫清楚地感觉他对太子的不满,对皇位早就野心勃勃。”
“婉儿!"太子喊了声,明显不悦。司南婉儿拧眉反驳:“什么时候了,人家都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难不成你还要口是心非,自我安慰,那都是我意淫出来的假想?”
"本王没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司南婉儿脸色暗了暗,来了脾气声调瞬间提了好几个分贝:“当初你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说了,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哪怕跟着你吃糠咽菜都行,可千万别让我卷进皇室争斗,你答应过的,会好好保护自己,而现在呢?”
司南婉儿是个有自尊心的人。曾也是个敢爱敢恨,穿上戎装提枪厮杀战场的女英雄,现在能为了皇甫奕卸下盔甲,换上红装,安心为他周旋于厨房,可见她付出了多少。他们一路走来不容易,中间隔了多少血雨腥风,为了在一起,死了多少人?往事如烟,司南婉儿湿了眼眶,一度哽咽:“我不后悔嫁给了你,我恨你带我进了你们这个冷酷无情的家庭,如今不同往日,我们的轩儿五岁了,就算不为你我考虑,你得为他的安全考虑吧?”
“那你说怎么办?”
皇甫奕愁眉苦脸,他搓了把脸显的很无助。他并非皇后亲身,皇后之所以推他坐拥东宫,就是为了巩固她皇后之位永不倒塌。父皇是个两面三刀之人,疑心又特别的重。当初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要不是镇南侯南宫决一个劲儿拥簇他,他绝不会答应当这个太子。如今朝堂风云起。他本性温雅善良,就不是耍手腕针锋相的人,又少了南宫决,他真的力不从心。偏偏小侯爷南笙千寒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死活劝不动他,就是不肯向他靠拢。洛长欢那头更神秘,几乎不跟外人打交道。除了太后跟二公主羽落,宫里的其他人她都视而不见。两口子一个比一一个无情,软硬不吃,让他怎么办?丞相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其中意思。思索片刻,道:“其实千寒并非无情之人,长欢更是热心肠,小两口就是心里装的事太多了,不过现在好了,父母之仇已报,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都应该放下了。“老臣也跟二位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陛下伤千寒太深伤长欢更深,包括老臣在内,都想补偿他二人,但您也知道他二人的脾气,所以说这个时候,若是有人能出来替他们解忧,他们不见得不领情。”
闻声。太子跟太子妃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丞相的意思是让我们替他们在父皇那头当挡箭牌?”
“正有此意。”
彼时,乾清宫。南笙千寒寒着一张脸,低着个头不说一句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献帝端坐于龙椅之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眼含愧疚,又无奈。气氛冷得厉害,张公公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毕恭毕敬的缀于一侧,生怕哪一个呼吸不对招来杀身之祸沉默半响。终是献帝妥协,撑不住气的说:“南笙千寒,你嘟着个脸跟谁看?总不能让朕给你跪下吧?”
好说歹说,唾沫星子都练干了,还是换不来人家一句原谅,献帝自尊心受挫,还不敢指责人家一句,好话哄着,只差当祖宗供起来了。南笙千寒冷冷抬眸:“微臣不敢,陛下今日传微臣过来不知何事?你吩咐好了。”
一个‘你'字,足以说明他内心的愤恨。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虽说最后是楼离音的那两桶油害死了父母,但若不是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狗皇帝,母亲又怎么可能染.上火种?父候怎可能为救母亲不顾一切,双双命丧火海?南笙千寒恨,恨的咬牙切齿。大道理谁都知道,可真正做起来谁又能冷静面对?就如洛长欢说的一样: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好比钉在墙上的钉子,就算拔了墙上还是有洞洞留下。所以说,这档子事过不去。疏离又冰冷的样子,给献帝气的胡子都歪了,啪用力一巴掌拍上桌子。“南笙千寒,你还有没有完了?大男人能不能不这样磨叽?”
呵!南笙千寒冷笑一声:“陛下您倒是不磨叽?见一个爱一个,为得到女人不择手段,甚至不顾搭上他人的命。”
两句话就给献帝怼的张口结舌,翻白眼:“你,你,你大胆?”
给人家怼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南笙千寒他却不屑一顾,悠然自得,还是那副慢吞吞的冷调。"到底是我大胆还是你肆无忌惮?难听的话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说,只有一句,我辞官,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路两边各走一方。”
“你敢?”
献帝着急大吼,情急下脸色煞白,喉咙一咸,一口血奔涌而出。噗!一下,染红了一大片。可是吓坏了张公公,把腿上前,用力搀扶住皇帝的大叫:"陛下?”
"太医,快传太医,陛下又吐血了。”
乾清宫鸡飞狗跳,南笙千寒退居一侧,举目远望,冷峻容颜是一闪而过的紧张。稍纵即逝,又切换冷色。死不死的跟他有什么关系?自作孽不可活,都是他自找的。太子皇甫奕,闻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