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手中的灯都不许放下,更不能熄灭。让她这个样子去提灯,岂非等于要她的命?她想哀求,再一想到太子的性情,人人都说他生性凉薄,阴鸷无情,自己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魏全垂着眼皮子,娇滴滴的美人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我见犹怜,但既然敢冒大不韪挑战殿下的底线,那就别指望会有人同情。打发走了不知分寸的宫女,容蓟合上奏本,微眯着眼瞳,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世上胆大包天的人可真不少,天子脚下,竟然也敢这般为所欲为,横行霸世,当真以为没人能管得了他?”
陡然间,他双目大睁,眸中厉色顿现:“苏太师既然不会管教子女,那便由孤来替他好好管教管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