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带着郝识文去见任韧。
对于任韧来说,郝识文也是他的老朋友了,那天和周克勇相斗的时候,郝识文是帮了他忙的。 任韧想了想说道:“事不宜迟,两件事我分两帮人帮忙。”任佳看看郝识文,有些奇怪他和任韧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熟。 “第一,我安排聂四政去给史柔娟涂抹五谷罩魂碑,不过你们可得跟我说清楚,是不是真的是一种药膏,只要把药膏涂抹到她身上就行?”
郝识文点头称是。 “聂四政是谁?可靠吗?”
任佳问。
郝识文抢答:“不会是那天暗杀你的最后那个杀手吧?仅仅得到上家10万元佣金的那个杀手好像就叫聂四政、那个在驾校外十字路口烧纸的干瘦男?”二叔任韧笑着对任佳说道:“就是他,他办事缜密,派他去没有问题。”
任佳想说些什么,摇摇头就算了。 “第二件事,就是去昆仑山南麓或者鸣沙山月牙泉,我派要三离和我的大管家周驰材跟你们去。周驰材在我们公司很会调动资源,你们到了那边可能用得着他。”
郝识文本来想说句感谢的话,不料任佳却说:“啊~,你就弄个大管家糊弄我们啊。”
任韧想了想,说:“这个周驰材在我们公司是个老高管,人脉广,还懂一些邪术,跟你们去正合适。”
“邪术?”
任佳皱眉。
“法术、法术。”任韧陪着笑:“瞧我这张嘴。”
任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个汪主任,你可离她远点,否则你将会有麻烦。”
任韧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一下,说:“你不提这事,我反倒忘了,人汪主任说,你是不是把苏局长遗言贪污了一部分?”
“啥?”
郝识文不解。
“比方说,苏局长有三处藏私房钱的地方,你们仅仅告诉了我们一个,那两个地方自己偷偷摸摸去取钱。”任韧笑嘻嘻看着任佳。
任佳抬腿往外走:“从今往后,请你不要再找我帮忙了,我也不要你帮了。”任韧赶紧伸手扯住:“消消气,消消气。玩笑话嘛,那么当真干什么?”
郝识文交给任韧一个布袋,说里边的就是五谷罩魂碑。那布袋子就像一个手机大小。 一个人走进来,一副老学究打扮。 任韧介绍说:“这位就是我的大管家周驰材,老周啊,你把聂四政喊到这里来。”
时辰不大,一个精瘦汉子走进大厅,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郝识文细细看时,不是那天在路边草丛中烧纸的汉子又能是谁? 任韧和郝识文共同向聂四政交代了任务。 聂四政问:“是不是只要我完成任务就好,其余的你们一概不问?”
任韧和郝识文先后点头认可。 任佳有些不放心,就说:“如果你同意,你去医院办事的时候,给我们开着视频,让我们学习学习。”
聂四政说:“开视频有些不方便,你让任老板在我身上装个监视器好了。”
任韧点点头,说:“这样也好,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们也好及时处置。”
任佳有些焦急,就问郝识文:“我们几点开始往昆仑山南麓方向走?”
任韧说:“周驰材已经去申请飞机航线了,根据我的估计,可能在中午可以走。”
这时候,已经听到楼下聂四政发动汽车的声音了。 时辰不大,就看见聂四政到了医院,他径直向了四楼,寻找史柔娟的病床。 可是,病床上空空如也。 任佳有些焦急,但不知所措。 从监控视频里可以看出,聂四政径直去护士站询问。 任佳不禁对着监控竖起大拇指。 渐渐地,任佳也明白过来,既然人已经断气,肯定不再安排在医院病床上了,肯定是太平间一类的地方去了。 可是就见聂四政一路小跑下得楼去,驾驶起汽车飞也似得离开了医院。 在监控前看视频的人一脸懵。 渐渐的,看见前面一辆医院的灵车。 郝识文恍然大悟:“让灵车给送到家里,然后找保险公司理赔,再做法事,七天后下葬。”
任佳没有理睬郝识文询问的眼光,只是静静等待,她觉得聂四政跟着一辆灵车到逝者家中再寻机下手,这个聂四政可真是够倒霉的。 可是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聂四政鸣喇叭并大声疾呼让人家前边的车靠边停车。 但是灵车并没有理会。 聂四政直接把车开到灵车的前边,别停了那辆灵车。 聂四政对着车子大骂:“你们怎么搞的,拉走我们家的人干什么?啊?谁是你们这里主事的?”
监控前的人都是一愣,不知剧情怎么发展。 这辆灵车像过去那种老式的公共汽车。两边坐着死者家属,中间有块小棺材板,安放着死者的遗体。 车门打开,一位老者下车,询问什么事情。 聂四政一把推开老者,抢步上前,直接奔向高高大大英俊帅气的方梁,问:“你是当家的?”
车里就四个人,除了史柔娟躺在小板上,就是老夫妇和方梁了。 任佳想起方梁心狠手辣的作为,很为聂四政捏一把汗。但内心隐隐约约又希望这个往昔的杀手能惩治下方梁。 方梁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聂四政抡圆了手臂,对着方梁就是几个嘴巴,方梁嘴角渗出鲜血来。 “你派这么个冒失鬼去办事,不被他办砸了才怪!”
任佳对着任韧嘟囔。
“过去,从医院报错小孩子那是因为小孩子容易弄错,我姐和你妈差那么多,你分不清?嗯?”聂四政伸手又要去打方梁。
“你先别打,你先别打,这里边的是我老婆,不是我妈,我打开板子你仔细认认人再说!”方梁一边求饶一边去打开板子。
聂四政右手揪住方梁的脖领子,左手慢慢伸进了裤兜里。 当板子打开后,聂四政骂道:“你看看,你看清楚了没有?这就是我姐,哪里就是你妈了,啊?!”聂四政一边说,一边拿左手去摸遗体的衣服。 史柔娟的父亲这时候抢上前来,见聂四政把一坨东西弄在自己女儿的衣服上,很是不满意,他骂道“哪里来的野驴子,跑到这里撒野,老汉跟你拼了。”
史柔娟的妈说:“快报警,快!”
聂四政根本不理睬史家一对老夫妇,他对着方梁大骂:“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还敢喊人打我,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一边骂,一边作势把方梁往板子里边推。 方梁害怕了,他不敢对抗这个强盗样的人物,只能对着老夫妇喊:“快停手,快停手,叫他认人,他认完就走了。”
聂四政把那些五谷罩魂碑弄得史柔娟浑身上下都是这才算告一段落。 “你这个畜生!为啥不早告诉我,你拉的人确实是你妈?你是一头哑巴驴么?”
说完,又打了方梁几个耳光,这才恨恨的下了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