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打了通电话。几分钟后,手下已经把钱转到钟点工阿姨的卡里。阿姨临走时,回头瞧了眼,轻轻叹了一声气。有些话憋不住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对着这样一块冷冰冰的臭石头,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深夜,宋知夏被一阵门铃声吵醒。姜慕揉着眼睛,睡意惺忪地掀开被子:“谁啊,深更半夜的……”该不会是?姜慕瞬间清醒大半,看着旁边的宋知夏:“这次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跟他回去,我们继续睡觉。”
宋知夏点了点头:“我没想回去。”
“但万一不是他呢?姜慕,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好吧,你躺着别动,我去看一眼。”
姜慕披上外套走到门口。通过可视门铃看得很清楚,就是那狗男人在楼下乱按。她躺回被子里,伸手关了灯:“就是他!让他按去吧,我们不理他!”
门铃持续响了两分钟。宋知夏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夏夏,别接。”
“可他一直这样按,我们也没法睡。”
宋知夏接起电话,想跟他说清楚。可还不等她开口说一句话,冷冽的声音已经传入耳朵里:“陈卓说你想跟我离婚是么?”
宋知夏的心微微揪起来:“我只是想自己冷静一下,你回去吧,别再按了。”
“现在跟我回家,把话说清楚。”
“……”“你是不是觉得不开门,我就进不去了?”
“嘟嘟嘟——”陆瑾年的脸上结起一层薄冰。话还没说完,她居然敢挂他电话。大约十分钟后,外面响起敲门声:“请问三零二室的业主在家吗,我是物业。”
“楼下业主说你们家的卫生间漏水,麻烦开下门可以吗?”
姜慕疑惑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她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这张脸她倒是有印象,的确是小区物业的,之前房子有些问题,房东带着这个物业经理来过家里面。她这才放心开门:“我家漏水了?”
物业经理一脸尴尬。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点头弯腰的:“陆总,门已经开了,那我就先走了。”
姜慕立刻想关门,可哪里抵得过男人的力气。陆瑾年连鞋子都没脱,直接迈开步子朝房间走:“起床,跟我回去。”
他居高而下,冷睨她。“陆先生什么意思?麻烦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你现在的行为属于私闯民宅。”
姜慕气得低吼,“我可以报警抓你的!”
怎会有如此粗鲁又不要脸的人?宋知夏走到陆瑾年面前,神情冷漠疏离:“你这样不觉得过分吗?”
陆瑾年的耐心早已耗尽。此刻看似漆黑一片的眸子,有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他压抑着满腹的火气:“你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动手?”
“夏夏别害怕,哪儿都别去,我这就报警!”
姜慕转身去拿手机。在姜慕打电话时,陆瑾年已经将宋知夏拦腰抱起:“你以为躲在这里能躲我一辈子?”
宋知夏抓着男人的衣服,挣扎着要下来。当着姜慕的面,她觉得羞耻,眼里噙着泪水:“你放我下来,我不想跟你回去。”
“夏夏——”“陆瑾年你放开夏夏!”
“……”宋知夏被放进车里。陆瑾年绕到驾驶座,上车后,他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踩下油门。车子停下来。他甚至不顾及她怀孕,动作越发粗鲁地将她拽下车。进屋后,宋知夏又被男人一路拉拽到卧室,然后轻扔在床上。他身子压下来,扣住她手腕,不准她起来。呼吸重重地落在她脸上,他声音冷冽:“想跟我离婚,怎么没胆子当面跟我说?”
宋知夏咬着唇,倔强地把脸转向一侧。可是他捏着她下巴,愣是逼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想离婚,是吗?”
带着凉意的手指抚上她脸颊,倏地,他从喉咙里一声低笑:“你要是真想,我明天就可以带你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