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憋着坏,偷偷往里面瞄了瞄,决定助推一把,暗搓搓清嗓子的说。"咳咳咳……那个啥,世安苑太过于简陋,小夫人刚淋了雨,她本负伤在身,要不然……还是带她回摘月楼的好。”
嘻嘻,这个憨憨,干的不错!洛长欢心里头乐开了花,暗地里冲他点赞。表面却娇滴滴的,低眉顺眼,羞涩不敢说话。余光又悄悄打量南笙千寒。这厮装了一路了,低着头沉默不语,比我一个女人还害羞不成?还是……嫌我占了他的便宜,后悔了?不应该啊,那会子抱着我啃我的时候,不挺热情的吗?难不成,还是因为他跟洛怀桑的恩怨仇恨?唉……!洛长欢心叹:这是个硬伤,万万不能逼他,将心比心,他要是杀害你父母的仇人儿子,你该怎么办?不由得开口启声:“不必了,我下去。”
“吁……“容隐无奈喊停了马。回头,可是狠狠瞪了她一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嘴都亲了,还怕入洞房啊?亏得我好心帮你。洛长欢没功夫搭理他,面朝南笙千寒,一字一句:“南笙千寒,我……知道我让你很为难,说实话,一开始我……我也没想着要跟你如何?可是谁让你让我喜欢上了你?”
南笙千寒猛抬眸,好看的眉头可是狠狠拧了拧。“什么叫做我让你喜欢上了我?”
他心里够矛盾的了,这个女人……真是要疯了。洛长欢可管不了那么多,一本正经:“难道不是?若不是你在悬崖上救了我,我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世上?”
“若不是你冒然的出来抢婚,现在的我说不定跟皇甫喏那小人成亲了。”
“若不是你总在关键时刻出来救我,我怎可能越来越了解你?”
“若不是你昨晚天上的吻,我怎可能确定喜欢上你的心?”
她一气呵成,也是一吐为快。又不给南笙千寒反驳的机会,扯起他的胳膊抱在怀里,说的理直气壮。“反正我不管,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过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要是再敢像今天一样,跟除了我之外的女人吃饭,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松开他手臂的同时,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的速度扑上去,亲了下他薄唇,而后用拇指擦了擦嘴角,这才满意跳下车子。容隐都惊呆了,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我的天,人才啊,表白都这般霸气,啧啧啧,也只有他家这小夫人了。洛长欢瞬间在他心里高大了好多,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服了,他彻彻底底的服了。回头再一看某人,不觉嗤笑:“瞧一瞧人家,再瞅一瞅您,可真是让小的我脸上没光,怎么说您也是一铁骨铮铮的汉子,怎在这方面还不如一女人霸气呢?”
“滚滚滚!”
南笙千寒没脸,以至于恼羞成怒,抓起茶壶就冲容隐砸了过去。容隐眼疾手快,敏捷一个闪身,茶壶擦着他耳朵砰一声落到了地上。不偏不倚正好到洛长欢脚下。洛长欢连个眼皮子也没闪一下,悠悠回眸,望着里头的某人,非但没生气,反而叉腰咯咯笑出了声。“我说亲爱的,你怎知道我这里缺个茶壶?可真是贴心呐,一家人咱不说两家话,我拿走了您继续。”
弯腰捡起茶壶,拍了拍其上面的土,笑盈盈进了世安苑的门。容隐都要惊呆了。我的天呐,这女人,这格局,真他么的叫人看着喜欢……南笙千寒的脸都绿了,掩面,哭笑不得。她那傲娇又可爱的样子,真是叫他又爱又恨。小家伙到底吃了什么长大的,明明小暴脾气咋咋呼呼的,又总能让他感受到小女人的温柔体贴,还那般幽默诙谐。爱了爱了。回摘月楼后,他面窗而站,一直到半夜,他想了好多……“爷,睡吧,简单的事儿何必搞的那么复杂,我就觉得小夫人做的没错,喜欢就是喜欢,爱一个人又没错,就算你两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那又如何?”
“话又说回来,连太后都说了,那璎珞并非夫人所有,指不定洛怀桑就不是害死侯爷跟夫人的凶手呢?”
容隐实在熬不住了,趴在矮桌上打瞌睡。却一针见血的点到了南笙千寒的心窝子上。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容隐说的没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洛怀桑老狐狸一个,榻若是真杀了父候跟母亲,怎可能当着本候的面塞璎珞给长欢。就算他不疼爱女儿,可为了他自己,也绝对不会干出那么愚蠢的事儿来。彼时,洛长欢也是辗转反侧,久久睡不着觉。她翻来覆去的,扰的肉肉也睡不着,干脆掀开被子的爬起来。“姑娘,您要是有心事就说出来,肉肉可帮您出出主意。”
唉!洛长欢也随之爬起来的唉声叹气:“哪有那么简单,我都无厘头,你又如何帮我?”
“你不说出来怎知道奴婢帮不了您?所谓三个臭皮匠定过一个诸葛亮,要是奴婢就能帮上您呢?”
肉肉说着过去点了灯。油灯燃起,照的屋内亮堂堂的。看到里屋亮了,厢房的李嬤嬤睡不着的过来敲门。“小夫人,可是肚子饿了,婆子我这里有些吃的,给您送进来?”
经过贤哥儿的事后,李嬷嬷彻底认清了楼离音真面目,现在可是对洛长欢忠心耿耿。洛长欢应了声:"进来吧。”
李嬷嬷送来好几个煮熟的红薯,甜甜糯糯的,主仆三人吃的不亦乐乎。李嬷嬷有感而发:“小夫人,不瞒你说,在您这里婆子我才知道,原来世上真有不嫌弃小人的主子,不像夫人,别看她平时装的慈眉善目的,实则心里头狠着呢。”
呵呵!洛长欢笑着勾了勾唇:“山外青山楼外楼,那是你见的少,实则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不不不,您是婆子我见过的最好的主子。”
“李嬷嬷这话,奴婢赞同。”
"肉肉你就别瞎起哄了,我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
洛长欢刚想说什么,被李嬷嬷抢了先:“告诉您一个秘密,国公府的曹姨娘并非病死,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