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深刻怀疑自己的消费习惯。程立倒了水进来。“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而且“商业间谍”这种侮辱人的词汇，也请你不要乱用。”
“我当然希望你们没做过，只是你如果不承认的话，那么我们可能要继续对内调查，对外立案。”
“好啊，我随时奉陪！”
项北梗着脖子，没由来的一阵恶心又委屈。有些狗男人……当初就不该救他，让他被雨棚砸死才好。慕和南见她眼珠乱转，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又在出鬼主意了？”
从第一次看到她的urbenshow事故，到后来的化妆间解围，慕和南觉得她浑身都是一股子机灵劲儿。好心提醒她，“不仅仅是你，还有严馨，明天开始她停职。”
“凭什么，就因为你这种没有根据的怀疑？一个人难道还不能选择自己的职业？”
就因为她多看了一眼设计稿，所以现在就要严馨停职？“不是不能选择，但是要排除嫌疑，至少要说清楚，为什么在九艺有那样好的模特前程会突然放弃，跳槽到SH之后走上了管理这条路，这中间，能让人遐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打架那一天你不是在场吗？我难道还没说清楚，那是因为……因为她的私事，所以放弃了模特这个行业。”
“那如果你现在的男朋友不让你走设计师这条路，你会同意吗？”
“我……”项北答不上来，因为她的确不会放弃。“所以这件事，我可能需要知道具体原因。”
慕和南淡淡说完，抬腕看看时间，是送客的意思。“项小姐，请吧。”
项北站在原地，半步也挪动不开，她比谁都清楚严馨为什么会放弃模特这条路，这中间是一段不堪的回忆，是她下了好大功夫才能稍微掩埋的过往。她不能让严馨重新再回忆这段往事，因为那件事……那件事，毁了她的前程，毁了她的梦想，甚至毁了她的爱情，而严馨唯一还能坚守的是和她之间的友情。不，她不能让慕和南去查这件事，不仅是慕和南，任何人想要再伤害严馨，都不行！“项小姐……”程立又喊了她一声。项北抬眸，对上慕和南的眼，“我可以对天发誓，严馨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SH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肯定会查明，如果我冤枉了她，我会给她补偿。”
慕和南说完朝着办公室外面走，晚上六点半，他该出发去剧院了。“等等。”
项北跑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只要你别找严馨的麻烦，设计稿这件事，我给你个交代。”
依她的学历和专业水准，加上教授推荐，她要进九艺时尚并不难。“SH并不缺这方面的人才。”
慕和南一口回绝。程立拦下项北的手，给BOSS开路。慕和南的手搭上了办公室的门把，项北慌了，“你只要别去找她问那件事，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是让我在SH底层工作。”
她真的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求着高高在上的大佬，此时此刻的项北才明白，什么天之骄子，什么天赋异禀，什么Y大学霸，什么四年修了三门专业，这些在社会上都没有用。她现在，只是个卑微的廉价劳动力。但是慕老板似乎完全没有体会到她的心情，他在意的是那句，“做什么都可以？”
“是，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让是她去打扫SH的洗手间。“好，我答应了。”
项北：！！他这么爽快，搞得项北有点懵，说话都结巴了，“所……所以你的条件是？”
“结婚。”
项北：？？！！这狗男人说什么？要老子卖身？？卖给谁？“和我结婚。”
项北：？？这一秒她彻底傻了，因为就算是强行蓄力用上她巅峰状态的脑子，她也想不明白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说过要人当小三的，没听说过大佬出来玩玩还能把自己赔进去的啊。“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的车就在楼下，你要是同意就上车，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慕和南抬腕看看表，然后果断的开门离开。办公室就剩下项北一个人，落地窗没关，一抹残阳撒进来，C城的黄昏是橙黄色的，没有蛋黄那种殷实的饱腹感，而是有些薄凉的寂寥。风起，吹动窗帘拂过木质地板，沙沙作响，项北觉得背后有些发凉，被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包裹。她不想像个傻瓜一样的考虑自己要不要卖身，这不是她的性格更加不是她的作风。看看时间，还剩下6分钟，项北果断出门，下了电梯。还剩下3分钟的时候，项北拉开了慕和南车门。“想好了？”
慕和南仍旧是那副雷劈不动的表情，只是藏在裤兜里的手指蜷曲了一下。“还没。”
项北理直气壮。慕和南：“……”“我要谈谈条件。”
“说说看。”
“你要我做什么？”
“结婚，真正意义的结婚。”
“多久？”
“一年。”
项北不说话了，似乎是盘算着这个时间。“你藏在身后的水果刀准备什么时候放下？”
项北：“……”“偷拿我办公室的水果刀，是不对的。”
男人继续说教。项北：狗男人果然用监控监视我，垃圾！“我要一份明确的合同。”
“程立。”
慕和南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