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想着我,我真的很感动,真的……”闻心蕊的声音变得哑哑的,喉咙都像被堵住一样。一路走过来,她遭受了多少的白眼,多少的异样目光,很少有人像他和王姨一样,把她们母女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你别跟我客气,我可受不住……好啦好啦,不聊了,念念要放学了。”
司徒睿挂断电话,嘴角扬起清冽的笑容。一抬头,就看见闻小念穿着雪白的公主裙,蹦蹦跳跳的朝他跑过来。“司徒叔叔。”
又甜又脆的叫了一声之后,黑黢黢的大眼睛眼波流转,如卧着一汪清泉。心莫名的一软,被暖透了。“司徒叔叔。”
陆穗也在后面跑来,背上的书包一颠一颠的,像争宠似的,赶紧就拉住他的手臂。“漂亮阿姨……今天没有来吗?”
“她答应请我吃甜甜圈的,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兑现。”
故作老成的一叹,那明灿灿的眸子瞬间便暗淡了下去。闻小念已经牵住了他的大手,咯咯的一笑,“小哥哥,你真的是小馋猫,心心不在,司徒叔叔也可以请我们吃甜甜圈。”
“行,那我请你们吃甜甜圈,还请你们……吃鸡肉汉堡。"司徒睿一左一右的牵着两个小朋友,脸上荡漾着温和的浅笑。他的内心不知道瞬间被什么东西给填满,生活似乎有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很多家长都朝他们看过来,一脸的艳羡。带着一对金童玉女,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似乎财富都不那么重要了。刚刚走到幼儿园门口,又碰到了上官锦书。显然,上官锦书是刻意来的闻心蕊的。当他看见司徒睿牵着两个小朋友,和谐的画面一下子就刺痛了他的心。难道这个真的是心心的男朋友?居然跑来接闻小念了!关于闻心蕊和顾玉珏,陆九寂的那些传闻,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像心心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身边没有男孩子追求才是奇怪,但是心心会接受他们吗?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气的男人,他们会对闻小念好吗?她相信心心一定会考虑到这一点,他觉得自己还是十分了解心心的。可是,这个司徒睿就不一样了,个性温文尔雅,整个人透着文绉绉的气息。如果不是得到了心心的认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过来接闻小念?所以,眼前这个司徒睿才是他最大的敌人。但是,在司徒睿的眼里,上官锦书却是一点竞争力都没有。一个曾经那么伤害心心的男人,他到底是凭哪一点有自信心心会原谅他?司徒睿主动的走过去,微微的一笑。“上官少爷可真闲,居然……天天有空来接小朋友放学。”
上官锦书不露声色,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不是也挺闲的吗?今天又来接小朋友,就这么想表现自己吗?”
师徒睿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不以为意的一笑。"在女朋友面前表现一下不是很正常吗?我可和上官少爷不一样,我本来就是一个闲人,上官少爷却要管理那么大一间公司,还能抽出时间接小朋友,真的让我感觉很奇怪。”
“我倒是要奉劝上官少爷一句,不要再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不划算,眼下还是把自家的公司看好吧。”
司徒睿是看上去温和如雅,可是话里话外都带着锋利的刀刃。在魔都,谁都知道上官家的公司岌岌可危,股票一直是下滑趋势,那些股东就差点大闹。上官锦书此刻应该用心打理公司,而不是在这里天天守着闻心蕊,似乎从侧面上说他不务正业。"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不劳你费心。”
上官锦书的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天天过来,接上官婉儿,除了希望能够见到闻心蕊之外,却是真的想给侄女一些关爱。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侄女还小,受到的影响太大,他不想让侄女的童年有太大的阴影。他想让自己变成一道阳光,温暖侄女,希望她能够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还是有这个二叔可以依靠的。事实上,他就是一个没有功利心的男人,对于家族企业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一次,如果不是大哥出事,父亲硬把他拉去董事局,他是绝对不会插手公司的业务的。对于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金钱利益,他都觉得是一种负担。有时候他真的想离开魔都,远离这一切。可是,到最后他还是选择留下,因为他明白自己真的是逃离这里,内心也不会过着安定,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是上官家的人,一直靠着家人过着优渥又体面的生活,享受过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就应该肩负起应该肩负的责任。况且。现在他和魔都已经割舍不开了,因为,闻心蕊在这里!“司徒叔叔,我们快点走,我们要吃甜甜圈。”
因为上官婉儿的关系,闻小念和陆穗都不喜欢上官锦书,两个人拉着司徒睿睿的胳膊,想要把她拽开。不就是迂回战术吗?可能心心选择司徒睿就是因为闻小念吧!他对闻小念好,自己也会。上官锦书突然有了很幼稚的想法,露出最为和善的笑容。“念念,我请你吃甜甜圈好不好?你想要吃什么,叔叔都可以买给你,还可以给你买漂亮的洋娃娃!然而闻小念一点都不买账,撇了撇小嘴,“心心说过,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东西。”
上官婉儿一脸愤怒。"我叔叔才不是陌生人!”
陆穗更直接,冲着她撞了个鬼脸,“念念!是看见你这个爱哭鬼,就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陆……”上官婉儿嘴一弯,又想哭了。她到底哪里得罪这个小哥哥了?为什么小哥哥一直帮着闻小念欺负她?但是想到陆穗一直叫她爱哭鬼,她又赶紧把眼泪逼了回去。"叔叔,他……”上官婉儿抬起小脸,泪眼巴巴的看着上官锦书。“几个孩子……相处的不融洽,我还是,先带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