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杯,许思媛这才摇摇欲坠的放下了酒杯。“一千万贺礼,随后附上。”
看了眼酒劲上头的新娘和眸底忍怒的新郎,白耀辰冷淡勾唇,笑意寒凉:“祝二位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转身回到许思恬身边,白耀辰当着众宾客的面,弯腰缓缓抱起了椅子上强忍醉意的人:“思恬有些醉了,我带她先走一步。”
柔顺靠在男人肩头,许思恬看着目露担忧的父母,笑意温柔:“爸,妈,我先回去了。”
“…好。”
将白耀辰举止间的细心瞧在眼里,戚唯云下意识挽住了丈夫的胳膊。许瑱诚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眼中也充满了欣慰。白耀辰一走,席间宾客议论纷纷,重点却早已从婚礼新人的身上转移到了许思恬和她的神秘男友身上。“一杯酒一百万,许小姐怒撕渣男后,居然闷声不吭的交往了一个隐形大佬!”
“辛亏秦旭那家伙瞎了眼,不然许氏就遇不着如此大运了!”
“啧啧,帅气多金还这么宠人,这个男人真是完美的情人!”
飞来横财的喜悦逐渐被冲淡,许思媛听着那些不绝入耳的议论声,暗自攥紧了裙摆。她精心策划了两个来月的婚礼,因为这个神秘男人的出现,瞬间成了与她无关的讨论会。原本想借着婚礼让许思恬出尽丑态,没想到,现在却被她借着婚礼反往头上踩!真是欺人太甚!傅山区,别墅。头昏脑胀的被人抱回房,窒息的压迫感让许思恬睁开了醉意朦胧的眼。看着眼前已经出现重影的脸,她愣了半晌,浅浅扬起了唇:“谢谢…”扯掉她脖子上碍事的红宝石项链,白耀辰望进那双醉意朦胧的眼里,冷淡的嗓音已微微沙哑:“要谢,就拿出实际行动来。”
“好啊…”许思恬醉的理智全无,伸手扯住男人领带将人往下拉,笑意危险:“白…耀辰,你当…只有你…会撩拨…人吗?”
不待男人反应,酒劲上头的许思恬蓦地起身,将不设防的男人压倒,居高临下的开口:“你欺负了我…那么多次,今天也该你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了…”笨拙而主动的落吻,感受着男人逐渐紧绷的身子,许思恬抬起头,痴痴笑出了声。平时喜怒无常又怎样,还不是一样不经撩吗…“许、思、恬。”
看着眼前醉的早分不清天南地北的女人,白耀辰忍无可忍的将人反压回原位,眸色沉的令人心悸:“我要让你记住,谁才是占主导权的那一个。”
嘶啦…昂贵的礼服应声而碎,原本冷清的卧房,气氛瞬间热烈。……翌日。拆骨般的疼痛,将许思恬从昏沉的睡意中唤醒。呲牙咧嘴的从床上挣扎坐起,她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混沌的脑子,一点点恢复清明。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子里逐渐拼凑成一副完整的画面,想起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许思恬下意识打了个冷颤。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迹和凌乱万分的房间,许思恬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昨晚,她居然借着酒劲调戏了白耀辰?!难怪那个疯子,折腾她折腾的那么狠!白渊集团。“思恬姐,你扭到腰了吗?”
察觉到许思恬的异样,余玲玲立马关心的凑了过来:“伤了腰可不是小事,中午我陪你去医院拍个片,看一下?”
“轻微扭了一下而已,不碍事。”
见许思恬坚持,余玲玲也不好强求,只得不放心的再次叮咛:“别逞强,不舒服一定记得和我说。”
“好。”
收回思绪仔细核对着白耀辰上午的行程,许思恬才核对到一半,内线电话响了。“上来。”
“好。”
听着那命令式的话语,许思恬满心无奈,只能点头答应。搁下资料走出办公室,她站在总裁的专属电梯里,一颗心,不受控的越跳越快。上班时间叫她上楼,是几个意思?昨晚报复了一整夜,那混蛋的气,难道还没消?总裁办公室。“坐。”
白耀辰凉薄开口,将一份礼单放在她跟前,眉宇间早已不复昨晚半分热情:“我已电话告知你父亲,明天会携父母上你家正式提亲。”
“明天?”
明天不是那对狗男女回门的日子吗?白耀辰把上门提亲的日子定在她们回门的那天,是无心还是故意?“有问题?”
望进那双冷漠的眼里,许思恬暗自思索了一番,浅声提醒:“明天,是秦旭夫妇回门的日子。”
“她回她的门,我提我的亲。有什么问题?”
对上那双不可一世的眼,许思恬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介意的话,我没问题。”
展开那本镶金边的礼册,许思恬扫了一眼上面的礼品,下意识蹙起了眉:“这里面贵重的东西太多了,能不能减掉一些?”
那些古董物件瞧的她眼花,不看礼册封面,她简直以为这是某博物馆的收藏品名单。“贵重,才能显出我白家的诚意。”
睨了眼一脸不赞成的许思恬,白耀辰靠回老板椅里,眉宇冷漠:“许氏好歹也是天海的二流豪门,第一次上门,总不能让你父母觉得我轻贱了你。”
“……”白耀辰说的没错,和白家比起来,许氏在天海,的确只算的上二流豪门。可这个二流豪门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合上礼册放回原位,许思恬颇为无奈的按了按额角:“你都决定好了,还叫我上来干什么?”
“通知。”
凉薄勾唇,白耀辰看着一脸无奈的许思恬,似笑非笑的弧度里,满含暧昧:“顺便关心一下,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