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大殿内烟雾缭绕，几个小丫鬟咳嗽声连连，四个老头人手一根香烟，吸一口，吐一口。 城主称赞道：“虽说恢复法力有些勉强，但却能让人消遣时间，令人提神醒脑！这吞云吐雾的，颇有一番趣味！”副城主叹息道：“一支一百灵石，一日吸十支，那也要一千灵石，这寻常人怎能吸得起！”
右护法说道：“城主大人，这香烟的成分不过是尼古草，云烟草，以及些许凡草而已！我们拥有巨大的灵田，制作出一支香烟成本不过也才五个灵石罢了！”
左护法：“这么说来，这个年轻人可真是贪心，利润这么高！”
右护法摇摇头：“非也，那年轻人一个散修，也没有灵田，制作一根香烟的成本自然很高，所以他才会卖这么高！”
左护法道：“这么说来，那在下便去制作香烟！”
一个时辰后。 左护法拿着十支香烟来到了此处，他失望的摇了摇头。 “并没有成功，徒有其表而已！”
分给几人尝了尝后，城主说道：“这个年轻人必定有什么秘方，若能跟他进行合作，那必将收益颇丰！”
右护法道：“在下前去协商！”
…… 徐空丹药店…… 杜聚正在后院炼丹，而何凝则是坐镇前台。 这会儿。 隔壁木匠带着他儿子过来看病，他跟何凝说：“孩子发烧咳嗽老不好，这都几日了也不见好转，何姑娘快帮他看看吧！”
“小鬼，把手伸过来！”
何凝捏住了小孩的手，一通法力感知下，并未发现孩子有什么问题。 何凝见孩子面色红润，一点不想生病的样子，可孩子表情却显得很痛苦。 以她这么多年的经验，当下就了解小孩的病症。 何凝同隔壁木匠说道：“孩子发烧咳嗽老不好，多半是不想上学堂装的！”
“装的？”
隔壁木匠怒目看向了儿子，儿子吓得眼神躲闪。
“何姑娘，这装的该怎么治？”隔壁木匠问道。
何凝说道：“打一顿就好了！”隔壁木匠儿子听闻，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幽怨的眼神看向了何凝，仿佛在怪何凝戳穿他一样。 隔壁木匠怒骂儿子一声，便掐着耳朵离开了店铺。 片刻后。 一个衣着华贵的老者进入了店铺内，何凝一眼认出了眼前这人，正是今日花费一万灵石购买香烟的傻大头。 “老先生，您来是购买香烟吗？”
何凝问道。
“小丫头，老夫来此不是为了购买香烟，而是想与你夫君谈一场合作！”“什么合作？”
何凝疑惑不解。
“你夫君呢？老夫和他亲自聊！”“他不是我夫君！”
“老夫就说，你长得稚嫩肯定不是他的娘子，叫你父亲出来一下，这合作非常重要，能改变你们一生的命运！”
“也不是父亲！”
右护法看起来很急迫的样子，催促道：“不管是什么吧，这个合作至关重要，快快带我去见你哥哥！”
“……好吧。”
何凝带着右护法来到了后院，徐空正坐在不远处研究手里的画作，并没有半点想抬起头看一眼的想法 杜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身侧已经制作好了一百支香烟。 何凝上前说道：“杜杜，这位老先生要和你谈合作！”
杜聚望向了右护法，想起了今日他是第一个买主。 “是这位老先生啊，老先生是要谈什么合作？”
右护法拿出一根香烟点着，猛的吸了一口，缓缓说道：“老夫是受城主委派而来，城主对香烟十分感兴趣，打算资助小兄弟，共同将香烟大批量的制作出来。”
杜聚有些吃惊，忙问道：“资助？如何资助？”
“城主有上百块灵田，尼古草和云烟草数之不尽！城主府提供材料并且负责贩卖，而小兄弟提供技术！毛利三七分，小兄弟收益三成，城主府七成！”
“容我考虑考虑！”
杜聚低着头开始思考，何凝站在一边，她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还是不插嘴的好。 考虑了许久，杜聚这才说：“可行！”
“小兄弟痛快！”
一旁何凝内心吐槽：“考虑了一刻钟，痛快什么。”
杜聚寻思着依靠自己的力量想要将香烟做大做强是很难的，可一旦有了城主府介入，便可以短时间内得到巨额收益。 同时他手握技术，别人也无法复制出同样的产品，城主府必定会对他有所保护。 他分了三成，城主府则是七成，乍一看有些吃亏，但城主府有完善的经营方式，营销手段。三成毛利也能获得巨大利益。 “小兄弟！既然谈好了，且随老夫来！”
何凝留下看家。 杜聚则是跟着右护法去了城主府，城主得知杜聚同意合作，立刻大摆宴席，安排一众长相出众身材苗条的女修士们跳舞 一支小小的香烟，让他们看到了无穷的商机。 城主道：“小杜兄弟不足百岁便有了这番技术，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呐！”
“哪里哪里！”
杜聚十分谦虚的说道。
这帮人的修为几乎都是筑基甚至金丹境界，杜聚并没有因为有这项技术而觉得高人一等。 太过招摇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谦逊些好。 和一众城主府高层寒暄扯淡后，他们达成了共识，双方建立平等，开放式的合作方式。 签订了合作契约！ 这事成了！ …… 城主府资助了大批量的尼古草和云烟草，还特意派遣了一百多炼丹师前去学艺，杜聚将制作的方式倾囊相授。 之后更是盖了一个烟厂，一百多炼丹师每日制作香烟，还由数百凡人打下手，协助炼丹师。 一百多炼丹师一日可生产出数十万支香烟，他们生产出的香烟拉到徐空丹药店，在杜聚为这些香烟“开过光”后，又统一拉走！ 杜聚一缕法力便可为数十万支香烟开光，法力极为特殊，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法力会这样。 成本五灵石，售卖价五十灵石。 城主府进行了营销包装，不久后香烟火爆了整个只因城，但可惜低阶修士消费不起，大多数修士也就好奇的时候尝一尝，或者有什么重大活动才会购买。 在只因城，香烟似乎成了名流的专属，那些富裕的修士们常常人手一支烟。 一年后…… 杜聚赚了很多灵石，将近五亿灵石，这可是一笔逆天的巨款，城主府自然也是赚翻了。 但仅仅维持了一年，意外就已经来了，赚了钱难免会有人眼红，八相明门经过调查，发现此香烟可以让人上瘾，是修仙界的毒瘤。 一场禁烟行动便开启了。 仅仅数日时间，收回了市面上所有的香烟，还罚款了城主府一众人，当然，也罚款了杜聚。 罚款了杜聚将近五亿，赚到的钱一下去全被没收了，眼下杜聚的存款，仅仅剩下了数千万灵石。 虽说没了五亿，但杜聚并没有太失落，好歹留下了数千万颗灵石，面对大起大落杜聚能够承受的住。 但何凝承受不住！ 何凝捂着小脸哭泣着：“呜呜呜，他娘的，八相明门这帮兔崽子太可恶了，吞我五亿灵石，呜呜呜，等着，给我等着……你们看着吧，呜呜呜……以后一定要让你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杜聚坐在何凝一边，亲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五亿灵石算什么，只要我们活的久，将来这一片天地都是我们的！”
“呜呜呜……杜杜，你别洗脑我了！”
八相明门！ 是这一片区域里最强大的门派，祐下明门，祐上明门，袏下明门，袏上明门，正祐明门，正下明门，正上明门，正袏明门。 …… 时间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杜聚的境界已经提升到了筑基圆满，而何凝则是不负所望总算是达到了筑基前期。 徐空寿元将近，近一年都需要杜聚和何凝照顾，这二十年来他们还是没有见到元思，听传言祐下明门有一个女徒儿不破金丹不出关，他们将这个女徒儿联想到了元思。 徐空的身体日渐消瘦，时日无多了，在徐空的叮嘱下杜聚买了一口红木棺材，还特意买了三千纸人，纸人全是丰满女性，可以看出徐空他人老心不老，哪怕是死都还惦记着女人。 徐空这些年创作出了数万幅画，这数万幅画全是等徐空死后烧给他的。 这一日。 徐空不行了！ 他颤颤巍巍的手握住了杜聚，叮嘱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那些画作务必烧于老夫坟前！切记！”
他手无力的垂下，生机迅速的开始消散，他的眼皮无力的彻底闭上了。 这一闭就是永久…… 徐空的尸体被安葬了他的老家，三千纸人，数万幅画卷，随着他的生命一起燃烧，最终形成了一团乌云，随风而去。 在坟头，杜聚郑重的磕了一头，并呼喊了一声：“师父！”
没有正式的拜师，也从没有称呼过师父，可他却将一切倾囊相授。 徐空早年在跌宕中度过，晚年在安逸中度过，他的生命被时间消灭了，但他人还永远活在杜聚的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