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唇语老师来了，是一个年龄三十多岁，长相很随和的女人。许深亲自将人接到了总裁办，一如既往的认真：“BOSS，这位就是昨天跟您说过唇语老师，张老师。”
莫御深主动跟人打了招呼。开始只是简单的闲聊，等差不多了解清楚后，莫御深才开口说了正事，也把视频拿给她看了。唇语老师一边看，一边告诉他。她说的内容跟白简他们原本的对话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一段时间后。视频播放结束。“我能读取的只有这些，剩下的画面被遮挡无法判断。”
张老师直接告诉他。莫御深也知道不能强求：“谢谢。”
他让许深把账结了，自己坐在电脑面前播放着后半段的内容。餐厅内的话大部分都读取成功，但霍北辰问白简如果五年前给她告白她会不会答应那里，白简刚好被霍北辰的肩膀给挡住，看不到她说话的唇形。白简究竟会答应，还是不会答应？这个问题。他注定得不到答案。想这些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一边盯着视频一边冷淡的一个字：“进。”
“莫总，这是安经理整理的项目进度。”
白简进来就开始汇报工作，“需要您签字后才能进行第二阶段。”
莫御深闻声看去，见到是白简立马按了桌面的快捷键：“进来怎么不敲门。”
白简：“？”
白简注意到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紧张，想着唇语老师刚刚走，立马猜到了：“我刚刚敲了，您让我进我才进的。”
“是吗？”
莫御深死不承认。“是。”
“不记得。”
“您最近不记得的事情有点多。”
白简说得很认真，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可能是工作压力大造成的忘性大，要不要我给您挂个精神科的专家号瞧瞧。”
“有这个时间，你还是给自己挂个号看看比较合适。”
莫御深桀骜欠揍的一句。白简认真脸：“还请莫总明示。”
“之前答应的事过几天就忘的一干二净，你这忘性比我大多了。”
莫御深从视频里得不到答案，只能开口试探。白简顺着他的话说：“报销吗。”
“什么？”
莫御深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医院检查的费用。”
白简用最淡然的语气，说了最气某些人的话。莫御深：“……”莫御深第无数次觉得白简是自己的克星。每次到她这里，她都能把他气到半死。“你是真忘了自己的承诺？”
莫御深这种时候都没忘记正事。白简确实没想起来。她不记得这两天有答应这人什么事。“周五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你跟霍北辰在一起的照片。”
莫御深话语说的比较冷，“还给我拍了照片。”
他把两人拥抱那个画面截图裁剪保存下来，递给白简。白简看到了，面色很平静：“你派人跟踪我？”
“我没有闲心管你的事。”
莫御深冠冕堂皇，整个人欠的很，“是合作商以为你把公司机密告知霍北辰，特意拍下来问我的。”
真能扯。白简心中说了他一句。“我记得你承诺过不会跟霍北辰在一起。”
莫御深切入正题。“嗯。”
白简点头，没有骗他，“我们只是单纯的抱一下，没有在一起。”
莫御深薄唇紧绷，眼神很冷。好一个单纯抱一下。“你不必担心我会违约。”
白简打算把事情说的明白些，不想让他误会她跟霍北辰有什么，“霍北辰是司竹的，我不会对他动心思。”
莫御深压根就不信。“这是安经理拿上来的文件，见您在忙让我转交。”
白简重新把文件递过去。莫御深拿过去看了几眼行云流水的签了自己的名字，拿给白简的时候还盯着她看了几眼。可惜白简压根没看他。之后整整一天时间，莫御深在忙各种事情，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签文件，等所有事情忙完时已经下午五点了。没事做的他有开始想唇语老师看不到的那段画面里，白简给的回答究竟是什么。这一想，就到了天黑。许深过来关灯看到他还在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BOSS？您还没走？”
“那附近有监控吗？”
莫御深看视频这段时间，脑子里想了无数种怎么才能知道白简回答的办法。许深一头雾水：“什么监控。”
“白简跟霍北辰吃饭周围。”
莫御深解释。“有。”
许深瞬间秒懂他的意思，“但那里的监控不是特别清晰，确认人的长相还行，想通过那个看白秘书说了什么就做不到了。”
莫御深：“……”为什么不安好一点的监控？许深为自家老板排忧解难：“我觉得，白秘书应该没有把公司机密告诉霍二少。”
“我能不知道她没告诉？”
莫御深脱口而出。许深抿抿唇看着他。莫御深朝他看去。四目相对。某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家特助的潜台词是什么。“其实有个最快的办法可以知道白秘书跟霍北辰的关系。”
许深脑子转的快，“就看您愿不愿意拉下脸。”
莫御深：“？”
许深说了：“问清语。”
“她在现场？”
“不在。”
“……”那你说什么？“喜不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通过她说的话来判断。”
许深单身很多年，理论知识倒是储备得多，“行为举止，都是可以看出来的。”
莫御深回想了一下看到的画面。得出一个结论：什么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