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祭拜黑狗和李辉，奄奄一息，嘴里发出细小的哀嚎，还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怎么样了？”
“禀告尊主，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
“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十三号的声音淡漠、没有感情：“二人手指、脚趾指甲全部拔掉，并且用你先前提供的千虫万蚁丹给他们服下。”
“这十几个小时，他们忍受千万虫蚁趴在身上噬咬，又疼又痒的感觉。”
“同样，他们人皮也被我挑选部位切割掉，但保证他们不会死……”十三号把过程简单述说一遍。“嗯，你做的不错。”
“把他们带走吧。”
叶轩挥挥手。……青阳公墓。这里是给青阳镇逝者建造的墓园，一般青阳镇的百姓死去的话，都会埋葬在这。墓园建造在一座青山之上。棺材铺老板和木工徒弟，就是葬在青山最顶端位置。明堂如月圆，子孙有余钱。明堂如掌心，富贵斗量金。这是一块风水宝地。两个墓碑矗立，上面贴着照片，刻着生辰。刘天华、张华。这是棺材铺老板和木工徒弟的名字。二人都是举目无亲，相依生活。叶轩点燃香烛，给两人墓碑上香、四鞠躬。砰！砰！十三号一手提一个，把黑狗和李辉扔在墓碑旁。二人看到墓碑上的照片，顿时明白叶轩要干什么了。“别杀我！”
“求求你，别杀我们啊！”
“叶哥！叶爷爷！我可是你丈母娘的男朋友啊！多少也能算个亲戚啊！”
李辉大叫，声音在墓园回荡，凄惨无比。“杀了我吧，早死早超生。”
“我再也不想遭受那种折磨了！”
“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黑狗双眼萎靡，一心求死。叶轩把香烛插在墓碑前，手指轻轻一抬。十三号立刻明白叶轩的想法，摸出锋利匕首，走向李辉。“别杀我！”
“别……杀我……唔……”哗啦啦……血水流了一地。李辉脑袋被割掉。十三号拿着滴血匕首，走向黑狗。“等等！”
黑狗忽然抬手。“你有什么遗言吗？”
十三号冷笑询问。“那个……麻将能不能烧点给我……我在下面可以和虎哥他们凑一桌，打麻将。”
黑狗看了眼陈海买的那些贡品，里面有一个麻将桌。“会烧给你了。”
十三号动手。李辉滚落在地的脑袋双目紧闭，算是瞑目了。青山上顶端，一团熊熊烈火升腾起来，烟尘滚滚，倒映着三个身影。那是贡品在燃烧。“你们二位遭遇此事，我叶轩也有责任，对不起。”
“你们二人的仇，我给你们报了。”
叶轩再拜。祭拜完毕，他看了下时间，才早上五点半，天空灰蒙蒙的。“你先回去吧。”
“是，尊主！”
十三号化作一道红影，消失不见。一旁全程看着眼前一幕的陈海吓得心惊胆战。他没想到叶轩叫过来的人如此狠辣，说杀人就杀人。而叶轩从头到尾，表情平静，像是见惯了生死一样。他原本只是以为叶轩是夏国顶尖大家族的贵公子，含着金钥匙出生。但现在经历的事情告诉他，叶轩的身份绝对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没有见惯了生死，发生现在这种事情，叶轩不可能那么淡定。一丝苦涩忽然在陈海心中浮现。他不知道跟在叶轩后面混，这个选择是正确还是错误。这种人，太危险了。他担心自己哪天和黑狗、李辉一样，被叶轩一言不合给杀了。“不过……叶先生应该不是嗜杀之人。”
“他杀的，也都是该杀之人……只是手段残忍的些，但残忍，也是因为别人先残忍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海推了推镜架，偷偷看了眼叶轩。“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叶轩声音传来。陈海眼皮一跳，立刻道：“叶先生，已经查到了。”
“雷老虎势力覆灭之后，还是有几个人逃走了，为首的名叫潘澜。”
“此人算不上雷老虎的心腹，坏事干得不多，但在雷老虎势力中颇具威望。”
“他昨晚连夜逃到了四海镇，那是他的老家。”
“此人还有个习惯，喜欢喝牛杂汤、喝早酒，以前每天一大早都会从东海开车回老家赶早集，喝早酒。”
陈海立刻回答。“走，去四海镇。”
叶轩点头。雷老虎在东海势力庞大，现在三人死了，残余势力就是一盘散沙。叶轩准备把这势力收归麾下，供他驱使。典狱归根结底属于境外势力，让他们来调查十二年前的小女孩，还是有些困难重重。毕竟人生地不熟。雷老虎这股势力则是属于地头蛇。若是能掌控，调查起来事半功倍。四海镇和青阳镇一样，都是东海下属的一个镇，距离青阳镇二十公里左右。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太阳升出地平线了，红彤彤的，周围有几朵轻舒漫卷的彩云，像是少女的红装。温度还有点冷。到了四海镇宽敞大路上，叶轩就听到一阵阵喧闹声音。现在正是早集时候。路上扎着一个个巨大的遮阳布，一口口大铁锅摆在那。铁锅内热气腾腾，散发肉香，里面炖着牛头、牛杂，周围围拢着不少来赶集的人，有的人手里还提着酒。“这是四海镇的特色。”
陈海笑着介绍：“这边的人酷爱早上喝酒、吃牛杂汤。这里的牛杂汤来源都是自家农场养殖的黄牛肉，肉质天然、鲜美。烧出来的牛杂汤肉香浓郁，软糯酥烂，名声远扬，不少市区的人都会早上开车过来喝牛杂汤，就为了早上的第一口。”
“哦？正好没吃早饭，我们尝一下。”
叶轩来了兴趣，下车。陈海跟在身后。叶轩来到一个摊位前：“老板，牛杂汤多少钱一碗？”
“十五一碗。”
摊位老板是个阿姨，五十来岁，穿着花衣服，带围裙，脸上满是皱纹，但笑起来给人很亲切的感觉，正手拿长勺在铁锅里面搅动。“十五，不贵。”
叶轩嗅了嗅鼻子，牛杂汤很香。他感觉一碗都不够喝的。他看铁锅旁边的桌子上还摆放许多牛杂，都是牛心、牛肝、牛肚、牛百叶、牛肠之类。还有一堆厚厚的大饼，盖着白布，防止冷掉。“这牛杂单独卖怎么卖的？还有这大饼。”
叶轩问道。