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谋略。”
师父能够把他都骗了,结果人家根本就没事,还顺便解决了一次大危机,杀了那么多人,也让那么多国家都暴露,着实离开。“灵老前辈当年权势是否比你现在还要大?”
柴令元继续开口问着秦朗。秦朗还是点头:“是,师父当年权势比我还要大,还要彻底,师父那个时候才是真正做到了权势滔天,朝堂和地方,八成都是师父的门生故旧。”
“灵老前辈是不是比你实力还强?”
柴令元听着秦朗接二连三的回答,他继续开口问道。秦朗皱起眉头,不太明白柴令元为何接二连三的这么问?但他还是点头:“是,师父的实力,自然比我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能追到师父的脚步。”
“所以,连灵老前辈都隐退朝堂,把自己关到方寸山之上,远离朝堂权柄,你秦朗又比老前辈多个什么?”
“凭你赤子之心?你以为灵老前辈没有吗?”
“还是凭借你的爱国之心和报国之心?老前辈同样不比你少吧?”
“你没有老前辈那么厉害,没有当年老前辈的权势那么重,也没有老前辈聪明。”
“可为什么老前辈要隐退?不再过问政务?你想过没有?这是为什么?”
“秦朗,有些时候聪明人,真的容易被聪明误。”
“你就是这个聪明人,同样…”柴令元目光死死的盯着秦朗许久,然后冷笑一声:“你也是这个被聪明误的人。”
“以往出访这种事情,你秦朗是非去不可,基本上已经成了朝堂惯例,就连国外各国都适应了这种情况。”
“为何这一次,国王赵麒要坚定的自己去?而不是派你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要危机来临的时候,再去醒悟,那样的话就彻底晚了。”
“溺水者都是会游泳的人,因为不会游泳的人,是不会去水里的,他们不会作死!”
“只有会游泳的人,才会作死!”
“道理,都是一样的。”
“我还有军务要忙,就不陪你了。”
柴令元说到这里,转身迈步离开。不过走了几步之后,他又转过身来看向脸色难看的秦朗,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你虽是秦王,可你如今手中并无兵权,你是没有资格来南部战区指手画脚的。”
“可你秦朗想过吗?可曾想过这个禁忌?”
“你忘了吧?”
“不可涉及军务,这是国王的心理底线!”
“你如今却已经破坏了这个底线。”
“秦朗,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到底是愚蠢还是聪明?”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柴令元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转身走进驻地大楼。秦朗目光复杂的望着柴令元的背影,楞然发呆。当年的柴令元把自己当成偶像一般,当成是奋斗目标,把自己当成是年轻人的骄傲和典范。但如今两人都已经三十岁了,这一次柴令元却把自己骂的一文不值,把自己批评的一文不值。甚至自己引以为傲的为民为国,都被柴令元说成是偏激,说成是错误的路。秦朗一开始的确是怒火滔天。但现在冷静下来之后,他又不得不承认,柴令元说的对。自己的确是走错了,或者说没有了分寸感。南部战区属于军事重地,更是军务里面的关键,涉及到了军权。而往往能够掌握军权的只有国王一个人而已,哪怕是将部的十二将军,甚至是元帅胡英毅又如何?也不过是替国王行军权罢了。但自己从泰山舰下来之后,自己毫无顾忌的就来到了南部战区,又顺其自然的以秦王的身份发号施令。柴令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然不好拒绝自己,也不好不给自己面子。可现在柴令元在没人的时候,还是批评了自己,提醒了自己。自己,真的做过头了。秦朗此刻心里面有些复杂,更觉得压抑。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都是错的吗?国家非我一人,我也非国家一人。秦朗深呼口气,望向天穹之上的白云,望向浩蓝色的天空。那颗太阳挂在上面,温暖着整个地球。太阳是不可或缺的,也是不能缺少的。只是自己不是太阳。就连师父灵武霄都不是太阳,最多师父是个月亮,而自己也许只是个繁星点点里面的繁星一点。“骂得好,骂得好啊。”
秦朗望向驻地大楼,而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他转身默默的离开南部战区驻地大楼。他明白了,有些时候所坚持的,真的不一定是对的。以前也有过几次怀疑和反思,但每一次反思都随着国家出事而停止,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为国征战,为国奉献一切。可如今再一次出现这样的抉择时候,秦朗却真正的悟透了。自己很重要,但又没那么重要。该放权了!让自己自由一些,也让国王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