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跑进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地上,是碎了的瓷瓶。琦月眼神空洞,怔怔地看着。姜祈安缓缓睁开眸子,收回了手。可惜了,马上就看到解毒之法了。不过,不要紧。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方才动静挺大,在外面等待的人走了进来,一脸关切。姜祈安看着这么多人,心里一阵无奈。却能明白,做母亲的这是担忧了。理解归理解,该说的她还是要说:“我希望下次,你们可以等我看完再进来。”
徐夕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对不起。”
姜祈安笑了下:“这次无所谓,你们来了,正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徐夕雯:“请教。”
姜祈安:“她这病多久了?还记不记得是发生了什么?”
徐文询与徐夕雯对视一眼,姐弟两交流了一个眼神。姜祈安缓缓道:“我希望你们不要隐瞒,这样,对孩子病情不利。”
徐夕雯回想起那天,眼圈一红。“是在琦月五岁那年,我和她爹下地干活,没顾得上她。那次忙了很久,早出晚归的,孩子生病了也不知道。”
“等发现时,她已经高烧不退。体温正常后,琦月就傻了。”
“大夫说,这是烧坏了脑子。”
姜祈安:“烧坏脑子,又怎么能乱咬人呢?”
徐夕雯急哭了,断断续续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话。郭瑾瑜上前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徐文询见状,接话道:“后来也找人看过,都说是烧坏了脑子。没办法,自己的孩子,总不能扔了吧。”
“况且这丫头不犯病的时候,那是真乖。犯病的时候……”徐文询不说了,犯病的时候,那是见谁打谁。他都被打过好几次,臭丫头狠起来,那是往死里打,下狠手那种。郭瑾瑜:“……”“姜姑娘,你这么问,可是发现了什么?”
姜祈安点点头:“琦月小姐这症状是中毒。”
“慢性毒,我猜,她大概是五岁那年,就被人下了药。”
徐文询耐不住性子:“什么毒?”
【不可能啊,徐家上下都没有奸诈之辈,怎么会中毒呢?】众人也看向姜祈安,只有花凌绝这次,安稳的看着远处的小姑娘。娘子的本事,他清楚。姜祈安:“迷幻散,中毒者,总能看到一些他心里最恐惧的东西。”
“所以她打人时,根本没把你们当成亲人,而是幻想成了她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
徐文询:“……”徐夕雯:“!!”
郭瑾瑜:“可有救?”
“有。”
姜祈安直言:“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来配置解药。”
徐夕雯眼前一亮,仿佛有灯照过来,给黑暗中的人指引了方向。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含泪:“只要你能救好我女儿,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姜祈安听到心惊肉跳,连忙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我会尽力的。”
郭瑾瑜朝这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选择沉默。一切都是未知数,先救了人再说。碧蓝的天空,祥云朵朵飘过,大雁低飞,穿过远处林间。天气闷热,徐家不知从哪扯来的大扇,每隔几桌,便撑着一个。倒是令人凉爽不已,宴会开始,那些打着来为琦月小姐治病的人,已经落座。徐家家大业大,族人很多,整整坐了宴会的一半座位。席间,孩童跑来跑去。徐樊氏抱着乖孙女,一摇一摇,脸上堆满了笑容。为了给宾客最高礼节,徐家族亲和姜祈安他们座位是分开的。花凌绝端着酒杯,轻轻一摇,里面液体晃动。姜祈安喝了一口酒,整个人有点晕。看着杯子晃动,她更晕了。“阿凌……这宴会……几时结束啊?”
姜祈安倒在他怀中,这可把花凌绝心给激动了下。紧接着,眉头一皱:“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