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跑过来找朕商量。而现在……自古皇帝多疑心,献帝在这方面更上一层楼。贱人这是想一手遮天?“啪”用力一个巴掌拍上桌子,怒发冲冠:“来人,传皇后问话。”
听说皇帝找她问话,皇后心里头咯噔一下,慌里慌外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办?陛下一定听到恒王不见的事了,这下本宫该如何收场?本想着,借恒王娶妻一事,好好在陛下面前表现一番,好顺理成章求得陛下把女儿竹阳赐婚给南笙千寒,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早知道就不出此下策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陛下那头催得紧,皇后娘娘您要是收拾好了,就快点随老奴过去,若是晚了惹得陛下降罪就不好了。”
张公公缀在外头,他操着不卑不亢地腔调。皇后听的直上火。该死的阉人,催催催催什么催?等本宫过了这事,再收拾你这个老东西!皇后对着铜镜狠狠眯了下眼睛。再抬眸,整个人都切换上了冷色,转身,大袖一挥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真是辛苦张公公了,我们走吧。”
转眼,她又装的优雅自如,瞅了瞅张公公,捏着帕子走在前面。张公公眉眼不动,还是那般姿态:“皇后娘娘哪里话?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虽说是晴空万里,但还是当心当心脚下的好,谁也不知道灾难跟幸福哪一个先到来。”
这番语重心长的话传到皇后耳朵,她微微回了回头婉儿一笑:“多谢张公公提醒,不过您放心,本宫怎么着也一定活得比你长久。”
“皇后娘娘有这个决心就好。”
张公公看似卑躬屈膝低头哈腰的一副奴才样,可实则气焰嚣张。到了乾清宫。当看到那跪在门口的丞相南笙睿跟国公洛怀桑时,皇后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完了,这两个老狐狸什么时候来的?她好不安,以至于主动放低姿态,过去找他们说话"丞相,洛国公,今日不是你们女儿出阁的日子吗?怎么有时间来宫里了?”
闻声。丞相南笙睿连个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冷冷清清:"敢问皇后娘娘,您可有听说过,不见新郎官就嫁女儿的?”
一句话给皇后怼的哑口无言,保养得宜的老脸骤然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你吃了枪药了,新郎官不见冲本宫有什么关系?当本宫好受啊,真是的!”
瞪了眼南笙睿后,面色一改,笑着朝洛怀桑。“还是人家洛国公会当爹,恒王不见又如何,不是一样让自己的女儿坐进花轿乖乖进了王府的门?”
听着是夸赞洛怀桑,可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讽刺跟鄙视。洛怀桑刷一下面色铁青,抬起头来:"皇后娘娘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微臣为了嫁女儿亲朋好友都到了,花轿都到了门口,却不见新郎官恒王的面,如果是您您怎么办?”
别忘了,跟我家闺女的这么婚事可是陛下亲赐的?”
连着几个反问,逼的皇后连连后退。”
她无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自掘坟墓,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不说了。不说了,陛下还在里面我……就先进去了。”
皇后再也不敢说什么。快步仓荒而逃,步伐凌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老夫怎么说来着,这件事绝对跟她有关。”
南笙睿冷冷目送皇后离去。洛怀桑眯眼观察。“如此说来,要想尽快找到恒王,我们就必须团结一致,那我们结盟吧。”
说罢,偏头看南笙睿。四目相对。南笙睿,字正腔圆:“本相同意了。”
乾清宫内。皇后一来就跪倒在了地上,故作紧张,话都要说不出来了。“陛下,可要怎么办呢?恒王不见了。”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她尽量装可怜,眼眶红红的还真是让人看着心疼。但那高高在上的人是当今皇帝。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微微打眼,足以看透她这雕虫小技。献帝脸色幽寒,从头到脚如寒冬腊月冻在门口的冰块,嗖嗖往出冒冷气。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皇后。眼神犀利如刀,直射到她身上,仿佛能给她的心思看透。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压的皇后喘不过气来,头低低的埋着卑微如土。“朕只问你一句话,恒王哪去了?”
充满霸气的声音穿透力十足,余音缭绕,穿透了整个乾清宫。皇后只感觉她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心口一紧,直接趴在了地上。“陛下,您这什么话?恒王不见了,臣妾心里头也一百个不好受,臣妾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他怎么就不见了,您现在这般问臣妾,让臣妾如何作答?”
“皇后!”
献帝越发提高音量挥手一把扫上雕龙画凤八宝桌。噼里啪啦一阵作响。什么碟儿盘儿果儿的碎了一地。皇后心悸。吓得瞳孔缩了又缩,心肝肺都要从嘴巴里蹦出来。她过于紧张,以至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嘴巴张得大大的,可就是说不出话来。“臣,臣……"献帝正在气头上,桌子拍的震天响。“皇后啊,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平时你在后宫骄纵跋扈也就算了,看着太后她老人家的面子上,朕可以睁一只眼闭只眼。”
“今日是恒王大婚的日子,他是朕的儿子你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他,你觉得朕还会放过你吗?”
皇帝摇头失望透顶。“不,不是这样的,陛下,您要相信臣妾,臣妾发誓臣妾什么也没做,一定是有人想要趁机会陷害臣妾,您千万不能上当啊。”
皇后哭着不顾地上的琉璃渣子,一步步爬到了献帝脚下。抱住他的腿,仰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您一定……要相信岚儿啊,岚儿怎么可能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一定是洛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